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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藥自然好起來也快?!睂τ谏蚩N懷疑自己的態(tài)度,齊朔也不惱,只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只是尊夫人想要開口說話,卻還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br> 齊朔這一句話說出來,沈縉還沒來得及開口反問,另一邊的魏娘子便有些不滿了,“先生之前不是說半月就能治好?” 阮諾也拿失望的目光的看著齊朔。 “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啊,這樣讓我壓力很大呀!”齊朔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撓了撓自己的頭,“我之前只說我能醫(yī)好沈夫人的嗓子,可是沒有保證夫人一定能再次開口說話呀!” 齊朔這一句話好比是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將在場的人心里的那點兒希望盡數(shù)澆滅。 沈縉神色未變,但是看著阮諾難掩失望的小臉,他還是蹙了蹙眉,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見她仰頭看向自己,沈縉扯唇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壓低了聲音與她道:“便是開不了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沈縉的聲音低沉溫和,與以往的清寒冰冷迥異,這會兒落在阮諾的耳中,卻仿若是一陣和煦的春風(fēng)拂過她的心頭,沒來由地她感到一陣心安。 朝著沈縉露出一抹淺笑,阮諾將目光又輕飄飄地落在齊朔的身上,她也不急著比劃什么,就這樣靜靜地盯著齊朔瞧。 沈縉和魏娘子或許沒有注意到,但是阮諾是將齊朔方才說話時眼底劃過的一絲狡黠捕捉住了,她敢肯定齊朔這番話的后面肯定還有什么話是瞞而未說。 阮諾的目光沒有帶有什么情緒,平靜無瀾卻讓齊朔被瞧得一陣心虛。 最終還是頂不住的齊朔攤手認(rèn)輸,無奈地道:“好吧,其實夫人想要開口說話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我還為夫人準(zhǔn)備了最后一副藥方,只是這最后一副藥方要吃多久卻不是我能決定的。”他說著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迎著阮諾的目光,緩緩開口道,“一切還是要看夫人自己了?!?/br> 魏娘子聞言松了一口氣,一巴掌招呼在齊朔的背上,笑罵道:“你這樣故弄玄虛的,也不怕沈大將軍把你直接扔到軍營里去收拾一頓,害得我差點兒就要哭了呢?!边@世界上最難受的事情不是看不到希望,而是再給了希望后又被抹掉,那種期待和絕望之間的落差才是教人心里最難受的。 齊朔笑著躲了一下,迎著沈縉不大友善的目光嘻嘻一笑,聲音清朗:“將軍一看就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哪里會與我計較這些?” 沈縉淡淡地收回目光,卻不接齊朔的話茬。 齊朔:“……” 看著齊朔吃癟,魏娘子很不厚道地笑了,倒是好心為他解圍:“既是有藥方還不拿出來,難道還要賣什么關(guān)子不成?” 這會兒魏娘子才覺得素來穩(wěn)重的齊大夫是個愣頭青沒眼色的,都沒瞧見人家沈大將軍的臉色有些不耐煩了嗎,這樣藏著掖著故弄玄虛可不是欠收拾了? 齊朔明顯也感受到了沈縉身上散出的不太耐煩的氣息,連忙收了嬉皮笑臉,轉(zhuǎn)身又走回了廂房,過了好半天才晃晃悠悠的再次出現(xiàn)在三人的面前。 見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落在自己的身上,齊朔這一次倒是沒有再繼續(xù)故弄玄虛,他將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來,一個藍(lán)色封底的線裝書便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魏娘子吞了吞口水,代替同樣疑惑的阮諾和沈縉問道:“齊大夫,你這是寫了一本書的藥材?” 齊朔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不太認(rèn)識這么蠢的東家,卻轉(zhuǎn)身對著沈縉與阮諾將手中的書反了過來,將原本對著地面的那一面朝上,封面上龍飛鳳舞三個大字。 “千字文?”沈縉遲疑地念出聲,阮諾也是一臉懵。 齊朔墊了墊手里的書,揚(yáng)著下巴輕輕一哼:“沒錯?!?/br> “……” 在場的人都用一種看著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齊朔。 齊朔也不解釋,只悠然自得地抱臂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過了好半天,沈縉才伸手抽走了齊朔拿在手里的,眉眼不抬地淡淡道:“多謝?!?/br> 齊朔的眼睛一亮,用一種找到知音的激動目光看著沈縉,語氣略微有些興奮地道:“還是將軍懂在下的心思呀~” 此言一出,魏娘子和阮諾一齊抖了抖身子,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生出一種被惡心到的感覺。 當(dāng)事人之一的沈縉倒是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只冷冷地瞥了一眼齊朔,后者就立即消停了。 魏娘子還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手支著下巴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書還能治病不成?” “當(dāng)然,世間萬物只要運(yùn)用得當(dāng)可都是治病良藥?!饼R朔搖頭晃腦頗為自得地繼續(xù)道,“這書雖然是幼童啟蒙用的,但是拿來與夫人治嗓子卻沒有比這更好的良藥了?!?/br> 魏娘子搖了搖頭,“我竟是不大明白了?!闭f著扭頭去看阮諾,隨口問道,“諾兒可知其意?” 阮諾本來還有些不明白,但是這會兒心思一轉(zhuǎn),看著被沈縉拿在手里隨意翻看的突然福至心靈,她抿唇一笑,對著魏娘子微微頷首。 魏娘子:“……” 大家都知道就她不知道,魏娘子感覺自己的聰明機(jī)智受到了傷害。 看著魏娘子一副蔫蔫的模樣,阮諾不由輕聲一笑,伸手扯了扯沈縉的衣袖,后者會意,抿唇半晌終究淡淡地開口道:“齊先生的意思是,阿諾啞疾日久,常年未開過口,如今雖然說身體上的痛楚已消,但是想要開口說話卻非朝夕所能成的事情,因此這是拿來讓阿諾練習(xí)說話的?!?/br> “原來是這樣啊?!蔽耗镒踊腥淮笪?,卻依舊扭頭朝著齊朔飛了一個白眼,“這么簡單的事情到了先生的嘴巴里總是故弄玄虛得緊?!?/br> 齊朔自笑得開懷。 等離了妙手堂以后,沈縉又領(lǐng)著阮諾在大街上隨意逛了一會兒,之后二人到了城中的酒樓用飯。 在用飯的時候,沈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當(dāng)即眉頭微微皺起……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嘮叨 每天都會埋怨自己在唱獨角戲,可是最后還是乖乖的爬上來更新(  ̄ー ̄) 這樣的阿扇你萌都不喜歡┌(。Д。)┐ 哼,紅包已折現(xiàn)成辣條了(T▽T) 滾去吃辣條了(〃'▽'〃) ☆、別柳 雅間的窗戶正對繁華熱鬧的街市,外面熙熙攘攘的喧鬧聲此起彼伏,沈縉看著自打進(jìn)了雅間以后就盯著窗戶外發(fā)呆的阮諾,眉頭輕輕一皺。之前就發(fā)現(xiàn)她一路上心不在焉的, 這會兒竟然就當(dāng)面發(fā)起了呆, 想起早上去尋她時她一副要出門的模樣以及那被扔到荷花池里的紙團(tuán), 沈縉的心里不由有些狐疑。 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她出門不是為了逛街散心,那么是為了見人?要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