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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著,但不可干涉。依柳丞相的英明,應該知道該怎么做?!?/br> 慕玄懿笑而不語,跟她聯(lián)姻的好處終于體現(xiàn)出來,不過,她這種人太過危險,不能久用,在適當?shù)臅r機就要除去。 望著慕玄懿乘馬車前去皇宮,韓珺瑤的唇角一抹冷笑,森寒、藐視、厭惡,皇室之中多薄情寡義,唯有權利永恒。殺掉勁敵魏晏和慕徑偲,待他登基為皇帝時,就是他歸西之日,這大慕國的山河,就將在她的裙擺之下! 皇宮中,冷肅依舊。 在四象殿,慕玄懿與柳丞相密談許久,聊及韓珺瑤提出的計策,柳丞相連連點頭,道是此計可用。柳丞相低聲道:“皇上的傷勢已無大礙,自前日起,臣就已經(jīng)收賣了御醫(yī),在他的藥膳中加了特制的藥,可使他終日昏沉?!?/br> 見柳丞相有先見之明,慕玄懿不禁面帶喜色,自從皇上臥榻之日起,柳丞相就一直值守在皇上的榻前,協(xié)助處理朝政。因福公公識趣,在柳貴妃的勸導下,幫助柳丞相一手遮天,未經(jīng)柳丞相的允許,誰都不得面見皇上。 慕玄懿稍有不放心的道:“福公公真的可用?御醫(yī)們真的可信?” “殿下請放心,”柳丞相道:“臣在官場數(shù)十年,可用可信之人都是經(jīng)過數(shù)次試探的,他們一旦有變,瞞不過臣的眼睛?!?/br> “那就好?!蹦叫册屓唬煜麻g,唯柳丞相最為可靠。 回到瑞王府,慕玄懿急見韓珺瑤,讓其告訴韓錚封,開始實施計劃。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開始出奇的團結,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著手調查皇帝行刺案,聽從瑞王的命令,慢悠悠的查,也不去打擾太子殿下,進展極為緩慢。 經(jīng)過兩個月的暗中觀察,慕徑偲每日都很安順的禁足在太子府,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異常,就像與世隔絕了一般。而慕玄懿絕不相信他真的安分守己,深知不可掉以輕心。 慕玄懿開始暗度陳倉的扶持自己的親信,或明升暗降,或平步青云,得心應手的運用皇權鞏固勢力。 突然,從泰郡傳出驚人的消息:魏晏大將軍被暗殺,懷有身孕的亦心公主也被暗殺,兩人雙雙慘死。 舉國震驚! 慕玄懿冷聲質問韓珺瑤:“竟敢殺亦心?!” 韓珺瑤表示很遺憾,一臉無辜的道:“聽說,在那個屠殺的雨夜,是亦心不顧一切的為魏晏擋住了第一刀。那種深情,真令人動容。亦心見魏晏將死,執(zhí)意尋死,沒辦法,只得如她的愿?!?/br> 亦心公主的絕望悲壯,在魏晏遍體鱗傷時的歇斯底里,極度痛苦的哭泣,被說得輕描淡寫。她垂死之際,抱著魏晏說:我皇兄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我們在陰間等著這幫惡人。 韓珺瑤愉快的笑道:“恭喜我們除去了魏晏?!?/br> 慕玄懿沉默良久,沒再說什么。 功勛卓越的魏晏大將軍被暗殺,瑞王下令徹查,恰好活捉了一名受重傷的刺客,被押到京城審訊,經(jīng)三法司會審,刺客招認是受大越國的四皇子指使。 