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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吾家驕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要說:  初雪來了,零下了,凍死了QAQ

    有木有人抱抱(づ ̄ 3 ̄)づ

    ☆、秦王

    靜靜地聽著沈緋的講述,阮諾這才對沈阮兩家結(jié)親的事情多了三分了解。

    原來當初宮里的淑妃娘娘也就是阮諾的長姐阮茗得了恩賜來到這清涼寺,見到了懷覺大師。阮茗心念身有啞疾的三妹阮諾,便向懷覺大師為妹卜問姻緣之事。在得了懷覺大師一句“須得一位八字中印旺的貴人相配方可逢兇化吉”的箴言后,得其指點后知道才征戰(zhàn)凱旋的定北將軍沈縉正是這樣的命格,回宮以后,這淑妃便向皇帝求了賜婚的御旨。

    沈阮兩家一家握著兵權(quán)一家是文臣之首,結(jié)親本是大忌,但是皇帝偏偏下了這樣的旨意,不管是出于對淑妃的寵愛還是有其他的考量,無不印證了帝王心思難猜。

    阮諾是第一次聽說自己的婚事背后原來還有這樣的一段緣故,當即就抿唇陷入了沉思。阮茗或許是真的出于姐妹之情才求了這么一樁婚事來,那么當今的皇帝又是因為什么才會首肯的?另外,原主大婚后就意外殞命了,這懷覺大師是算錯了命,還是早就堪破了什么先機?

    一切都像是被打亂的一團線,糾糾纏纏在腦海里,半天也理不出一個頭來。阮諾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這些東西一時糾結(jié)也沒什么用,且走一步看一步再說罷。

    阮諾和沈緋一路往禪房的方向走去,路過大雄殿附近的一條小路時,卻不由頓住了腳步。

    “嫂嫂?”

    耳邊傳來沈緋疑惑的聲音,阮諾回過神來牽唇一笑,沖著小姑娘輕輕地搖了搖頭。

    方才那個聲音應(yīng)該是她錯聽了,沈縉好端端地怎么會出現(xiàn)在清涼寺中,看起來他也不是那種信奉神佛的人。

    沈緋見阮諾無事,便輕笑道:“我原還以為嫂嫂是落了什么東西,你沒事就好。”說完,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園子眨著眼睛笑了,“呶,那兒就是可以歇腳的地方了?!?/br>
    阮諾抿嘴頷首,隨著沈緋往禪房的方向繼續(xù)走去,走了兩步后還是忍不住側(cè)耳去聽,待聽到陣陣風(fēng)聲合著松葉沙沙,她才笑著搖了搖頭。

    “你那夫人倒是個警覺的?!甭詭σ獾穆曇繇懫?,方才阮諾路過的那個路口拐角的一棵松樹后便轉(zhuǎn)出個身著暗紅錦衣的男子,而他身后立著的顯然就是沈縉。

    此刻的沈縉目光落在遠去的那抹身影上,聽到男子的話后恍然回神,薄唇微抿,卻只道:“林間風(fēng)動,松葉聲起,許是錯聽了罷?!?/br>
    “呵,時儼這是護妻心切了?”

    沈縉眉眼不動,俊臉上依舊是一片清冷,他拱手道:“時儼說的是實話罷了,拙荊是個膽小的,這松間路幽,是難免的。”

    男子聞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著沈縉眉眼含笑地開口:“本王原以為依著你與阮相國的關(guān)系,阮三嫁給你怕是多少要吃些委屈,如今看來是本王錯估了?!边@男子正是當今皇帝的四子秦王穆傾宇。

    沈縉按了按眉心,不太愿意再與穆傾宇關(guān)于這個話題繼續(xù)說下去,只道:“王爺這是在折殺時儼?”

    穆傾宇聽著他不咸不淡的語氣,摸著他的性子知道再繼續(xù)打趣下去恐怕就要翻臉了,雖然自己是皇四子,是堂堂的秦王,可是在沈縉跟前他還是討不到半點兒便宜。穆傾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zhuǎn)了話題道:“你先前與我提起阮相國,難道說他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了不成?”

