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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啊走啊走,哎呀,怎么都快走到郊外了。 眼前是一片待開發(fā)的田地,荒草叢生,北風呼呼。被迫聽了我一路嘮叨的大黃忽然眼前一亮,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他謹慎地先朝著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人看著他,舔了舔嘴,朝我走進了一步。 我又驚又喜,他要主動做點該做的事了嗎?我握緊了我的小拳頭,有些蠢蠢欲動,想要先發(fā)制人。 哪知道大黃這不解風情的王八狗說:“我想變成狗跑一跑?!?/br> 這特么 我斜著眼看著他,鼻子里哼哼兩聲,罵道:“狗改不了吃屎!” 大黃挑挑眉毛,將羽絨服脫下來放到輪椅上,很是狡猾地突然低頭親了我一口,說:“一起吃!” 這王八蛋眉眼之間都是笑意,我竟然氣不起來。我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正想撲上去好好地揉搓他一番,卻撲了個空,再一看,大黃已經(jīng)恢復狗身,跑進了面前的荒草里。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里,我終于見識到什么叫撒歡的狗了。 大黃從地的這頭跑到那頭,又從那頭跑到這頭。一會兒在草窩里打滾,一會兒追逐著自己的尾巴玩,把我看的個目瞪口呆,指著他喊了又喊:“狗改不了吃屎!” 大黃回頭對我一笑,尼瑪,這笑容真欠揍! 我憤憤地撲進了草叢里,追趕著他的腳步。 大黃的小狗腿倒騰得更快,我追的氣喘呼呼也追不上。他一看我追不上了,就停下來等我一會兒,我抬腿追他,他就開始跑。哎呀呀,真是把我氣得牙癢癢,感覺像是被狗遛了一樣。 追了不過十幾分鐘,我這老胳膊老腿就不行了。我走回去坐在輪椅上,看著大黃還在那里瘋跑,真是看著都累。 大黃卻樂此不疲,沉浸其中,我不禁想到,這王八狗是不是覺得當狗比當人好開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坐在輪椅上都快睡著了,忽然覺得輪子一動,再抬頭一看,大黃又變成人了,他正推著我慢慢地往外面走去,臉不紅氣不喘,一點也不像是剛剛跑了個半程馬拉松的樣子。 “小冒,咱們?nèi)タ措娪鞍桑 ?/br> 我仰著頭,翻了個小白眼,說:“你跑夠了?怎么不多跑一會了?” 大黃嘿嘿一笑,說:“怕你等著急了?!?/br> 我十分大度地說:“我不著急,你再去跑吧!” “真得?那我真得去了?”大黃作勢真得要去,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去吧,我先走了。” 大黃張嘴大笑起來,笑得十分清朗,露出一口板正的牙齒。 他揉揉我的肩膀,討好地說:“去看電影?” 我指指我的臉蛋,說:“親我一口就去?!?/br> 大黃沒有絲毫猶豫地就親了我一口,親的我心花怒放,馬上答應一起去看電影了。 我們?nèi)チ松虉龅碾娪霸?,隨便買了兩張電影票。大黃捧著一桶爆米花,手里還拿著一杯可樂,看得認真又正經(jīng),簡直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搶了他的爆米花,又喝光了他的可樂,終于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學著我的樣子,握著我的手,飛快地在我手背上吻了一下,以示安慰,沒出息的小冒馬上沒有怨言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除夕夜 除夕夜,全家團圓。 我媽張羅了滿滿一桌子菜,簡直夠十個人吃得。我爸甚至還拿出了一瓶紅酒,給我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大黃名義上是個病患,我爸沒有給他倒,我搶過酒瓶子,不由分說地就給他倒了半杯,指著它說道:“不喝完不是好漢!” 我媽沉下臉,說:“小冒,別鬧了!“ 我差點就把大黃沒事的話說出來,幸好大黃按住了我的手,說:“等我好了再喝?!?/br> 我不太滿意地收回了手,但是并沒有打消這個念頭。明著不能喝,偷著喝還不行嗎? 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開始后,大家都在看電視。大黃起身去上廁所時,我也跟了去。 把廚房的門關好后,我借著手機的光,從柜櫥里拿出剛剛收拾桌子時偷偷藏起來的一杯酒,興沖沖地遞給他,慫恿道:”喝一口,嘗嘗!“ 大黃沒喝過酒,剛才看了大家都喝了點,就有點心動想嘗嘗了。他接過酒杯,二話不說就喝了一大口,澀得齜牙咧嘴了半晌,忍得很辛苦才沒發(fā)出什么聲音來。 我捧著肚子笑得不行,緊緊地閉著嘴,欣賞大黃的丑態(tài)。 大黃上完廁所出來后,我還端著酒杯等著他呢。 我說:“這個紅酒,要慢慢喝,搖一搖,在嘴里品一品。你試試?” 大黃想了想,果然照著我說的做了。一口一口又一口,不一會兒就把半杯紅酒喝完了。 他簡短地評價了一句:“不好喝。” 我嘻嘻一笑,將酒杯藏好,拉著他回到了客廳。 我跟大黃坐在大沙發(fā)旁邊的小沙發(fā)上,手挽著手。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發(fā)現(xiàn)大黃的手開始熱起來了。 他不住地揉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掌,好像不太理解發(fā)生了什么。 我憋著笑戳了戳他的胳膊,他慢慢地轉過頭看著我,仿佛電影里的慢動作,眼神也有些遲緩了。 電視機變幻著光照在他的臉上,讓我看不清他的臉色,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廝肯定臉紅了。 忽然,他對著我輕輕一笑,笑得很輕很慢,卻很溫柔,說:“小冒,我好像有點暈?!?/br> 我簡直要憋不住笑了,掐了掐自己的手腕才忍住笑,裝作正經(jīng)地說:“過一會兒就好了?!?/br> 大黃很聽話地等著“過一會兒”,然而,過了一會兒,我就發(fā)現(xiàn)肩頭一沉,大黃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了。 我晃了晃肩膀,說:“大黃?” 大黃沒有動,我媽卻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看著大黃的樣子不太對勁,就走到了大黃身邊,然后她就聞到了酒味。 “小冒!”我媽的喊叫和女主持喜慶的聲音疊加在一起,讓我一時沒有聽清她說什么。 我媽臉色不善地蹲下身子,推了推大黃的胳膊,大黃紋絲不動,嘴角含笑,跟中了毒一樣。 我媽忽然伸手要打我,幸好被我姐攔了攔。 我姐趕緊對我使眼色,說:“扶他進屋吧!” 我媽氣得不行:“他受傷了你怎么還讓他喝酒?是不是你逼他喝的?” 我摸著胸口辯解道:“他是自愿的。大黃你快說你是自愿的?” 大黃微微撩起一絲眼皮,笑得十分靦腆,點了點頭。 不過喝醉的人的證詞是沒人信的,小冒的風評又不好,輿論頓時完全指向了小冒蓄意灌醉大黃。 我媽不由得又抬起了手,連我爸都有些同情大黃了。 不過人既然醉了,打死我也沒用啦! 在我們?nèi)业凝R心協(xié)力下,終于把大黃從沙發(fā)上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