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

    “yes ”，對自己使用的藥劑非常自信，凱瑟琳知道桃樂絲這次一定逃不掉?！拔业谝淮我姷侥悖憔驼驹卺t(yī)院的病房里。陽光從外面照在你身上，你的頭發(fā)好像是透明的……”

    夢幻到近乎于病態(tài)，凱瑟琳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語氣描述了四年前從綁架案中死里逃生的桃樂絲某次去醫(yī)院復(fù)診時的場景。

    “……他們說你拒絕了心理醫(yī)生，我看到你坐在醫(yī)院的花園里，告訴你的父母你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心理治療上。”

    凱瑟琳忍不住探出手，再次摸上桃樂絲的臉頰?！澳愕难劬δ敲雌痢?/br>
    與她截然不同。

    “……你那么努力，有人問你為什么。你說……你想成為更好的人。”

    凱瑟琳的手緩緩向下，緊緊攥在金發(fā)姑娘肩頭。她想起自己偷偷看到的一切。

    桃樂絲那么努力、那么堅強、那么耀眼。

    “而我……”

    墨黑色的眼睛里帶著瘋狂的偏執(zhí)，凱瑟琳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

    “我只能……”

    她沒有機會成為更好的人。

    所以，

    “我只能，選擇讓這個世界更美好。”

    第36章

    時間向前兩個小時, 神盾局駐華盛頓總部。

    “亞歷山大·盧瑟失蹤了？！”如果說這世界上能有什么讓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寇森覺得震驚，那么下屬現(xiàn)在報上來的消息絕對能算一條。“萊克斯集團的亞歷山大·盧瑟？！”

    “是的?！钡玫较韴蟾娴奶絾T點頭?！笆潜R瑟先生的秘書向負責(zé)聯(lián)絡(luò)的探員報告了這個消息?！?/br>
    萊克斯集團是知名科技公司。亞歷山大·盧瑟也是個幾乎可以與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并肩的天才。近來，神盾局在某些項目上與萊克斯集團展開合作，所以亞歷山大·盧瑟失蹤以后，對方的秘書立刻向神盾局請求幫助。

    “立刻安排兩個小隊過去……不，我親自過去?！狈畔率掷镞€在篩查的資料, 寇森在聽聞亞歷山大·盧瑟失蹤的瞬間立刻聯(lián)想到了他們正在調(diào)查的一系列離奇死亡案件。在萊克斯集團與神盾局合作的緊要關(guān)頭, 其集團總裁亞歷山大·盧瑟神秘失蹤？

    而且說真話, 亞歷山大·盧瑟和正義聯(lián)盟的超人不對盤那么久都安然無恙, 現(xiàn)在突然失蹤？

    寇森以自己從業(yè)多年的職業(yè)敏感察覺到, 這兩者之間必定有聯(lián)系。

    “通知希爾探員接手總部協(xié)調(diào)工作, 我親自指揮亞歷山大·盧瑟的失蹤調(diào)查?！?/br>
    “yes , sir”

    *

    讓這個世界更美好。

    美好是一個寬泛而且絕無固定值的概念。關(guān)于這個名詞的解釋每個人都能給出不同的定義。年幼的孩子可能會覺得父母陪在身邊世界就是美好的；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的人可能覺得只要和平，世界就是美好的；臨近畢業(yè)的學(xué)生可能覺得只要能拿到份薪水待遇都不錯的offer ，世界也是美好的。

    美好的定義因人而異，而且隨時變化。

    那么在凱瑟琳的理解中，什么樣的世界才是更美好的？

    “how ？”把頭靠在沙發(fā)上, 桃樂絲仰臉看著俯視自己的黑色姑娘。“凱瑟琳，你是如何讓這個世界更美好？”

