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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最大威脅旻金,居然敗了。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啊。 季元湛回來了,那么,什么毓王,昭王,楚奕鈞,太皇太妃……一定也不成其威脅了。 雖然擔(dān)驚受怕了一陣,但…… 討厭的人和事,果真沒持續(xù)很久。 第102章 季元湛將朝廷軍隊分為兩部, 主力部隊由穆老將軍統(tǒng)帥, 在北疆作戰(zhàn),是為北伐軍。剩下一支由穆凝湘兩位哥哥領(lǐng)兵,是為平叛大軍。 藩王對勤王之令推三阻四的,已充分表明了不服朝廷。季元湛早就料到毓王昭王會與藩王勾結(jié)。稱病之后他就悄然離京,指揮各部,而讓牡丹做他的替身。 其后, 果然毓王昭王“軟禁”了牡丹,牡丹便實施了他事先策劃的引蛇出洞之計。這些心懷不軌的家伙, 終于主動地, 爭先恐后地奔赴滅亡之路。 季元湛簡單說完這些就走了。平叛大軍還在很遠(yuǎn)的后方,他是拋下隊伍單騎急馳而來, 只能與她短暫地團(tuán)聚,報個平安。 重逢雖只有片刻,對穆凝湘來說卻比什么靈丹妙藥都管用, 她的精神一日好過一日, 又過了一個月, 終于完全康復(fù)。 等重回勤政殿已是八月初, 大魏發(fā)生了更大的變化。 這段時間內(nèi), 年輕的帝王有條不紊地清理叛逆、論功行賞,嘉獎在他被“禁錮”期間的堅定?;逝? 政局更為明朗與平穩(wěn)。 對外, 東、西、南三面的諸邦國進(jìn)一步交好。在北方,旻金退敗, 與大魏簽訂合約,歸還了二十多年前搶占的北方疆域。大魏抗擊旻金的戰(zhàn)役從頭到尾耗時不足兩個月,大獲全勝,這在魏史上成為傳奇。 季元湛說話算數(shù),把他的“絕頂妙計”悉數(shù)告訴了穆凝湘。 “同樣的引蛇出洞。外加一招,圍魏救趙。就是這么簡單?!?/br> 這些年來,旻金皇族內(nèi)部斗爭日趨激烈,季元湛買通的謀士與安插的細(xì)作發(fā)揮了巨大作用。 在他們的點滴影響下,旻金新君為了轉(zhuǎn)移內(nèi)部矛盾和更好地鞏固政權(quán),決定再燃戰(zhàn)火,從大魏搶奪更多領(lǐng)土與資源。 旻金的皇帝耶律翰高估了自身實力,認(rèn)為大魏比從前更加軟弱可欺。 他聽說對大魏邊防起著至關(guān)重要作用的三位異姓藩王都對建興帝季元湛極度不滿,因為季元湛并非他們看好的儲君。 據(jù)說建興帝薄待他們的meimei,而寧王榮王的外甥、不足十歲的九王爺十王爺又暴病而死,加上削藩之說愈傳愈烈,怨憤已堆積至頂點。 如果旻金南侵,寧王和榮王必不會出兵,那么,一直隔岸觀火的宸王,也會效仿。 寧王在西北,宸王在東北。兩地軍力構(gòu)成大魏北防,鎮(zhèn)北官兵都聽藩王命令,多半會消極應(yīng)對,旻金很快就能打贏這場仗。 耶律翰這樣考慮著,便沒有作充分準(zhǔn)備。糧草軍餉兵器馬匹,哪樣不是白花花的銀子?他舍不得花太多錢,反正可以速戰(zhàn)速決,何必呢!大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先狠狠刮油,等有了機(jī)會全部吞并,讓所有旻金人都能南下牧馬。 耶律翰為振奮士氣和給自己臉上貼金,來了個御駕親征。他率領(lǐng)浩浩蕩蕩的“平南”大軍,興沖沖地上路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點兵點將的時候,旻金的北、西、東鄰國已悄悄組建盟軍,耶律翰率部前腳離開,聯(lián)合軍隊就分別從三個方向同時向旻金發(fā)動襲擊。 