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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此刻那柄兇器安靜地躺在她漂亮的白色蕾絲花邊袖口里,可她的手上卻實實在在沾上了人命。 這才是真實的喬治娜。 與時下流行的女性審美背道而馳,與她看似溫柔纖弱的外表背道而馳。 冷酷無情,滿嘴謊言,為了達(dá)到目的可以偽裝成任何模樣,但從來不是什么溫順純潔的羊羔。 “噢,是要為此歡快地?fù)魝€掌嗎?”歇洛克朝嚴(yán)陣以待的喬治娜一如既往地微笑,“老實說,這比我所能想象的,還要令人意外。” 親愛的上帝啊—— 眼前這位公主殿下的神情其實是那么的小心又期盼,而她看似堅強(qiáng)實則害怕迎來失望的藍(lán)眼睛更是藏有星辰的倒影,讓人絕無法說出任何傷害她的話語。 她蹦著一張小小的臉,連手指頭都冷冰冰的,明明自己才是害怕的那個,卻努力在身前豎起一道高高的城墻,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強(qiáng)大和無堅不摧,可怎么也遮不住那一點兒小心翼翼露出的最柔軟的部分。 要怎么說呢。 其實歇洛克很早就發(fā)現(xiàn)到了,他親愛的公主殿下其實并不單純,或許是那一次酒窖里突如其來的眩暈和她之后鞋子邊的臟污有些可疑,或許是她與馬斯格雷夫舉手投足間的過分熟稔和那束玫瑰,也或許是,她的那位來自白教堂區(qū)的的朋友化名“加赫里斯”,成功混進(jìn)了白金漢宮,并用市井之術(shù)將兩邊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更別提她今晚所展現(xiàn)的,令人驚艷的凌厲身手了。 他并非毫無所覺,只是放任情感暫時麻痹了大腦,讓他得以在平淡乏味的生活中,時刻期待著由她所帶來的興奮,這危險的感覺甚至比可.卡.因溶液還叫人著迷,因為他至今為止,還是沒有能夠徹底解開這個名為“喬治娜.亞歷山德琳”的謎團(tuán)。 歇洛克稍作停頓,補(bǔ)充道:“而且……像今晚這種結(jié)合大膽和浪漫的冒險可以說是相當(dāng)刺激了,我個人完全被您擋在我面前無與倫比的風(fēng)姿所傾倒,親愛的公主殿下?!?/br> 喬治娜看上去很驚訝:“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對吧,福爾摩斯先生?!?/br> 歇洛克依然對她微笑,“毫無疑問的的?!?/br> “那您一定是瘋了?!被蛟S是由于一直沒有眨眼的緣故,喬治娜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難以言喻的酸澀?!澳且幻碚x的偵探,卻欣賞一名不擇手段的罪犯——” 屬于男性的指尖輕輕點在那雙紅唇上,也打斷了她接下來更加冷酷的自嘲。 歇洛克克制著自己摩挲這近在咫尺的柔軟的沖動,反駁道:“不,我不認(rèn)為自己就真的能夠代表正義,而我也不認(rèn)為那即是犯罪。正確地說,有罪的是他們,而不是您。不明就里者,才會心生恐懼?!?/br> 時間仿佛暫時凝滯,喬治娜靜靜地望著面前的青年,清冷疏離的英式優(yōu)雅在他身上變得格外迷人,可他明亮的雙眸分明又透露著洞悉一切的睿智,在熱氣的氤氳下竟生出了些許溫柔的意味。 這一刻,他真是……光芒四射。 喬治娜在心底幽幽嘆息,說:“福爾摩斯先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的嗓音真的非常迷人?”她清澈的藍(lán)眸微彎,整個人徹底放松下來,“真的,非常迷人?!?/br> 說著,喬治娜不禁會心一笑,眼底好似微微發(fā)著光。 