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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手里洗過一遍的碗。 “有什么事?”右京斜睨滿臉寫著乖巧的清流一眼。 “右京哥你明天早上有事么?” 側(cè)過去看了朝日奈右京一眼,頗為傷眼睛收回視線,清流沖洗著手里的盤子:“明天我要去漫展,右京哥能不能順便送我一下?” “又有演出?”右京低聲問道。 他扭過頭看了清流一眼,少女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水流,看上去想要做出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期待的目光卻不住的往自己這邊飄。 “對呀對呀。”清流認(rèn)真的把盤子放在旁邊,余光已經(jīng)能看見一跳一跳的粉色,“行不行嘛,反正順路。明天的衣服太繁瑣我一個人擠電車不方便?!?/br> 朝日奈右京頓時莞爾。 “好?!?/br> 第2章 說是表演,清流也只不過是在里面露一個臉而已。 但是就算是露臉,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露臉,平時因為要換衣服所以連門都懶得出的清流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有著一種讓人驚奇的積極。 朝日奈昴早上五點出門的時候,就看見清流房間里透出隱隱的燈光,等到八點左右兄弟們都吃過早飯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清流才一步一步頗為艱難的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別過來——” 清流慘叫著阻止朝日奈彌想要撲過來的舉動,“我折騰了三個小時的,撞壞了就完蛋了!” 她身上穿著最正統(tǒng)的十二單衣,有著紫、赤、青三色,繪著鳳凰、牡丹、團菊,明麗的色彩交相輝映,看上去厚重又奢華。 大概是因為太重了導(dǎo)致身體沒辦法輕松的活動,清流整個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那里,不得不挺著了脊背,看上去竟然也有幾分優(yōu)雅的氣息。 “沒有戴假發(fā)嗎?”朝日奈琉生的視線落在她的頭發(fā)上。 “沒有啊。” 清流攏了一下袖子,她頭發(fā)前幾天剛修過,純黑的發(fā)絲長度還不到肩膀,劉海整整齊齊的垂下來,雖然日??瓷先ネπ銡獾?,但是配這身卻顯得有些突兀的稚氣。 “太重了,戴上我就真的不用走路了。” “這次cos的是什么?”對著她衣服上的紋飾仔細(xì)的研究了一會兒,朝日奈梓問道。 “是一個國家的姬君哦。” 垂了垂眼簾,清流似模似樣的露出一抹溫柔典雅的笑容,微微欠了欠身:“像不像?” “jiejie超~漂亮~”彌很配合的閃著星星眼。 穿成這樣也不好吃右京做的愛心早餐,清流皺著臉喝了一盒牛奶,在幾個兄弟的幫助下坐進了右京的車?yán)铩?/br> “所以你到底為什么要在家里先穿???”朝日奈椿忍不住吐槽。 “你是沒去過漫展嗎?到時候哪里還有空去打理這身衣服?!?/br> 清流哼了一聲,把車窗關(guān)上。 到了舉辦漫展的地方,清流剛一下車就被幾個穿著振袖的女孩子拖走了,她一邊應(yīng)付著周圍的問話,一邊艱難的回過頭去看右京。 金發(fā)青年倚著車門,抬起手推了推眼鏡,對著她露出淡淡的笑容。 “哎哎哎別拉我——” 回了一個笑,清流轉(zhuǎn)過身,口中抱怨著,一群人穿過還在布置攤子的人們,熱熱鬧鬧的轉(zhuǎn)進了后面的準(zhǔn)備室。 “等一下呢,你就坐在這里,屏風(fēng)拉起來的時候露一個臉就行了?!本巹∈掷锞碇鴦”?,笑嘻嘻的在空氣里晃悠著,“記住啊,表情一定能要端莊優(yōu)雅,不能逗比?!?/br> 清流面無表情的用死魚眼瞪她。 她們這些要中午表演的成員,上午的時間是絕無可能出去逛攤買本的,尤其是雖然只露簡單的一面但是妝容最重的清流,她也只能哭唧唧的拜托那些進來看熱鬧的漫展工作人員幫自己去搶幾本本子和游戲。 就這樣在這里呆坐了一個上午,以周圍同為表演的人被妝娘道具服裝使勁折騰為樂趣,終于到了清流出場露面的時候, 戴上厚厚的假發(fā)套,清流站起來的時候差點一個踉蹌摔下去。 在幾個人嘻嘻哈哈的攙扶下,到達(dá)預(yù)備的地方姿態(tài)端莊的跪坐好,又趁著幕布尚未拉起還有點時間趕緊把衣擺攤開的角度也調(diào)整到最好。 “等會兒屏風(fēng)拉開的時候你就抬起來——”編輯一邊退出去一邊急急的小聲叮囑著,“端莊,優(yōu)雅,別忘了?!?/br> “知道了?!?/br> 也小小聲的應(yīng)著,清流握著一把繪扇,低眉斂眸,微微低下頭去。 背景板拼好,前方的特地挑選的擋光最好的幕布還沒有拉起,兼之還有一扇算得上厚重的屏風(fēng),所以周圍的光線有些黯淡。 待到周圍驟然亮了一個度,清流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想著一會兒結(jié)束之后要買的本子游戲手辦各類周邊,為了不被憤怒的編劇大人拉出去做苦力,微微閉了閉眼睛,調(diào)整出有生以來最矜貴的神色,姿態(tài)優(yōu)雅的抬起頭,淡淡的掃了一圈臺下的觀眾。 觀眾。 觀…… …… 清流:…… ——臥槽這是什么地方?!?。?! 巨大的石頭祭壇上,祭司手中高舉著木杖,在他錯愕目光下,于一陣白光中出現(xiàn)的、穿著前所未見的華服的少女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精致的有些虛假的面容,用著就算是再怎么矜傲的神色也無法掩飾迷茫的視線,怔怔的對上了他的眼睛。 “王……”祭司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扭頭去看這個國家的統(tǒng)治者。 然而年輕且俊美的王者卻一動不動的端坐在座椅上,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奇的東西,血色的眸中流露出饒有興致的光芒。 并且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 而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像是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似的,展開了手中的器物,無法承受的微微閉上眼睛,臉上終于流露出幾分倉皇。 這是夢…… 閉著眼睛不肯接受事實,清流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臉,試圖催眠一下自己。 這一定是編劇大人的惡作劇,比如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道具布景,或者全息投影什么的。 ……才怪咧! 這個地方一眼看過去就比那個開漫展的小破場館要大上三四倍啊混蛋! 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低頭一抬頭就換了個地方——而且看上去還換了個時代——的清流終于崩潰了,淚流滿面的看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頭發(fā)胡子都白花花的老人家。 話說這是祭司吧? 這種場景,這種打扮,還有手里的那個棍子(喂!),最重要的是這一身的神棍氣質(zhì),這絕對是祭司吧? 那自己是被召喚過來咯? 這個召喚儀式是不是太倉促了一點? 而且她既沒有去買什么看上去就很貴重但是非常便宜的手鐲、項鏈、戒指,也沒有手賤的去摸什么文物古董,更沒有開開心心的去做一些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地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