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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籠著月色拂出一層光暈,車鎖都未落,門一把就被拉開。 把喬棲安頓在副駕駛的位置,靳衍然逆時針從車體前面繞過去坐在駕駛室的里。 看著喬棲追隨的目光一路眨都未眨,直到看他坐穩(wěn)關上門才松了口氣。 咔噠一聲,四扇車門都落了鎖,靳衍然卻并未有下一步動作。 警1察1局的院里空蕩蕩的,只有大門邊亮著兩盞燈,光卻柔柔的不甚熱烈,幾乎照不進車里來,還擋著些樹葉的影子越過車頂?shù)奈恢谩?/br> 還未適應這種光線,他看不清明身邊的事物,更看不見喬棲的表情感知不到她的情緒,心中沒底,他一揚手打開了車頂上的小燈。 只手還未落下去,卻又被半路截胡托著舉上去熄滅了。 喬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抵觸那一抹光,許是不想讓靳衍然看見她情緒崩潰的糟糕樣子,才只能讓黑暗去做那一層朦朧的遮掩。 冰涼的手指不小心觸到的那抹暖意讓她有些不舍得分開,故而放慢了松手下去的動作想多眷戀幾秒的時間。 靳衍然欺身靠近了些,低頭對上了她的眼睛。 夜沉如水,可對上的眸光卻似瀲滟般洶涌,卻又透著安穩(wěn)的沉靜,一望不見底。 喬棲偏頭想躲,下一刻卻吸引沉淪,動彈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上還...還有7000的榜單字數(shù),絕望 第45章 靳衍然送她回公寓, 有意給她自己整理的時間,沉默了一路。 站在公寓的大門前,看著她始終沒有動作摸索著去探大門上的指紋驗證,才開口:“你一會回到家把門窗都關好, 有事給我打電話, 先看你進去,我也回去了。 喬棲還站在原地, 垂頭自己盯著自己的腳尖, 不回話也沒有動作。 靳衍然看著她,向后撤了兩步, 還沒停穩(wěn), 就被一把拽住。 下一刻又松了手,雙手交握在身前, 緊張的用力。 “怎么了?”靳衍然視線一直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發(fā)現(xiàn)一點不對便靠近了些問她,卻聽她道:“沒事, 你走吧?!?/br> 他當真轉過去翻出鑰匙開始扭自己家大門的鎖孔。 喬棲低著頭,視線里看不見他的影子,整個腦子都是木木的,卻還是聽見了他愈發(fā)輕遠的腳步聲。 心底有些發(fā)涼,腳下又似被定住動彈不得,只覺得站在原地,眼前越發(fā)的模糊起來,腳下大理石瓷磚的花紋都被凝成了一片。 恍惚著又聽見他招呼自己的聲音, 不敢確認,她抬頭向那個方向望了一眼,就看虛渺的看見一個影子朝自己擺了擺手,道:“要不要過來?” -------- 喬棲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踏進靳衍然家的大門了,每次的心境卻都極為獨特。 站在玄關處,喬棲隨著靳衍然的動作,隨意蹬下兩只靴子,直愣愣舉步往里走,卻一下被抓住了胳膊,定在原地。 喬棲有些怔怔的抬了頭,就見面前被扔下來一雙毛茸茸的拖鞋,稍稍發(fā)深的米白色,甚至還有兩只尖尖的小耳朵長在上面。 很直男的審美。 她把腳往里伸了兩下,大小剛剛好,不走心直覺道了聲謝謝,又重回了本來的路徑。 靳衍然發(fā)現(xiàn)喬棲一晚都不愿開口說話,只當她是還沉浸在方才的驚嚇之中,需要一點安靜的時間,不去打擾。 房間里被暖風哄的溫度拔升,靳衍然從廚房走出來,便看喬棲還裹著大衣,臉被熱氣熏的紅彤彤,像一顆熟透了的蘋果。 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問她:“冷不冷?” 喬棲搖搖頭,不言不語。 “那熱不熱?” 點頭。 悠悠的嘆了口氣,靳衍然伸出手,輕輕的捏起她大衣一邊,拽著一個袖口,把外套拽下來了半邊,復又照著相同的動作,去拽另一半。 厚重的大衣捧在手里,靳衍然只覺得它由內(nèi)而外都在散著熱氣,真實的傳遞著人身上的體溫。 隨意搭放在扶手上,他又轉過去看她:“那冷不冷現(xiàn)在?!?/br> 喬棲終于抬了頭,把視線移到了他身上,再搖頭。 靳衍然終于嘆出聲,一只手撫到喬棲背上,見她沒有過于抵觸的情緒,才輕輕把她往懷里攬了攬,道:“嗯,那要不要說說話?!?/br> 他開口,低醇清冽的嗓音似一汪上好的清茶,引誘著靠近。 有些事,能說出來,總比一直憋在心里潰爛成疾好的太多,靳衍然在警1察1局早已把事情了解了個大概,卻還是執(zhí)拗的哄騙她開口。 喬棲伸手拽著他的一邊袖口,往他懷里拱了拱,發(fā)頂蹭著他脖頸處沒有衣服布料覆蓋的皮膚,毛茸茸的略帶著些溫度,蹭的人有些發(fā)癢。 靳衍然抬起空著著那只手放在她頭頂,按住她不去亂動,不料她卻抬頭,又往上搭了搭,柔柔軟軟的臉挨著他的掌心輕輕蹭了幾下。 情緒低落又遲鈍的樣子,卻格外主動。 他試探著叫她的名字:“喬棲?” “嗯?!眴虠膽艘宦暎樫N著她的手,直接撤了力道,把整個頭都抵在上面。軟踏踏的像一個團子。 靳衍然只感覺自己姿勢別扭的詭異,又怕擾了她不敢動彈,點了幾下指尖戳了戳她軟糯的臉蛋,道:“說說話?!?/br> 喬棲又往他懷里拱了拱,迷茫了一下開口:“說什么?” “......” 她頭剛好抵在靳衍然的頸窩里,讓他低頭怎么也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挪了一下,略微偏了下頭,眸色幽深,一望不見底,慢慢引著她道:“說什么都可以,或者給我講一講,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他開口,不是篤定般的陳述,而是循序漸進的,帶著諄諄善誘般的徐緩,生怕驚擾了她的情緒。 喬棲復又把視線垂了下去,眼瞼半掩著,虛虛搭在扶手一點上,呆滯迷茫,出口就帶了哭腔:“就剛剛,有一個人一直追我...” 她說話時虛虛短短的,似是在想,又透著抵觸的意味,搭在腿上交握的手都越攥越緊。 看著她攪著自己的手泫然欲泣,眼淚落在毛衣的布料上成滴又散開,靳衍然心中不忍,卻又硬挺著不去打斷。 他攬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些,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握住,分開她因為長時間攪在一起蒼白的手,趁了個間隙問她:“那他有追到你嗎?” 喬棲把頭埋著點了兩下,壓抑不住的哭聲,把臉整個埋進他胸前的布料里面,道:“他有拽我的胳膊。” 她說著,抬起一只手向上拽了拽自己的毛衣袖子,松松垮垮直接拽到了屈肘處,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上面卻有道道紅痕,有也已經(jīng)泛了淡淡的青色。 靳衍然看著心疼,伸手在沒有傷處的位置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