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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農(nóng)活兒,范月怡范月華好奇地問這問那。 丫頭們跑出去抓蟈蟈,摘野花,斗草,嘻嘻哈哈的。堂屋門口,范老夫人搖著芭蕉扇,楚秀茹低聲跟她說話,神情很是輕松。 穆凝湘坐在林香草身邊聽著,看著,欣慰地笑。 謝天謝地,總算熬過來了。父親彈劾得對,如果不這么做,賠償不可能這樣迅速而充分。 “凝湘jiejie,再給我們做好吃的果子露吧,就是你做給姑媽開胃的那種?!蹦昙o最小的范月華咂吧嘴,“上次本來要做,結(jié)果被該死的大野豬攪黃了?!?/br> 范老夫人拿扇柄指著孫女笑道:“饞貓,心里只有吃喝!” “您老人家說得對,我不但是饞貓,還是懶貓?!狈对氯A做了個鬼臉,女孩子們哈哈大笑。 林香草興沖沖地說:“穆姑娘,那我們這就去做吧?不必去摘,窖里就收了好多?!?/br> 大家一致贊成。都是青春活潑的少女,誰不對制作美食感興趣。 穆凝湘笑道:“做那個東西真的很費功夫兒,雜七雜八好些工序呢,你們要不怕麻煩就跟我來?!?/br> “好啊好?。 ?/br> 這時,只聽老林在院門口咳嗽了一聲,“老太太、姑太太,外面來了位年輕公子,說是姑太太的侄兒?!?/br> 楚秀茹和穆凝湘都變了臉色。楚奕鈞來了。 …… 楚奕鈞生受了楚秀茹一頓責罵。 他耷拉著腦袋,態(tài)度極其誠懇,楚秀茹說什么他都回答,“姑母說得是?!?/br> “都是侄兒不好?!?/br> “都是侄兒沒將凝湘meimei保護好?!?/br> “侄兒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腦袋,怎能由著穎柔欺負凝湘meimei?!?/br> 楚秀茹已說得口干舌燥,對方這樣她倒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所有的氣都罵出來了,楚奕鈞這是特意來找罵的? “姑母,”楚奕鈞小心翼翼的,“侄兒有話想單獨對凝湘meimei說,可以嗎?” 穆凝湘帶著楚奕鈞來到葡萄園里。這里露天,園門外立著虎視眈眈的家丁,楚奕鈞根本無法做出任何不軌舉動。 “meimei何必這樣防著我?!背肉x長嘆,“凝湘,你是我唯一不忍傷害,也絕不會傷害的人。我只想你過得好,真的?!?/br> “表哥,請有話直說?!蹦履婷鏌o表情,“不要忘了你已有妻室,還是一位尊貴的郡馬?!?/br> “我知道你們憎恨郡主。”楚奕鈞苦笑,“我已將她送走。等她到梅州,我的休書也該到了。” “什么……” 穆凝湘大吃一驚。楚奕鈞要休了溪蕓郡主!按照大魏祖制,郡馬根本無權(quán)提和離,更談不上休妻了。他這是,要徹底與慶怡王爺決裂嗎? “當初娶她就是個錯誤?!背肉x臉色一冷,“她為了避免嫁給趙則鴻才費盡心機地嫁我,當我不知道?害得穎柔生生地降為妾室。她還變著法兒地欺負菀柔,不孝敬長輩,母親被她氣得病倒,現(xiàn)在又惹這么大的禍……我要這樣的妻子何用?” “你要怎樣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楚奕鈞忽然微笑了。 “凝湘,”他柔聲道,“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我中了進士?!?/br> 穆凝湘點頭。楚奕鈞有前世記憶,知道說什么樣的話能打動皇帝。 她忽然醒悟。楚奕鈞這時休妻,是不是因為…… “京里的情況,meimei也略知一二吧。”楚奕鈞摘下幾片葡萄葉子揉碎成綠泥,“皇上已吐血,病情進一步惡化。恰逢天象異常,滿街童謠暗指賢王就是新帝?;噬喜淮笈芰速t王全家,被彈劾的慶怡王爺?shù)靡远氵^一劫?!?/br> “我知道。”范禹琛和穆璟楓每天都去打聽消息。 “meimei不知道的是,賢王手下能人無數(shù),在宮里的勢力非同尋常,欽天監(jiān)也有他的人。這星象之事……呵呵,只要是懂行的人,黑的說成白的也有人信?!?/br> 欽天監(jiān)的官員向安佑帝作了進一步解讀。 他們擺出令人眼花繚亂的推算圖譜,綜合了八字五行天時地利等種種要素,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結(jié)論。 帝星不一定應在賢王身上。也許是能力資歷都堪與他匹敵的慶怡王爺。至于童謠,誰能證明那是賢王買通的呢? “況且,現(xiàn)在查抄的官員還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背肉x偷看穆凝湘的神情,“我在替meimei考慮。他們已經(jīng)撕破臉。一旦慶怡王爺敗了,meimei全家都會受連累?!?/br> 穆凝湘暗地冷笑。重生的楚奕鈞,依然認為賢王會勝出,季元湛會病死。 “表哥一直這么想?” “是啊……” “那表哥為何還要娶溪蕓郡主?” “這,這是因為……” 楚奕鈞口吃起來。其實他下定決心休妻,是最近請季元洪吃飯之后。 那時他中了進士,考慮了一下局勢,覺得賢王被罰俸祿只是暫居下風,遲早要和前世一樣繼位。 席間季元洪向他透露了一些朝里宮里的人脈,令他震驚。果然還是那樣。慶怡王爺有能力有資歷,但最有實力的卻是賢王。 最關(guān)鍵的一點,外地的三位藩王都是支持賢王的。他們手中都握有兵權(quán)。 楚奕鈞本來有些搖擺,這次下定了決心,馬上恭敬地表示,要追隨“明主”。 而季元洪在被關(guān)押之后,托人給他帶了個口信…… “那又不重要?!背肉x掩飾地笑著,“凝湘meimei,我想說的是,君子相時而動,提前站對位置對姑丈全家都有好處,反之亦然?!?/br> “你要我父親站出來替賢王說情?”穆凝湘尖銳地問,“那你該去京城,而不是打著看望姑母的旗號來這里?!?/br> “不不不,我真的是想來看你的。凝湘,我對你……” 楚奕鈞將沒說完的曖昧話吞了回去,“meimei對我的誤解很深,將來有機會慢慢解開。我要說的是,現(xiàn)在meimei有個機會可以幫家族一個大忙,避免被卷入嫡位之爭的泥潭?!?/br> “呵呵,說。”她就知道他要她幫他做事。 楚奕鈞又扯下片葉子,“穆家與慶怡王府的關(guān)聯(lián)不就在于meimei的定親?如果meimei向老太爺哭訴,是季元湛逼迫姑丈將你許配與他,老太爺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這就是季元洪指示他做的事。穆老將軍最疼孫女兒,知道后必然大怒,他會公然指責慶怡王府仗勢欺人,以他的威望與號召力,慶怡王爺必然再度承受重擊。 “meimei覺得怎樣?”楚奕鈞看著穆凝湘驚詫的目光,“我覺得meimei不是貪慕虛榮的姑娘,何況這位世子絕非良配,meimei誤上賊船,現(xiàn)在脫身還來得及?!?/br> “呵呵。表哥有沒有想過,如果慶怡王爺他……贏了呢?” 楚奕鈞臉色陰沉,“元湛世子自幼體弱,根本活不過二十五歲,就是慶怡王爺做了皇帝,meimei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