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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的時候,她不小心按到了旁邊的開鎖鍵。 電量是滿的。 她皺眉,都滿格了還充。 白悠悠平時因?yàn)楣ぷ鞯脑?,?jīng)常日夜顛倒,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她立誓要把自己沒睡完的覺全都給補(bǔ)回來。 至于周然,則是平時加班加多了,終于能休息了,自然想多睡一會。 等他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何愈聽說附近的花都開了,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換鞋子的時候,陳林把她單獨(dú)叫到一旁,說有話要和她說。 “什么話?” 陳林沉吟片刻:“你那個朋友……就是叫徐清讓的那個。” 何愈點(diǎn)頭:“怎么了?” “你平時離他稍微遠(yuǎn)一點(diǎn)。” 何愈不解:“為什么?” “他那個人……怎么說呢?!标惲纸M織了一下措辭,“今天客廳的狼藉,你應(yīng)該看到了吧?!?/br> 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騰升,不等他說出那個名字,何愈下意識就反駁:“怎么可能,他平時斯斯文文的,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把客廳給砸了。” 陳林略一沉吟,順著她的話繼續(xù)說下去:“他朋友說他夢游,賠了我重新裝修的錢。可能是來了這邊,水土不服引發(fā)的不適吧?!?/br> 何愈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后面陳林似乎又說了些什么,不過她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 如果真是病發(fā),那也不可能是季淵啊。 他的脾氣,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砸東西的。 白悠悠戴著帽子和墨鏡從樓下下來,手上還拿了把太陽傘,身旁的周然不知道和她說了句什么,她皺眉把鼻梁上的墨鏡往下扯,白了他一眼:“再說一句我把你舌頭拔了?!?/br> 周然認(rèn)慫的閉嘴。 顧晨出去打完電話回來,臉色不是很好看。 徐清讓倒還好。 他一直都是淡漠的神情,就好像天塌了也不能讓他皺一下眉頭。 白悠悠問他們:“我們準(zhǔn)備出去走走,要一起嗎?” 等了片刻,沒等來回應(yīng),白悠悠上前挽著何愈的手,“行吧,那就我們?nèi)齻€去?!?/br> 她話音剛落,身旁傳來一道低語:“去?!?/br> 徐清讓隔著袖口揉了下手腕:“我上樓換件衣服?!?/br> 顧晨叫住他:“你現(xiàn)在……” 欲言又止,似乎不太放心。 他搖頭:“我沒事?!?/br> 是他妄想做正常人,卻忘了自己本身是沒有做正常人的資格的。 想通了,也就釋然了。 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也沒有什么習(xí)慣不習(xí)慣的—— 這里風(fēng)景很好,旁邊是樹林,氣溫有點(diǎn)高。 何愈看了眼身旁穿著長袖的徐清讓,有些擔(dān)憂的問他:“你不熱嗎?” 他搖頭,笑道:“不熱。” 何愈看著都替他熱,可他這么說,她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拿出防曬噴霧,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一一噴上,又用手掌抹開。 后頸那里噴不到,她猶豫的將噴霧遞給徐清讓:“那個……你能不能幫我一下,后面的我噴不到。” 徐清讓伸手接過:“哪里?” 她背對著他站著,把馬尾撩開:“脖子后面。” 纖細(xì)的天鵝頸,白皙細(xì)嫩,碎短的頭發(fā)散落了一點(diǎn)。 他低垂著眼瞼,視線落在那塊柔軟的肌膚上,瞳色暗了一瞬。 他按下噴霧,很快,那里顯出一層略顯黏膩的水珠。 何愈提醒她:“抹開就行了?!?/br> 他抬手,小心翼翼的觸碰,動作輕柔的將它涂抹開。 他突然覺得,她的身體真的很神奇,冬暖夏涼。 只是簡單的觸碰,就消減了他皮膚表層的燥熱,體內(nèi)的火卻被無聲的勾起。 他一點(diǎn)點(diǎn)的低頭,越發(fā)的靠近。 甚至能聞到她身體的香味。 很熟悉。 熟悉到他閉眼入夢時,想的都是這個味道。 感覺到溫?zé)岬谋窍姙⒃谧约旱暮箢i,何愈疑惑的轉(zhuǎn)身。 徐清讓已經(jīng)站直了身子,他把手中的防曬噴霧遞還給她:“好了?!?/br> 何愈問他:“我?guī)湍阋矅娨稽c(diǎn)?這兒的太陽又曬又毒,萬一曬傷就不好了?!?/br> 他搖頭,輕聲婉拒:“我沒事,走吧?!?/br> 白悠悠他們已經(jīng)走到前面去了,根本就沒等他們,何愈跑過去,埋怨他們:“你們腿上是安了馬達(dá)嗎,走這么快。” 白悠悠回頭看了一眼不急不緩的徐清讓:“你們甜甜蜜蜜,我們怎么好意思留下來當(dāng)電燈泡呢。” …… 樹林里面是個避暑的好地方,旁邊有個休息的木屋。 再往前走就是小溪了,何愈從小就愛待在那里。 白悠悠已經(jīng)摘了墨鏡坐在旁邊補(bǔ)妝了,至于周然和顧晨,一臉頹廢的坐在那里,似乎對這種散心根本沒一點(diǎn)興趣。 何愈一個人去了溪邊,旁邊是石子路。 里面甚至還能看見游來游去的魚。 迎面的風(fēng)吹來,散開了周身的暑氣。 徐清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過來的,站在她身旁。 何愈告訴他:“我小的時候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我舅舅每天都帶我們來這游泳,我不會,他就給一塊泡沫板我抱著。” 他似乎很喜歡聽她講以前的事,輕聲問她:“后來呢?” 何愈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隨口的一句話都能引發(fā)他的興趣。 她想了想:“有一次我沒抱住,泡沫板飄走了,我差點(diǎn)淹死,那次以后我舅舅就不許我下水了?!?/br> 徐清讓身形微動,欲言又止。 何愈脫了鞋子,開著玩笑:“我外公說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離我近一點(diǎn),說不定我還能把這福氣傳染一點(diǎn)給你。” 她笑起來時,眼角下彎,嘴角梨渦若隱若現(xiàn)。 有的人,笑容只在皮相,而有的人,笑容盛滿了眉梢眼角。 光是看一眼,就覺得世界上,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 她剛低身卷褲腳,一聲驚呼聲傳來,鞋子順著溪流滑到下流。 何愈伸手想去抓,沒抓到。 …… 剛才還厚著臉皮說自己有福氣的人,現(xiàn)在正喪著一張臉,光腳站在那里。 她嘆了口氣,勸徐清讓:“算了,你還是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吧,別被我給帶衰了。” 路上的石子被太陽照射了這么久,早就帶上了足以燙傷人的溫度。 何愈才走了兩步就燙的直皺眉頭。 徐清讓走到她面前,背對著她蹲下身:“上來吧?!?/br> 何愈客套了一下:“這多不好意思啊?!?/br> 徐清讓沒說話,只是蹲在那里等了一會,果不其然,她自己乖乖的爬了上來,細(xì)白的腕子輕輕的環(huán)住他的脖頸。 承重感從背后傳來,像是被什么籠罩著一樣。 他緩緩站起身。 背著她,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