    沈縉見他提起這個,嘴角一勾,提醒道:“這里可不是什么說話的好地方。”

    “……”

    尋了一處四面環(huán)水的涼亭坐下,穆傾宇自斟自飲一杯茶,挑眉看著同樣落坐在自己對面的沈縉,無奈地道:“這會兒總能說下去了罷?”

    沈縉看了一眼穆傾宇,抿了抿唇,才道:“不是阮岑有動靜,而是吏部尚書宋瑴。”

    “宋瑴?”穆傾宇眉頭一皺,端坐了身子,問道,“打的是這次秋闈的主意?”

    “呵,秋闈三甲他動得了手腳,可是一甲前三是要殿試的,宋瑴的手再長也越不過陛下去?!鄙蚩N冷笑一聲,搖頭。

    穆傾宇聞言倒來了興致,他手摸著下巴,沉吟道:“既不是在秋闈上做文章,難道宋瑴還能翻出什么別的花樣來不成?”

    從懷中掏出一張折子遞到穆傾宇面前,沈縉淡淡地道:“上面列了九州三府的官員名單,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不對來。”

    “說話非要留一半,我倒是好奇了小小一個吏部尚書他能想干啥?”穆傾宇接過折子,一目三行的看完,不由唏噓了,“這可是大手筆了?!边@折子上將大齊九州三府的主要官吏的名單都列了出來,上面還列舉了他們行為差錯的地方,分明是一封彈劾的奏折。

    “他一張奏折就把地方官員彈劾了一大半,這樣他到底能圖到些什么好處呢?”穆傾宇鳳眸微瞇,半晌才又沉吟著繼續(xù)道,“擬把新桃換舊符?我記得這名單上的人或多或少可都得罪過一些人,而且那些人好巧不巧得不是阮岑的門生也是他提拔上來的?”

    沈縉抿唇,頷首。

    “嘖,這宋瑴倒真是為了阮岑什么都干得出來啊,這一折子上去,就算父皇不理,心里也要生刺,九州三府的官吏要聞風(fēng)提膽,這宋瑴難道不會引來猜忌?”穆傾宇眼睛一亮,“他這主意打的還是秋闈??!”

    宋瑴先是上這么一折,目的并不在于要把這折子上的官吏如何,而是為了引起當今皇帝對他的猜忌,帝王對他生疑,這秋闈主事就落不到他這個吏部尚書的身上,到時候不論這份差事被誰擔(dān)了,就算有差錯也算不到他頭上。而宋瑴與阮岑又同是一派,到時候阮岑自然也能把自己摘出去……

    穆傾宇盤算著,心里一陣唏噓,摸著下巴,問沈縉:“依你看,這折子是遞還是不遞?”

    “遞?!?/br>
    “時儼的意思是……”

    沈縉嘴角微勾,目光悠然落于湖面,幽深眸中含著泠然清冷,薄唇微啟,緩緩道:“既然宋瑴已經(jīng)做膩了吏部尚書,你我何苦從中阻撓?”

    一言既出,穆傾宇微微一愣,待品出其中彎繞,他拊掌大笑道:“你這招也忒損了些。這樣一來等于宋瑴自斷退路,秋闈開放時,明路不通,他們想走暗路也得看看是從誰的明路下走。屆時定要那阮岑嘗嘗什么叫得不償失?!?/br>
    穆傾宇將折子疊好,遞還給沈縉,又問道:“這折子怎么過了你的手?”沈縉是武將,什么時候把手都伸到言官那兒去了?

    沈縉知道穆傾宇在疑惑些什么,淡淡地道:“這折子不是我拿來的。”

    “那是誰?”

    “淮陽王?!?/br>
    穆傾宇一怔:“景吾?他不是不插手這些了?”

    沈縉站起身,走到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