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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昕陽又不說話了。 他縮在床上,眼睛紅紅的,眼皮腫的老高,明顯是哭過了。 眼睛看著面前白生生的墻壁,郗昕陽覺得,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那些話,就像是放屁。 他明明跟自己的jiejie說過,不想拖管佑敬的后腿,可是這次比賽,在賽場上,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差勁。 肌rou記憶也好,反應(yīng)速度也好,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不如全運會的時候。 就連自己硬是挺著胃疼的感覺,也沒有打的像今天這么爛,別說是比賽了,大概連平時的訓(xùn)練賽都不如。 太爛了,太菜了。 他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適不適合羽球。 眼眶酸了又酸,一想到賽場上最后一場輸了以后,管佑敬淡然的神色,他心里就難受。 是不是在敬哥眼里,他就該是這樣的表現(xiàn)?這么垃圾的水平,就是他該有的模樣,要是如此,他可能連國家隊二隊的人都打不過了。 “敬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打的很爛?” “嗯?!惫苡泳椿卮鸬氖指纱啵骸按_實挺爛的?!?/br> 吸了一下鼻子,剛才忍隱著的情緒,現(xiàn)在忍不住了,眼淚就那么順著往下淌,打濕了枕頭。 “哭了?”管佑敬問了一句。 郗昕陽悶著聲音,回:“沒有?!?/br> 明明都梗咽了。 “還想接著打羽毛球么?”坐在床邊,管佑敬支著兩條長腿,彎著腰,雙手交叉在兩腿之間,眼睛看著郗昕陽的落寞又自責(zé)的背影。 過了大概半分鐘,小陽才甕聲甕氣的回了一個字:“想?!?/br> “想就好?!?/br> 松了一口氣,管佑敬擺弄了兩下手指,接著說:“我還以為,你就此打算出道去了,混娛樂圈了?!?/br> “我沒有……” 床上的郗昕陽立刻反駁,他扭頭的時候,管佑敬看見了他通紅的眼睛。 “我想打好羽球,想拿大滿貫,但是我好菜?!?/br> 低低的一聲笑,管佑敬抬手撥弄了一下桌上裝著打包盒的塑料袋:“你這么菜還拿了全運會的冠軍,國家的羽球水平,到底是被你拉高了,還是拉低了?” “那是因為有你。” “小陽,我們打的是男雙。”頓了頓,管佑敬眸色發(fā)沉,繼續(xù)說:“今天有人問了我相似的話,她問我是不是沒盡力,我告訴她,我盡力了,但我不是救世主,你明白這句話什么意思么?” 床上縮著的郗昕陽動了動,然后慢慢的起身,跟管佑敬面對面的坐著,腦袋低垂,手背抹了一把眼睛。 “誰問了你這么混蛋的問題?”揪起一張紙巾,擦了擦鼻子,郗昕陽的鼻音十分嚴(yán)重:“我的錯就是我的錯。” 管佑敬:“……”你大概不想知道是誰。 “先吃飯吧,比賽結(jié)束以后,一直都沒怎么吃飯,胃受不了的?!?/br> “不想吃,”依舊耷拉著腦袋,郗昕陽說:“敬哥,我錯了?!?/br> “嗯,知道了,先吃飯?!?/br> 猶豫了一下,郗昕陽還是起身,挪到了桌子前,打開飯盒,看見里面的飯菜,一撇嘴,又要哭。 “敬哥,為什么你不生我的氣?” “生你的氣做什么?本來這次比賽就是給你一次教訓(xùn),之前我跟教練就說過了,你能挺過來就好,你要是挺不過來……” 見他不說了,郗昕陽瞪著一雙兔子似的眼睛連忙追問:“挺不過去會怎樣?” 直起腰板,面對著郗昕陽,管佑敬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來,伸著長臂揉了一把郗昕陽的頭發(fā):“沒想過,我覺得你不會被這點事兒就給打敗,畢竟你是我的搭檔,好說歹說,也跟我混了兩年了?!?/br> 嘴唇抿成一條線,郗昕陽的臉上終于見了點笑意,他拿起筷子,一點一點的往嘴里送飯。 “敬哥,你這么多年,就沒有迷失的時候嗎?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跟個老干部似的,沉穩(wěn)的讓人羨慕?!?/br> “誘惑很多,看清了就好了,加入國家隊之前,還有經(jīng)紀(jì)公司找我去當(dāng)模特,報酬算得上豐厚,至少比現(xiàn)在拿的多?!?/br> 郗昕陽微愣,這事兒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那你,怎么沒去?” “因為那不是我的目標(biāo)?!鞭D(zhuǎn)臉去看郗昕陽,管佑敬面色淡然,黑眸沉寂。 “如果我的目標(biāo)是錢的話,當(dāng)初會義無反顧的去當(dāng)模特,說不定你認識我,還要通過雜志了,只是,人各有志,追求不同,最后選擇的道路也不同,有些人在追求的目標(biāo)的過程中迷失了,走散了,而有些人,堅定自己的信念,維持好一個自己,最終實現(xiàn)了目標(biāo)?!?/br> “敬哥,你是怎么做到維持好一個自己的?” “因為,不想辜負?!?/br> “不想辜負自己?” “不是,我不想辜負,任何。” 不想辜負,所有的,一切的。 ☆、第 15 章 一大早,于瀟婭拎著早餐來到訓(xùn)練場,一眼就看見正在對打的郗昕陽和管佑敬。 兩個人手里握著球拍,眼神專注,羽毛球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的穿梭。 “倆人夠賣力的?!?/br> 場外隨意找了一處坐下,于瀟婭盤著腿,從手邊的早餐里拿出一杯豆?jié){,一邊喝一邊看著兩個大男孩揮灑汗水。 管佑敬和郗昕陽身上的汗浸濕了衣領(lǐng),后背濕了一大片,兩個人像是較勁一樣,誰都不肯讓步。 球飛速的在兩個人之間穿梭,管佑敬深情專注,那雙漆黑的眼,一秒鐘都沒有離開羽球。 打了幾個回合,最后以郗昕陽球不過網(wǎng)收場。 “啊……” 垂下手,郗昕陽仰頭對著天花板發(fā)xiele一聲,然后丟了球拍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敬哥,你好厲害啊。” “你敬哥怎么說也曾經(jīng)被譽為天才選手呢,你以為跟你這個吃貨一樣。” 于瀟婭一說話,郗昕陽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看他驚訝的小模樣,就知道他才發(fā)現(xiàn)于瀟婭。 管佑敬把球拍放好,拿了毛巾遞給郗昕陽一條,然后邊擦汗邊到于瀟婭身邊,接過她遞過來的豆?jié){,跟著坐下,開始吃早餐。 “行啊,我還以為小陽要消極一段時間呢,這么快就振作了啊。” 于瀟婭又拿出包子來,遞給剛過來的郗昕陽。 “瀟婭姐,我在你心里就那么脆弱么?” “沒有沒有,小陽最棒了?!闭f著話,于瀟婭的身子往前傾,靠近郗昕陽一些,細細的瞅著他的眼睛。 郗昕陽吃著包子,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口吃有些不清的問:“瀟婭姐,你在看什么?” “我啊,”視線依舊在郗昕陽的臉上打量著:“我在看啊,我這么堅強的小陽弟弟,昨晚是怎么把眼睛哭腫的。” “怎么可能!”身子挺直,往后仰,郗昕陽想要脫離于瀟婭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