旻金部隊剛在邊境駐扎便接到三線同時告急的消息。耶律翰大驚,命人掛起免戰(zhàn)牌。穆家軍卻是士氣高漲,一鼓作氣趁夜奇襲。旻金軍心已亂,被打得只有逃的份兒。 最后,大魏軍隊順利收復(fù)失地,旻金在停戰(zhàn)和約中還承認(rèn)了二十多年前在江州犯下的罪愆,允諾賠償巨額銀兩。 這個游牧民族起家的強(qiáng)悍北國,一向?qū)χ苓呅鯂魍鞲?、蠻橫無度,還從未如此低聲下氣過。捷報傳至京城,舉國歡騰,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平民百姓,皆感揚(yáng)眉吐氣。 季元湛笑吟吟地說:“我素來喜歡多管齊下。攻打旻金,內(nèi)有潛伏多年的細(xì)作,外有游說多年的鄰國,缺一不可?!?/br> “大家對旻金都是既恨且怕,不如合作起來一塊兒打,利益是相同的。湘湘,你不是問江州王做什么去了?便是游走各國,成日舞動三寸不爛之舌。” 穆凝湘板著手指,“可……江州王冊封才多久,十四的口才這么好?” 季元湛狡黠地笑著,“感情的維系當(dāng)然不止這幾個月。十四只是以江州王的身份活動。拉攏諸國君的人,也不止是他。還有義父,牡丹,其余精干力量......以及,嗯,本英明天子。湘湘,你該記得,在梅州的時候我不是經(jīng)常不在嗎?才不是做生意,我那些掌柜夠能干的了?!?/br> 他們辛苦準(zhǔn)備了至少七八年。這盤棋布局深遠(yuǎn),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環(huán)環(huán)相扣。 穆凝湘睜圓眼睛。七八年。那時他才十四五歲...... 他看她震驚的樣子,笑著拉她坐到御案前,翻出一份卷宗,小標(biāo)簽上寫著“友邦往來國書”六字。 “當(dāng)初枝篾兒國挑釁,后來卻偃旗息鼓。張?zhí)侍靡庋笱?,以為她的兄長立下汗馬功勞,其實當(dāng)然跟榮王沒關(guān)系。我給枝篾兒國國君去信,問他是愿意將本國盛產(chǎn)的蔬果和陶藝品賣來大魏,乃至今后兩國開通更大的經(jīng)商通道,還是我們打個兩敗俱傷的狠架,讓旁觀的漁翁得利?他周圍的臣子也受我們的影響啊,一提點就明白了?!?/br> 穆凝湘看著那鬼畫符一般的國書,她只認(rèn)識下面鮮紅的本國璽印,“這是枝篾兒文字吧,你寫的?” “當(dāng)然嘍......牡丹教我的。他就是枝篾兒人,你不覺得他長得和咱們有點不一樣嗎?!?/br> 她想起牡丹在白家抱廈時作花旦打扮,故意勾引“尉爺”,害她差點誤會。這人應(yīng)該是開玩笑的,真淘氣,也真可惡。 她氣鼓鼓地答:“我又沒仔細(xì)看過他幾個眉毛幾個眼睛?!?/br> 季元湛笑道,“是好朋友呢,我不在就是他扮作我的樣子。牡丹是位奇人,有機(jī)會再跟你細(xì)說吧?!?/br> 他熱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后,穆凝湘臉紅了,從他懷里站起來,在墨香縈繞的書房走來走去。 她穿著嫩黃夏裳,腰束淺碧宮絳,窈窕玲瓏,嬌美可人。季元湛的目光隨著她移來移去,心底忽地升起一股熱意,走過去扣住少女的腰,打橫抱至御案上坐著。 “小狐貍,又勾引人?!彼麊÷曊f完,一口吻住。 “唔......”她掙扎著,“你怎能在這里......” “那你想在哪兒,我抱你去東耳房怎樣?” 他吮著她的小耳垂,語氣曖昧火熱,“今兒的折子都批完了,也沒人來說事兒,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