朝野震憤! 魏晏少年奇才,是護守大慕國疆土的中流砥柱,卻遭刺殺英年早逝,不勝惋惜愴然。靈柩運送回京,所經(jīng)之處,痛哭聲不絕,天下素縞。 大慕國的朝臣和百姓憤慨不已,大越國內也一片嘩然,莊貴妃和四皇子懵懂后知道被陷害而怒極,力證清白。 瑞王一紙明文傳達,讓大越國的皇帝給個交待。大越國的皇帝知道事態(tài)嚴峻,但僅憑被擒的刺客供述,難以確鑿的證明是四皇子指使,已然過了兩個月,仍沒有定論。 大越國故意挑釁! 大越國欺辱大慕國已無將才! 大越國將意圖趁亂攻打大慕國! 在諸多來歷不明的言論煽動下,大慕國的百姓沸騰了,呼吁武力討伐的聲音漸起,輿論越來越烈。聽聞被禁足的太子殿下主動請纓率兵向大越國討個說法,監(jiān)國的瑞王暫未允許,要從長計議。 朝堂中的百官頻繁上書,聚眾的百姓長跪于皇宮外請愿,太子殿下多次的請纓,瑞王似有所動搖,只道是要聽從皇上的旨意。 惜英明神武的慕昌帝終日迷迷糊糊,昏睡于榻,不知天下動蕩。在旁服侍的御醫(yī)和侍從皆有口不言,只任柳丞相和柳貴妃為所欲為。侍候在皇帝身邊的人仿佛都知,皇帝的大勢已去,這江山皇權,正在被瑞王收入囊中。 一切都按計劃順利的進行,慕玄懿很沉得住氣,當韓錚封的千名精兵悄無聲息的陸續(xù)抵達京城后,慕玄懿、韓珺瑤、柳丞相仨人知道時機已成熟,凡事都在掌控之中。 終于,瑞王鄭重的得到了皇帝的口諭,下令:由太子殿下慕徑偲率兵攻打大越國。 炎炎夏日已逝,入秋后的涼意頓起。 經(jīng)過數(shù)月的調養(yǎng),阮清微的身子已恢復,出神入化的武功雖不復往日,但依舊輕盈如風,身手疾迅,能以一己之力敵過她的寥寥無幾。 慕徑偲沉靜立于亭中,凝視著一襲素衣的阮清微,她在落葉叢中練劍,一招一勢精準利落。他的目光柔和,她似蹁躚的鶴,靈秀天成,似微風輕揚,似朝露明朗。 她棲息在他的眼睛里,就像暖陽,暖著他的生命,是他愿意用生命去呵護之人。 魏晏被刺殺的消息,他遲遲沒有敢告訴她,也叮囑侍從不要提起,生怕她傷心難過。他知道她的堅強,也知她的脆弱,他實在于心不忍,他希望她能一直自在、快樂、無憂無慮。 半晌,阮清微提劍笑吟吟的朝他走來,見他似有心事,問道:“怎么了?” 慕徑偲迎上她,擁她入懷,道:“我要出府一趟。” 阮清微隱覺不妙,“去哪?” 慕徑偲平靜的道:“福公公剛才宣讀了圣旨,呈上將軍令,我需即刻前往軍營,統(tǒng)率萬兵攻打大越國?!?/br> ☆、第八一章 攻打大越國?!阮清微心下一驚,不難想象這段日子里發(fā)生了很多事,而她一概不知,因為慕徑偲讓她安心的休養(yǎng)。如今她的身子不再虛弱,已經(jīng)康復,足以能與他一起面對任何事。 見慕徑偲欲不打算說下去,她美眸輕揚,道:“告訴我是何緣由?!?/br> 慕徑偲握住了她的手,溫柔又疼惜的凝視著她,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說吧,”阮清微定睛望著他,神態(tài)自若的道:“無論是什么原因,我遲早會知道,但說無妨?!?/br> 她微微笑著,帶著她與生俱來的灑脫,和風一樣的堅韌。 慕徑偲握著她手的力度加重了些,低聲道:“慕玄懿同意了韓珺瑤的計劃,魏晏被韓錚封派人刺殺而死?!?/br> 一瞬間,笑容靜止在阮清微的清麗容顏,她的眼底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