歇洛克輕輕挑了挑眉,語氣玩味:“感謝您誠摯的贊美,我很榮幸。” “不客氣?!眴讨文鹊拖骂^,雙手捧著散發(fā)出熱度的茶杯,啜飲了一口溫度剛剛好的熱茶,溫?zé)岬囊后w滑入咽喉,如同無形的暖流涌進(jìn)了她的四肢百骸,最終停留在她的胸口,驅(qū)散了這個夜晚帶來的冷意。 馬車由東向西,穿越了大半個倫敦城,停在了梅菲爾的布魯頓街上。 歇洛克與喬治娜約好明天一早上門拜訪后,就禮貌地告別離去。 夜很深了。 梅菲爾不復(fù)白晝里的紙醉金迷,也和今晚的月亮一樣靜靜地睡著了,夜風(fēng)吹過街道旁的三球懸鈴木,不知從哪兒帶來了一縷薄荷的清香。 在布魯頓街17號前,歇洛克最后看了一眼這棟在黑夜中顯得宏偉莊嚴(yán)的建筑,走到了路邊的馬車前,卻沒有上車,而是注視著那個把銀踏板放下的車夫好一會兒,才微微欠身道:“雖然說我個人十分感謝你今晚的幫助,好心的先生,但我恐怕你還是把馬車交給我吧,否則我的兄長在明天將會很困擾的,畢竟你無意間選擇的是他最喜歡的那一輛?!?/br> 正弓著腰的車夫聞言停止了動作,氈帽下的面孔隱藏在帽檐的陰影中,露出一截花崗巖般冷硬堅毅的下巴,在那上邊薄薄的唇線抿得很緊,昭示了其內(nèi)心深處的不平靜。 “福爾摩斯先生,你的觀察力很敏銳?!彼穆暰€低沉而有力,尾音習(xí)慣性地上揚(yáng),“名不虛傳。” 歇洛克聳了聳眉,敏銳的視線快速地掃過眼前的男人:“愛爾蘭人?口音很復(fù)雜,紐約剛回來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是個優(yōu)秀的海上冒險家,盡管你年輕的時候既傲慢自負(fù)又缺乏智慧,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至今尚未痊愈——噢,放輕松,請收回你袖子里的武器,我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矛盾又堅定的人?!彼拇浇悄强|似有若無的微笑轉(zhuǎn)瞬即逝,“所以請告訴我,你從倫敦塔一路跟隨我們到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呢,先生?!?/br> 男人眼神一凝,壓了壓帽檐道:“她卷入了不列顛兄弟會和圣殿騎士的爭斗,這很危險。” 歇洛克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神色若有所思。 審視了對方約莫一分鐘,歇洛克才說:“你的目的是保護(hù)她了,是這樣的吧,刺客先生?!?/br> 男人抬起一雙深色的眸子,泄露出一絲冷厲的溫情,一道淺淺的傷疤,附著在他右眼上。 歇洛克隨即聽到對方沉聲說:“是的,這正是我的責(zé)任所在?!?/br> 這個看不清具體容貌的男人說完抿了抿線條凌厲的薄唇,將視線投向不遠(yuǎn)處一片寂靜的深夜大宅。 主人剛剛歸來的宅邸內(nèi),久違的生氣正感染著每一個角落。 由于不安分的仆役全被辭退的緣故,布魯頓街17號的房子里越發(fā)顯得冷清了,再加上米迦勒節(jié)前住在這里的喬治娜公主,突然被國王派來的人不由分說地帶走,這里剩下的人們也更加如履薄冰。 好在今晚公主殿下總算回來了。 明亮的枝形吊燈被一盞盞逐次點燃,客廳窗明幾凈,在新式點燈的照耀下亮如白晝;廚房里切碎的蘋果被放入了黃銅的小鍋熬煮,和著糖液咕噥咕噥地往上冒著氣泡;女管家正帶著女仆布置餐桌,白色的亞麻桌布十分熨帖,銀制的餐具被擦得新極了,像是打了一層蠟,一枝淺桃色的玫瑰半開不開地躺在潔白如玉的骨瓷餐盤上,令此間多了幾分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