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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個老頑固呢,這樣想著便又覺得前途光明了一分。 其實林甫只是覺得一會結(jié)果出來還要派人去請她,有些麻煩。 待許姨娘和林清喜進(jìn)來,自有懂事的下人關(guān)了門。 林清喜方才已冷靜下來,一進(jìn)門又看到林清淺也在,火氣蹭一下上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林甫本以為她會服軟認(rèn)錯的,沒想到許姨娘都暗示了,她還一臉倔強,不知悔改。 林府幾代以來子嗣不興,林甫那一輩就哥倆,他才對子女管得異常寬松。 “清喜,你可知錯?”林甫怒視著她。 林清喜聞言,挺直了腰桿,答道:“女兒不知道錯在何處,她本來就是災(zāi)星,我有說錯嗎?” 林甫一噎,“你……”。 到底是那個嚼舌根的,把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捅了出來。 她暗自得意,看吧,你自己都說不出來了看吧,又睨了一眼林清淺。 林清淺接收她的眸光,點頭微笑,你就那么得意,篤定我會被怎么樣? 其實她也拿不準(zhǔn),因為原主對林府一切了解太少。 如果林甫爹爹真的想把塵封的往事扯出來,一開始不應(yīng)該是問“你是從哪里聽到的,聽誰說的?”。 問“你可知錯?”,只不過是想聽到那個他想聽的答案,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外面的他管不了,至少府中只有一種聲音。 前車之鑒尚在,這次可能就不是送她去江南,而是隨便找個人就把她嫁了,送的遠(yuǎn)遠(yuǎn)的,自己可不會種地,也沒有帶什么空間,隨便一掏就有各種寶物什么的。 不過林甫氣也應(yīng)當(dāng),正如有人拉了便便,人家明明埋在土里,你卻要扒拉出來,不但臭了大家,還要往人家臉上抹,是不是找打? 林清喜注意到她哂笑,也顧不得林甫的怒氣,質(zhì)問道:“你還有什么臉笑?”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到林清淺一臉哀傷,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林清喜氣極,指著林清淺道,“爹,她,那個小賤人她裝的?!?/br> 太太冷冷道:“三姐兒,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怎么說她都是老爺?shù)挠H骨rou!” 清平郡主聽了也不高興,莫說那和尚說得是否屬實,林府的姑娘說話怎么能如此粗俗不堪。 “你給我跪下,請家法!”真是無藥可救。 許姨娘一聽,不得了了,她自來林府就沒有見過家法,忙跪倒林府面前求情,被林甫一腳甩開。 你還有臉求情?看你把兒子女兒教成什么樣了。 林清淺還以為家法就是那個戒尺呢。 太太親自取來的家法,是黑的發(fā)亮的兩根小指粗的藤條,兩端使用紅繩饒了幾圈,還有羊脂玉點綴,真是暴殄天物啊。 巧的是兩根藤條兩端合在一起,中間卻分開了二指來寬,打起人來比那整塊戒尺可酸爽多了。 看著就發(fā)怵! 林清喜不知厲害,倒是硬氣,屋里就只有許姨娘一個人求情。 家法到了林甫手上,他才覺得那是燙手山芋,莫不是真的要打,祖上傳下來的家法,它真正用意是在警醒子孫,實際上很少有人挨打過。 不打吧,自己威嚴(yán)何在? 靈機(jī)一動,轉(zhuǎn)而遞給林清淺道:“老七啊,你來!” 林清淺看著手里的藤條哭笑不得,皮球不是這么踢的吧。 她一個當(dāng)meimei的哪能對jiejie用刑,即便是爹爹的命令,一打下去姐妹就更不用處了,雖然不打也不見得處得好。 便宜爹爹是想挖坑埋了自己吧。 “這……”太太對著林甫道。又看了眼清平郡主,只見對方搖了搖頭。 果然他還是袒護(hù)在身邊長大的女兒,罷了,也是人之常情。 遞到手上的殺手锏,用不上嚇嚇人也是好的。 所有人都注視著她,只見她右手持著家法拍打著左手,云淡風(fēng)輕的走向了林清喜。 大家都提了一口氣。 林清喜心里開始害怕,自己視她為眼中釘,她又何嘗不是,那還不得盡了全力才怪。 當(dāng)著眾人的面挨打也都夠丟人了。 若是自己打她,那倒是大快人心的事,她不由幻想。 林清淺越走越慢,小樣兒,我就是要你受煎熬,看你能撐到幾時。 “你敢!”林清喜吼道。 正文 第036章 胡亂攀咬 林清淺稍微頓了一下腳步,轉(zhuǎn)而走到林甫跟前,雙手奉上家法,輕緩溫和道:“爹爹,女兒認(rèn)為祖宗傳下的家法,警醒勸誡后世子孫敦學(xué)、修身、敬老愛幼,和睦家人,忠信仁義?!?/br> “身為幼妹,哪能罔顧祖宗教誨對三jiejie用刑?!?/br> 林甫不由得對小女兒刮目相看,被安了不好的名聲還能不急不躁的把祖宗要義分析得頭頭是道,反觀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女兒就遜色多了。 清平郡主自始至終沒有怎么插話,也是想看看那丫頭會如何做,自己留在此就是打算必要時保她一保,如今看來自己倒是多余了。 林清喜忘了方才的恐懼,反而被委屈所籠罩,大聲哭訴,“不用你假惺惺的求情,你個災(zāi)星本就沒有什么資格打我?” 怒而撓之,這一招對林清喜再合適不過,小女孩還真是軸的緊,你自己作出來,怪不得別人呢。 小小年紀(jì)如此狠毒,還是對同一個爹的meimei,若說前幾次只是小打小鬧,這次就是想要林清淺的命。 “就是因為你是災(zāi)星,大姐夭折,太太小產(chǎn),你禍害她們也就罷了,現(xiàn)在又回來害二哥?!?/br>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一屋子人全都變了臉色,只有林清淺心氣平和,既然傷口都化膿了,為何不重新來過,只要不要命,事就不算大。 許姨娘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 怎么就教出個這樣的女兒,連她不敢直愣愣戳太太的傷疤,再說她一個女兒家哪里該說那些什么小產(chǎn)之類的污言穢語。 林甫一個踉蹌,又重新認(rèn)識一下自己的這個女兒,怎么就長歪了呢。 林清淺見太太等人均變了臉色,自己此刻亦不能站出去辯駁。 你能去跟他們說那些什么災(zāi)星天命都是不可信的?人家這個時代大多都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