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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樓下的土掉渣燒餅還土掉渣的外號。 花木蘭。 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氣得她喊打喊殺地追著對方跑了大半個學校。 結(jié)果一跑出名。強勢霸占了校內(nèi)論壇三天。 想著想著,孔真不禁地勾了勾嘴角。很自然地,也想起答應過某人的事,不由挺直后背,目視前方,眼里光彩隱隱流動。 “漂亮話誰都會說,有本事你就讓球隊的優(yōu)勢永遠都是優(yōu)勢,打進全國大賽?!甭曇艉芊€(wěn),充滿斗志和信心。 這句話一出來,困了半天的人終于精神了點。 眉梢稍微動了動,嘴邊朝一邊牽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輕蔑,又傲慢。 * 中場休息。 孔真領著方肆跟球隊的其他成員一一做了介紹。 一圈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下半場開始。 雖然方肆的實力不可小覷,但是作為大一新生,最開始也只有坐在旁邊看的份兒。 模擬賽接近尾聲的時候,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個人。 短袖,及膝短褲,里面搭著黑色護腿,腳上是雙黑色喬丹鞋。 坐在場邊休息的隊員看到了,遠遠地就揮手打招呼。 “老徐!” “承鼎!” 對面那人小跑過來,跟幾個認識的隊友抵了抵拳。 “好久不見。”徐承鼎說。 “甚是想念?!币蝗私釉?。 “你轉(zhuǎn)專業(yè)的事搞好了?” “差不多了?!毙斐卸Υ鸬健?/br> “他媽的,明明比老子小不了多少,當了兩年兵回來硬是變成了小鮮rou,這下你小子幸福了,小學妹都是你的了。”一個身材魁梧,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笑著調(diào)侃。 說話這人叫周攀,大四,籃球隊副隊長。 “哪兒的話,攀哥看上哪個小學妹了?只要你一句話,絕對幫你追?!?/br> “去去去。別最后追你自己嘴巴里去了?!?/br> 幾個人寒暄幾句之后,徐承鼎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方肆。 “方肆?” 孔真招了個大一學弟的事兒,徐承鼎前兩天剛聽隊友說起過。按照慣例,籃球隊招新還有一段時間,唯一的一張陌生面孔,一猜便猜到了。 方肆抬了抬眼皮,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嗯?!?/br> 答完不等對方說話,又看比賽去了。 徐承鼎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還是大方自我介紹了一下,“徐承鼎?!?/br> 自報家門之后,就在方肆身旁的位置坐下,卻不小心坐到了什么東西。 徐承鼎偏了偏身體,扒拉開一件隨意扔在凳子上的外套,伸手一摸,是部手機。 因為被他壓到,手機屏幕亮了,一張合照映入眼簾。 在看清鎖屏壁紙的瞬間,徐承鼎陡然愣住,臉上的笑迅速褪去。 就在他盯著手機屏幕目不轉(zhuǎn)睛的時候,手機卻被人一把奪走。 徐承鼎倏爾抬頭,只見孔真一臉不悅。 氣氛有些尷尬。 片刻,徐承鼎訕訕一笑,“沒想到你的鎖屏還是這張照片。” 孔真看了看他,微抬下巴,冷笑。 “我也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張照片?!?/br> 尷尬。 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幾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的眼珠在兩人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見勢不妙,老隊員們趕緊圍了上來。 隊長老斑雙手搭上孔真的肩膀,臉上堆滿了笑,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推著她走開,邊走邊道:“小孔美女教練,方肆今天算是正式加入咱們籃球隊,晚上吃飯慶祝去?” 周攀走上前,拍了拍面上有些掛不住的徐承鼎的肩,一改之前的吊兒郎當,沉聲道:“她倆關(guān)系你也知道,別往心里去?!?/br> * 籃球隊除了孔真,一水兒的男生,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打打鬧鬧地也就過去了。 孔真被推勸著去了一家球隊經(jīng)常去聚餐的飯店。 雖然看到徐承鼎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方肆,只好忍了下去。 “點菜這事,孔真姐最在行??渍娼隳銇怼!币粋€去年入隊,理著板寸的男生把菜譜遞到孔真面前。 坐定,一動不動。 包廂里一秒鐘讓人雞皮直掉的尷尬寂靜。 幾束目光默默地投向徐承鼎。 “給我給我!我來!”老斑出聲,起身把菜譜拿了過來,隨手翻開。 翻著翻著,忽而笑得陰測測的,“終于有機會整治你們這幫小混蛋了??纯凑l以后在場上還敢給我亂來。給我來份苦瓜炒蛋,清炒菠菜……” 一聽菜名,幾個大二的頓時夸張地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地指著老斑。 “斑隊,你竟然公報私仇?!?/br> “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斑隊。” 這么一鬧,餐桌上的氣氛總算是活躍了點。 作為主角的方肆一晚上只說了幾句話,其他人喝酒劃拳聲音震翻天的時候,他躺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拿本書遮住臉睡覺。 * 瘋到九點多,吃飽喝足,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三三兩兩地走著。 周攀和大二的幾個走在最前面,方肆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后面,再接著是徐承鼎和大三大四的老隊員,收尾的是孔真和老斑。 距離慢慢拉開,等到脫離了今天上午兩個當事人的視線之后,幾個大二的圍著周攀問東問西。 “攀哥,孔真姐跟徐哥啥關(guān)系?。拷裉煺f了兩句話就紅眼。” “該不會是……” “舊情人吧?!” “我看不像,就孔真姐那脾氣,誰敢要啊?!?/br> 七嘴八舌。 周攀聽完,推了推眼鏡,然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抬手對著幾個人腦門就是一巴掌。 “問問問!跟個娘們似的。關(guān)你們屁事,好好給老子練球?!币粡堊?,又是滿口糙話。 幾個人捂著腦門啞巴了一陣,沒過一會兒,有人不怕死地又問。 “攀哥,這只有心無旁騖才能把球打好啊?!闭f完,害怕再挨巴掌,趕忙往后退了一步。 “你……”抬手作勢又要打,卻被人躲過去了,直接向前跨了一步,又是一巴掌。 “還敢躲!叫你躲!” 收手的時候,不經(jīng)意瞥到走到后面不遠處的方肆。 周攀不由一愣,回神之后卻完全不知自己剛才為何愣住。 抬手指了指,“你們幾個跟方肆好好學學。還是學長,丟不丟人!” 或許是因為隔太遠,被立成榜樣的人似乎什么沒聽見,目視前方,自顧自地繼續(xù)走著。 “反正這事兒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別給老子瞎YY。” 一聽這話,從他嘴里是問不出什么了,幾個人掃興地癟癟嘴。 走了兩步,周攀停下來,伸著食指警告道:“那什么,不許在孔真面前提‘花木蘭’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