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玉被調(diào)來回雪居之前都是在沈太夫人的院子里當(dāng)差的,這會兒見了紅玉,珍珠也笑了,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才拉著紅玉的手問道:“那位主子人呢?” 紅玉原只當(dāng)珍珠是來看望自己的,剛剛揚(yáng)聲說話也不過是故意讓屋里的阮諾知道她在太夫人跟前還是有人的,這會兒聽珍珠這么說便有些意外,忍不住輕聲哼哼道:“太夫人讓你來的?” 珍珠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道:“回頭再與你細(xì)說,你先進(jìn)去通報一聲。” 紅玉撇了撇嘴:“呶,那一位可不讓我進(jìn)屋伺候,你要我如何通報?” “你可收斂些吧!”珍珠對紅玉的脾性多少了解一些,見她這副模樣不由皺了皺眉,也懶得與她多話,繞過她便往正屋走,只不過走了兩步便看見珠簾被輕輕挑開,阮諾扶著月荷的手款款地走到石階上。 珍珠往前走了兩步,福了福身子,才畢恭畢敬地道:“奴婢給夫人請安?!?/br> 阮諾笑了笑,靜靜地看著珍珠,就聽到她繼續(xù)道:“太夫人讓我來給夫人遞個信兒說,明兒就是十五了,循著舊例要往山上寺廟里去齋戒禮佛的,還望夫人準(zhǔn)備一下?!?/br> 阮諾微微頷首,看了一眼身旁的月荷,后者立即會意,輕笑著與珍珠道:“明日夫人定會跟著太夫人一起的,勞煩珍珠jiejie跑這一趟了?!?/br> “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哪里談得上勞煩不勞煩?!闭渲樗α怂κ掷锏慕伵敛辉谝獾匦α诵?,才與阮諾告辭,“太夫人那兒還等著奴婢去復(fù)命呢,奴婢就先告退了?!?/br> 阮諾頷首,目光觸及一旁的紅玉,才比劃了一句:“紅玉替我送送罷?!?/br> 紅玉面上劃過一抹喜色,第一次恭恭敬敬地朝著阮諾行了禮才跟著珍珠往回雪居外走。 月荷看著紅玉和珍珠的背影,秀氣的眉頭皺作一團(tuán),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夫人就不擔(dān)心紅玉向那珍珠告狀?” “我不給她這個機(jī)會,你以為紅玉自己就沒有了門路麼?”阮諾伸手理了理微亂的鬢角,勾唇一笑,繼續(xù)比劃道,“與其讓她暗通溝渠,不如把機(jī)會明晃晃的推給她,且看看老太君能護(hù)著她到什么地步?!?/br> 月荷對于阮諾的打算似懂非懂,但是看著自家主子眼底的光亮,她忍不住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生出幾分好奇,嘴上卻只道:“外面風(fēng)大,夫人還是進(jìn)屋吧。” 阮諾看了一眼回雪居正屋前蜿蜒的石板小路,沒有說話,只扶著月荷的手慢慢地走回了屋子。 回雪居外,紅玉拉著珍珠的手將這幾日以來發(fā)生的事情細(xì)細(xì)地說了,又說阮諾如何不把她當(dāng)回事,行為舉動分明不把太夫人放在眼中云云。珍珠一開始只是靜靜地聽著,后來眼底就生出幾分不耐來,心里覺得紅玉實在是個沒腦子的。 珍珠見紅玉一臉委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打斷了她滔滔不絕的抱怨,“你可改改你自己的脾氣吧,別忘了自己是個什么身份,跌了你自己面子是小,連帶了太夫人面上不好看了,你可自己掂量后果吧?!?/br> “珍珠jiejie你……”紅玉登時有些不樂意了。 四下里張望了一番,見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珍珠才停下腳步看著紅玉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話說的重了你也別不樂意,那一位主子再不濟(jì)終究是個主子,你呢,不過是個在老太君面前略微得臉的丫頭罷了,你行事張揚(yáng)可不是把把柄雙手奉上?”