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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忠仆之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要說什么,凌玉便一古腦地道:“我還活了兩輩子呢!上輩子你扔下我和小石頭早早便去了,我……”

    不知怎的又想到了上輩子的種種不易,她鼻子一酸,竟難得地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賭氣地道:“我就帶著小石頭和你的全部家產(chǎn)改嫁,從此過上了富貴無憂的幸福生活!”

    程紹禟哭笑不得,輕斥道:“盡胡說!”

    凌玉頓時便炸了,生氣地道:“我怎么胡說了?難不成我便不能改嫁,就得給你守著?還是說我不能過上富貴無憂的幸福生活?!”

    見她氣得眸光閃閃,程紹禟忍俊不禁,生怕她更惱,連忙掩飾住,輕握著她的手想要安慰她幾句,可凌玉卻用力拂開他的手,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

    程紹禟好笑地伸手去摟她的腰,被她毫不留情地用力拍開,無奈地低聲道:“我答應(yīng)你,一定努力掙錢養(yǎng)家,必要讓你過上富貴無憂的幸福生活!”

    男人的嗓音低啞,許是夜色朦朧使人恍神,凌玉總覺得他的聲音中蘊藏著絲絲.誘惑的味道,也沒有留意他跳過了關(guān)于改嫁的話,只別扭地哼了一聲,伸手去將熟睡的小石頭摟在懷中,仿佛這樣才能讓她的心跳不至于失序。

    程紹禟不見她反應(yīng),想了想,試探著去摟她,這一回凌玉只是動了動身子表示拒絕,卻沒有再拍開他的手。

    這便是不惱了?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不準笑了!”凌玉被他笑得渾身不自在,像是有人用羽毛在她心尖上輕拂,癢癢的,麻麻酥酥的。

    程紹禟笑嘆著想將她摟入懷中,大掌卻觸及一個小小的身軀,怔了怔,語氣有些無奈,更有些憋悶:“這小子已經(jīng)一歲多了,還要跟著咱們睡到什么時候?”

    凌玉在兒子的臉蛋上親了親,側(cè)過臉來沖他得意地道:“你若是不喜歡,不如自己到別的屋子睡去?!?/br>
    所以,她這是要兒子不要相公了?程紹禟挑眉,可難得見她露出這般俏皮的笑容,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

    他的語氣實在太溫柔,便連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也似是含著兩汪能將人溺斃的春水。

    可是,這個男人愈是好,愈是包容她,便愈發(fā)讓她覺得委屈。

    她已經(jīng)想不起有多久沒有人用這般寵溺這般溫柔的態(tài)度待她了。

    “再過些日子便讓他跟娘一起睡……”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若非程紹禟耳力甚好,許也聽不清她的話。

    再過些日子想來她便能克服內(nèi)心的恐懼,不會再害怕夜里身邊多了一個人吧!

    “好……”他低語。

    下一刻,又有些無奈,本來不是他欲探她的異樣之處緣由的么?怎的到后來話題就歪到十萬八千里了?

    夜?jié)u深,清涼的月光透過窗欞投入屋里,灑下一層薄薄的銀紗,也映出床上正安眠的一家三口。

    凌玉做了個夢,夢里的她從外頭歸來,看到離家門口不遠的松樹下,年輕男子抱著一個以藍布包著的四四方方物件,仿佛想要從樹下走出,只邁出一步又縮了回去。

    她很是不解,只又看不清那人的容貌,正想要上前問問他是不是要找人,那人卻轉(zhuǎn)身邁開大步走了。

    凌玉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有幾分糊涂,好片刻才想起,其實那并不是夢,而是上輩子真真切切發(fā)生過的事。與上輩子不同的是,因為這輩子的她早就認得小穆,所以主動將他請了進屋。

    她失笑地輕撫著額頭,為自己居然夢到這樣的小事而好笑不已。

    身側(cè)的程紹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起了,她輕輕地將小石頭搭在她肚子上的小胖腿推開,望著睡成大字狀的小家伙好笑地搖搖頭,趿鞋下床,簡單地洗漱后,開始準備今日的生意。

    她正揉著面粉,王氏便進來了,婆媳二人如同往常一般合力將東西都準備好,程紹禟兄弟倆便走了進來,將東西安置在雙輪推車上。

    “今日你與娘親在家中好生歇息,我與紹安去便可。”不等她解下圍裙,程紹禟便道。

    凌玉有些懷疑地瞅著他:“你?行么?”

    這個男人天生便不是愛說話之人,又素來喜歡板著一張臉,這哪是做生意的樣子,分明就是趕客嘛!

    “哎,大嫂你放心,還有我呢!”程紹安笑嘻嘻地道。

    凌玉想了想,也是,對程紹安她還是比較放心的,故而干脆地應(yīng)下:“如此也好,你們路上小心些!”

    相公如此體貼自己,她何必拂了他一番好意呢!

    一連數(shù)日,程紹禟都是與程紹安出外擺攤,仿佛完全忘記了鏢局里的事。凌玉也沒有問他此回出鏢得了多少工錢,不是她不想問,只是心里隱隱覺得這一趟鏢可能會與他日后離開鏢局有關(guān),若是如此,必不會是什么好事,她又何必勾起他心里的不痛快。

    鏢局遭賊的消息傳來時,程紹禟正與程紹安收拾著攤子準備歸家,聽罷手上的動作一頓,追問:“可有遺失什么?”

    “數(shù)了數(shù),倒不曾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少了。只是程大哥,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幾日像是被什么人盯著一般,讓我渾身不自在?!碧茣x源壓低聲音道。

    程紹禟若有所思,心里有個隱隱的猜測。

    莫非是為了那箱東西而來?若是的話,對方想來還不知道東西是被小穆?lián)Q了去,如今又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想到被他埋在家中地窖下的那個箱子,他覺得,這東西真的成了一個燙火山芋,留不得,卻又扔不掉。

    心有所憂,他也無心安慰唐晉源,若真是那殺何總鏢頭之人所為,看來那人是在總鏢頭家中尋不到所要的東西,又去了鏢局找,如今想來是懷疑鏢局里的人偷了去,故而去派人盯著的吧?

    他這些日一直忙著茶水攤子之事,并無心留意四周,說不定周圍也有人在暗暗盯著自己。

    不管怎樣,事已至此,那箱東西他不留也得留下了。

    鏢局里沒了總鏢頭,群龍無首,眾鏢師各懷心思,也有不少人覬覦著總鏢頭之位,開始明爭暗斗起來。

    在極大的利益誘惑跟前,往日一同出生入死的情誼倒是抹淡了不少。

    宋超、唐晉源、程紹禟等前任總鏢頭培植起來的鏢師,也是在鏢局里的時間最為長久的,看著為了利益爭得面目猙獰的往日兄弟,又是憤怒又是失望,漸漸生了離去的心思。

    如今的鏢局哪還是他們曾經(jīng)為之努力的鏢局,也許自當日吳總鏢頭離開后,他們便也應(yīng)該另謀出路才是。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也不知是鏢局近來霉運當頭還是別的什么緣故,接二連三被主顧鬧上門來,不是說他們護鏢不力致東西受損,便是說他們監(jiān)守自盜,如此鬧了幾回,鏢局的聲譽直下,門可羅雀。

    又過得數(shù)日,業(yè)主上門以租約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