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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他的旁敲側(cè)擊——哦老天,他親愛的朋友總是忘了即使是最普通的事兒,一經(jīng)掩蓋就顯出了別樣的趣味,更遑論一個女人——所以色膽包天的亨利.沃登勛爵,就偷偷翻進了外祖父菲茲威廉伯爵的書房,把關于女王陛下的資料看了個遍。 確實,相當有趣。 喬治娜.溫莎,這個她自己給自己弄的好名字,她是那種外表漂亮又很有頭腦的那種人,那種沃登最討厭的人,他深以為女人的外表或頭腦有一樣就夠用了,否則那絕對會是一場災難。 更可怕的是,這女人似乎還具備與男人相當?shù)囊靶?、勇氣、還有理智。 看看特平吧,簡單又觸目驚心的例子不是么,他現(xiàn)在真的好像一只乖順的狗——屬于女王陛下的走狗。 可或許人生來就是喜歡挑戰(zhàn)的。 沃登非常想要試試,若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屈服于誘惑,她那張可愛的小臉該有多么迷人。 “肆意張揚?”喬治娜搖晃了一下酒杯,并沒有喝,“你是指巴麥尊式的肆意張揚,還是我那位伯父式的肆意張揚?” 沃登夸張地叫道:“噢,您不知道嗎?您偉大的伯父可是我的偶像之一!” 一旁的特平暗自想,今天的亨利可真是夠放肆無禮的,天知道這才是他和女王的初次見面,他不僅帶了陛下到這種烏煙瘴氣的俱樂部,還把陛下拿來與驕奢yin逸的喬治四世比較,這真是……無禮至極! 可偏偏陛下本人似乎對其頗為縱容,好幾次特平試圖開口制止眼下的這一切,都被她暗中遞來的眼色所打斷了。 眼看著好友的表現(xiàn)越來越不加掩飾,特平心中也越發(fā)忐忑不安,亨利這家伙本就不算是什么正直青年,他們兩人正是由于各自都有那么一點兒男人所不可避免的小毛病,才得以漸漸成為好友的,但假設亨利把這個犯病的對象鎖定面前這位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女的話,那他們倆都得大難臨頭了。因為根據(jù)他為女王工作的這段時日所僅能了解到,如果有人膽敢惹怒女王,那么他的下場遲早好不到哪兒去——而像亨利這種,恐怕得在倫敦塔預定一席了。 更別提那位總將女王陛下的一切看顧得滴水不漏的邁克洛夫特.福爾摩斯了。 很顯然特平知道,等稍晚回到宮里,他這個從犯可落不著什么好下場,于是面上不由地露出一個苦笑。 或許是上帝真的聽到了這位苦哈哈的特平勛爵的祈禱了吧,喬治娜并沒有在俱樂部停留太久,只過了一會兒便以沃登安排的活動過于無趣為由干脆離開,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一行人剛剛走到街上時,一輛平平無奇卻異常熟悉的黑色馬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已久了。 與他的上司一個表情印出來的車夫躬身打開了車門,朝走在最前頭的喬治娜做了個請的手勢。 沃登嗤笑了一聲,叼著煙扭頭向特平道:“這算什么?皇家保姆?哈。” 特平右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咳,沒有接話。 在他們正前方的喬治娜顯然聽到了身后的響動,因為她停下了腳步,隨后旋身面向兩人。 不過幸運又不幸地是,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梭巡了兩秒,最終停留在了特平身上。 “特平勛爵——”喬治娜出聲道。 “是,陛下?!碧仄缴锨鞍氩?,等待女王的指令。 純黑色的手杖在石板路上輕輕敲擊了一下,喬治娜抬頭,看向他們身后那棟剛剛走出來的漂亮建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親自跑一趟蘇格蘭場,找人把這里查封了吧——唔,就找你那位堂親來干這活兒?!彼f,語氣就像談論天氣一樣稀松平常,“注意里里外外搜仔細了,借口嘛就說他們意圖謀害女王?!?/br> 特平心頭一跳,低聲應了。 喬治娜卻沒有立即上車,而是站在那里凝視著街景,過了約莫三秒鐘,突然轉(zhuǎn)頭對沃登勛爵一笑:“至于你,勛爵閣下,你跟著我來?!?/br> 沃登叼著的煙都快拿不穩(wěn)了,看看表情肅穆的好友特平,又看看笑語晏晏的女王陛下。 “我該說點什么呢?”他煩躁地撓了撓頭,有預感麻煩事兒上門了,“我的榮幸?” 特平不忍心地提醒了一句:“你只要任憑陛下差遣,就什么事都沒有了?!?/br> 聞言喬治娜挑眉一笑,揮動了一下手杖,就有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怎么看怎么不好惹的男人已經(jīng)站到了沃登身后,“體貼”地按住了他的一邊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走吧,‘布魯梅爾’,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向我的秘書解惑?!眴讨文纫贿呁R車的方向走去,一邊還不忘以剛好讓沃登聽得到的音量調(diào)侃道:“放松,保持冷靜,生活需要點兒不一樣的樂子——不是么?” ——這是他之前取笑特平的原話。 沃登咧嘴一笑,比哭還難看。 內(nèi)里裝飾得十分精致舒適的馬車中,邁克洛夫特已經(jīng)等著了。 注意到喬治娜身后多了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他也只是淡淡地以右眉挑起一個不起眼的弧度,默默地從茶具箱里又取了一個骨瓷茶杯出來。 待喬治娜在對面坐定之后,邁克洛夫特才一邊慢悠悠沏茶,一邊頭也不抬地問:“玩得盡興么。” “完全不。”喬治娜雙手撐在自己的手杖上,朝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沃登惡劣一笑,“勛爵閣下說要帶我找點樂子,可我只看到了一群吞云吐霧、意志全無的煙鬼?!?/br> 邁克洛夫特“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喬治娜的話,他先是端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熱茶給對方,然后才轉(zhuǎn)頭對被自家小孩嚇唬到的年輕貴族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友好的笑容。 “見到您很高興,勛沃登爵,鄙人邁克洛夫特.福爾摩斯,目前在大英政府忝居末職。” 第74章 邁克洛夫特頗為憐憫地瞧了把自己更往角落里縮的卷發(fā)青年一眼, 搖搖頭說:“看來您需要一些糖分補充, 勛爵閣下?!?/br> 馬車平穩(wěn)地行駛著,他給沃登也遞上了一杯熱茶, 還頗為體貼地按照自己最愛的奶糖比加了慷慨的佐料——雖然陛下總管他的茶是“往糖漿里加適量奶和少量茶”, 但顯而易見,邁克洛夫特對于自己的口味依然迷之自信。 沃登強自鎮(zhèn)定, 忙不迭道了謝。 一口熱茶下去, 這位勛爵閣下才感覺自己鎮(zhèn)定了些,雖然嘴里甜到發(fā)苦。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天天嘴里拿自己的表舅打趣兒, 好友特平單從表面上看也是嚴肅古板的類型, 可每當真的面對這類氣場強大又位高權(quán)重的人時,沃登就沒辦法像往常那樣作妖。更奇怪的是, 雖說面前的喬治娜女王才是帝國明面上的真正權(quán)威, 沃登卻對于身邊這位福爾摩斯先生發(fā)怵, 即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