頓了頓,她才繼續(xù)道,“主仆尊卑有別,這是你越不過去的,老太君調(diào)你過來,你也知道是為了什么,別拎不清輕重了?!?/br> 珍珠年紀(jì)與紅玉相仿,但是在沈太夫人身邊伺候的日子卻比紅玉久得多,資歷深當(dāng)著紅玉的面說起話來就不由帶了幾分說教的意味。紅玉聽著忍不住在心里哼了哼,但是明面上卻不敢頂撞珍珠,只得悶悶不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你總得幫我在老太君跟前說說話呀,好歹也讓我知道要在那位主子那兒伺候多久呀?!逼鸪醯弥徽{(diào)來伺候新夫人的時候紅玉心里還高興過,總想著在新夫人跟前伺候接近起將軍來也便利些,可是到了回雪居后,她才知道這位新夫人有多么不受待見,她在這回雪居少說也有半月之久,別說是將軍了,便是其他幾位少爺也沒機(jī)會見上一面,即便是老太君吩咐在前,她也不想在這回雪居一直待下去,實在憋屈的很! 珍珠靜靜地看了紅玉一會兒,抿了抿唇,半晌才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你出來也有一會兒了,為免那位心里生疑你還是快些回去吧,至于你說的,我斟酌著再與老太君說道說道?!?/br> 心知珍珠一貫說一不二,紅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可就指望jiejie你了?!?/br> 說完挪著步子不情不愿地往回走去。 看著紅玉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珍珠無奈地?fù)u了搖頭,心里覺得老太君怕是昏了頭才想著在夫人身邊安這么一枚沉不住氣的棋子呢。雖說阮諾看起來乖巧溫善,可是眉目間飛揚(yáng)的神采卻昭示著她可不是個任人拿捏的性子,珍珠扯了扯嘴角,怕是老太君的一番心思又要落空了…… 次日一早,阮諾由著月荷給她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在回雪居簡單用了點(diǎn)兒早飯以后就往上院沈太夫人屋里去。 跟著珍珠走進(jìn)屋子里的時候,阮諾一眼便看到坐在下首椅子上的安氏,她不由抿嘴一笑,而后柔順了眉眼走到沈太夫人跟前屈膝行禮。 沈陳氏淡淡地看了一眼低著頭行禮的阮諾,眼底劃過一抹厭煩,悠悠地放下手中的茶盞后,才開口道:“起來吧?!?/br> 阮諾這才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安氏跟前,正要福身行禮時卻被安氏握住了手,一抬頭便對上安氏含笑的雙眸。 “我早與你說過,都是一家子親人的何必這么多俗禮,瞧你這手涼的,出門也不知道多穿點(diǎn)兒衣服。” 安氏并沒有可以壓低聲音,那邊沈陳氏聽了臉色就不大好看了。沈陳氏知道安氏這話明著是說給阮諾聽的,暗地里卻是說給她聽的,是對她刻意為難阮諾表示不滿呢。 沈陳氏面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安氏和阮諾陰陽怪氣地笑道:“你們婆媳倆兒可是和睦了?!?/br> “阿諾這么乖巧的孩子我見著可心疼了,不由得啊就想起我那苦命遠(yuǎn)嫁的綰兒,倒教我更疼愛她幾分了?!碑?dāng)年沈綰遠(yuǎn)嫁的事情除了皇家旨意之外,沈陳氏在其中也頗下了幾分功夫,這一點(diǎn)安氏可是一直耿耿于懷的,因此面對婆母沈陳氏,安氏素來都是面子上過得去,要說敬意卻早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沈陳氏見安氏提起遠(yuǎn)嫁的沈綰,目光不由微微一閃,倒是沒有繼續(xù)接話下去。安氏見沈陳氏不說話了,便抿嘴一笑,拉著阮諾坐到自己的身邊,細(xì)細(xì)地問她這幾日的起居問題。 說話間屋外又傳來一陣嬉笑聲,阮諾聞聲抬頭看過去,便看見兩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