    已經(jīng)猜到答案的桃樂絲覺得有些悲傷。

    “我可以除掉那些……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眲P瑟琳終于開始起身，她緩緩向后, 站在了地上。身體轉(zhuǎn)動, 她把視線投向了木質(zhì)十字架上已經(jīng)一動不動的男人?！澳憧? 桃樂絲。世界上少了一個像克里斯·本森這樣的人, 這個世界不就更美好一點了嗎？”回過頭, 她漂亮的黑色眸子緊緊盯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孩兒，病態(tài)又偏執(zhí)。但燈光下，桃樂絲卻覺得那雙眼睛的主人在哭著求救。

    “你剛剛說是最后的審判。”桃樂絲回憶不起她究竟什么時候被凱瑟琳下了藥，只能作罷。只是近些天來補習(xí)了許多知識的她卻知道，一個多年隱忍的跟蹤者如果突然現(xiàn)身，絕不是一件好事。

    她近來的生活習(xí)慣因為波德萊爾教授的事而發(fā)生了許多改變。先是換了公寓住址、緊接著改掉了許多固定時段活動，而且家里還多了湯姆這個成員。雖然沒有談戀愛或者搬家去其他城市，但這種程度的改變或許對凱瑟琳來說已經(jīng)足夠刺激到對方。

    “凱瑟琳，你最后的審判，是指什么？”

    或者說得直白點，凱瑟琳會不會打算在讓這個世界更美好的同時，對她做些什么。

    比如……

    殺死她。

    沙發(fā)里的姑娘因為藥物的關(guān)系臉色蒼白。黑色的蕾絲睡裙美麗而性\\感。她幫忙梳好的金色卷發(fā)并沒有因為之前昏迷不醒而被弄亂。此刻的桃樂絲即使身處劣勢，舉止資態(tài)也同她多年來的觀察如出一轍。

    優(yōu)雅而從容。

    用手捂住眼睛，凱瑟琳不想自己愛慕的對象看到她如此狼狽。

    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

    救下彼得·帕克的時候，桃樂絲也是這樣。

    “克里斯·本森已經(jīng)死了?！眹@口氣，桃樂絲把視線轉(zhuǎn)向木質(zhì)十字架。被綁在上面的克里斯·本森已經(jīng)好久沒有呻\\吟，整個人一動不動。掛在一旁的血袋也早已經(jīng)空掉，桃樂絲強迫自己平靜地看過那具尸體。

    “凱瑟琳，你真的覺得解脫嗎？”

    為了復(fù)仇而賠上自己或許還可以擁有的一生，這樣的選擇值嗎？

    呆呆站立在原地，凱瑟琳無法回答。

    解脫嗎？

    ……

    沒有。

    可怎么會沒有呢？

    “他做過很多錯事?！辈恢菫榱苏f服桃樂絲還是說服她自己，凱瑟琳從壁爐上拿起一個黑皮的筆記本。“還有他們，他們都做過很多錯事。他們死了，這個世界會更好。”激動地把本子舉到金發(fā)姑娘眼前，凱瑟琳急于得到對方的認同?！疤覙方z，他們死了，這個世界更好了?！?/br>
    抬頭拿過凱瑟琳的筆記本，桃樂絲看著對方黑色的眼睛，緩緩翻開本子。

    上面的記錄很簡單。名字，性別，年齡，職業(yè)，犯下的罪過，以及……

    接受“審判”的日期。

    “……他們都是你殺的？”桃樂絲認出了幾個死者——那是她最近做案件調(diào)查時查到的資料。

    只是警方檔案里，這些案件或是意外、或是他殺，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案了。

    “是的。”凱瑟琳沒有任何遲疑地承認了。“是我做的?！?/br>
    桃樂絲覺得心頭悶悶的，堵得慌。

    “哦，還有這最后一個?！焙鋈唬瑒P瑟琳想起什么似的，“本來說好克里斯·本森是最后一個的，但X先生突然送來了資料，所以我想，就把最后這個人獻給你吧?！?/br>
    揚起一個微笑，凱瑟琳走到桃樂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