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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輕撫著茶盅。 傅媛呸得吐出口木粉,咳嗽道:“二殿下,您力氣怎么這么大呀!” 再大,會這樣彈嗎? 傅英隱隱察覺,蕭耀根本不是在玩棋,他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蕭耀面無表情,唯有一雙眼睛亮得好像星辰,光芒之后,無從得知,藏了什么。 傅英道:“棋子被殿下打壞,便不玩了。” 蕭泰這時叫道:“街上在舞龍燈了,快來看!” 眾人都起身去朱紅色的欄桿附近。 往下俯視,萬千花燈,好像天下繁星墜落。 然而姜琬此時提不起太大的興頭,有傅英在,總覺得他等會兒又要出什么花招,便是向莫政君幾人告辭,往樓下走了去。 剛剛下得幾步,身后有個聲音道:“姨母在幾樓,我去看看她?!?/br> 是蕭耀。 想到剛才的事情,他不止教自己,還替自己報仇,姜琬有些恍惚之感,腳一下踏空,險些從樓梯上摔下。男人動作敏捷,忙拽住她胳膊,一只手扶著她的腰。 半個身子幾乎都靠在他懷里,聞到股淡淡的酒香,姜琬臉一紅,往旁邊挪:“多謝殿下。” 見這避開的動作,蕭耀攬著她的手沒有松開,略略低下頭道:“你要謝我的不止這一件事吧?” 第19章 狹窄的地方,光線昏暗,有種曖昧隔在二人之間,姜琬對上男人的雙眸,秀眉微顰,今日他對她實在比平日里要好,難道是良心發(fā)現(xiàn)不成? 又說什么不止這一件事…… “啊,殿下教小女子彈棋,也該感謝。” 殿下殿下的,剛才可是叫他表哥,蕭耀眸光閃動:“還有呢?” 男人又貼近了些,他顯然是在宮中喝過酒才過來的,呼吸中含著辛辣,姜琬往后靠去,背部碰到了堅硬的木梯:“……父親的事,也多謝殿下?!?/br> 原來她還是清楚的,蕭耀目光在她臉上打了個轉兒,停在小姑娘微微抿住的紅唇上,突然問:“是姨母要你如此打扮?” 這話叫姜琬一愣。 其中自然有謝氏的意思,但平心而論,她也并不排斥,十六歲的年紀正值桃李,該當選個合意的男子定親,她曉得自己這一張臉是多大的禍害,沒有強大的依仗,總會被采擷了去,就像上輩子一樣。不過她比以前經(jīng)歷的多,也沒有那么傻了,借助謝氏,她會做個最好的選擇。 無意與蕭耀說此事,姜琬道:“殿下不是要去看干娘嗎?我領殿下去罷?!?/br> 這樓梯上下都有守衛(wèi)把守,沒有皇子公主的邀請,誰也不能過來,她在這里,簡直就像蕭耀手中的泥丸。見他還不曾放開自己,姜琬輕輕推了推。 手指碰觸之處,堅硬似鐵,她弱聲道:“殿下……” 男人眉頭一挑,并不退后。 高大的身材像半堵墻,令她陷在這陰影里,姜琬心砰砰直跳,暗道他到底想做什么,難道又要捏她的臉,欺負人不成?可她今日不曾得罪他呀,還道謝了呢。 “殿下?!彼鲱^,試圖說理,但在這瞬間,瞧見他眸色一深,似乎為之不滿,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連忙改口,“表哥!” 叫得又甜又軟,蕭耀唇角略彎,終于松開手。 姜琬連忙往樓下走去。 發(fā)髻上金步搖猛烈晃動,微光像螢火蟲。 男人也跟了上來,踩在木梯上,鐸鐸的悶響。 真是奇怪,他居然喜歡自己叫他表哥,姜琬此時滿腹疑惑,原來一直以來都弄錯了,可為何呢?表哥比殿下親近,他難道……姜琬擰了擰眉,這實在不太可能。 她走到謝氏所在的雅間,避了開去。 謝氏見到蕭耀,頗是意外:“阿耀,你竟然會來觀燈,我都不知?!?/br> 這外甥兒年少時常隨蕭勉出宮游玩,兩人孟不離焦,后來蕭勉去世,他足足一年不曾踏出門口,宮里的兵書都被翻爛。隨后尋到機會,領兵復仇,血洗別城,殺盡那城主九族一百余人,因行事太過殘暴被皇上訓斥,禁足半年,后來才準許再次出兵。 那一次之后,再沒有來過月臺。 蕭耀道:“四弟央求?!?/br> 他本是興致缺缺,蕭泰說倘若射中九次靶心,便要他一同來摘星樓,結果還真中了。見蕭泰騎射功夫有長進,他心里也高興,就遂了這四弟的愿。 “你也該出來走走,成日在外打仗,有什么樂趣?”謝氏坐在他身邊,語重心長,“今日好些官員也在,你可去見過?” 蕭耀語氣淡淡:“我與三弟他們一起來的?!?/br> “哦,是嗎?”謝氏心思一轉,“我聽琬琬說,莫姑娘也在月臺上?她是誰請的?” “皇妹?!?/br> 那是蕭娥姿了,謝氏眉梢一揚,這公主天生刁蠻,卻唯獨對莫政君分外友好,甚至百依百順,不用說,定是為她那哥哥,皇后希望蕭燁娶莫政君。 因成國公很受器重,他的父親是太子太師,成國公與蕭廷秀勝似親兄弟,從小就是太子伴讀,兩小無猜,哪怕蕭廷秀后來登基為帝了,許多事情也只跟成國公商量,可見此人的地位,故而莫政君在京都也很受人追捧。 “莫姑娘才貌雙全,也不怪公主喜歡她,說起來,你與她也不算陌生的?!?/br> 母后在世時,也常召莫政君入宮,蕭耀覺得若哥哥還在,可能莫政君就是他的皇嫂,作為母親,都是喜歡替兒子打算的,就像現(xiàn)在的姨母。 蕭耀道:“莫姑娘請了表妹去月臺,您知道嗎?” “我知道?!闭f起此事,謝氏微微笑道,“看來莫姑娘想要結交琬琬。” “未必,我看是因今日表妹的名聲太盛了?!?/br> “琬琬這般出眾,自會引人注意,這是好事兒,她是大姑娘了,我作為干娘,該當替她選一門好親事,這樣姜大夫,姜夫人也能放心住在燕京,你說是不是?” 原來是因此才認她做義女。 蕭耀不置可否,站起來道:“不打攪您了,我去月臺?!?/br> 謝氏等他走了,才反應過來,她剛才一直在提莫政君,而今既然在月臺,這外甥兒怎么就沒有邀請她一起去呢?真是個傻孩子! 直到亥時,幾位皇子,公主才回宮。 蕭娥姿直打呵欠,恨不得連裙衫都不脫就睡了。 偏偏母親不準,坐在旁邊拉著她說話。 “今晚上可發(fā)生什么,你與莫姑娘相處得好嗎?” “挺好的,我都照您吩咐做了?!笔挾鹱伺吭诖采?,拿被子蒙住腦袋,“母后,您就讓我睡吧,成不成?我一直在跟莫姑娘談笑,可累死我了?!?/br> “誰讓你占著她?”皇后哭笑不得,“在場又不是只有你一人?!?/br> “可莫姑娘不怎么搭理哥哥呀,哥哥說話,她就只笑笑,并不開口?!?/br> “什么?”皇后心頭一涼,她這兒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