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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大習(xí)慣別人碰,但前世的美容那一系列也沒少做,之前主要是怕丫鬟看出什么破綻,而今她們也習(xí)慣了。 今天身心俱疲,一會還要盡快看完把賬冊藏好,按著之前黑衣人都能在此處出入自由算來,這里也不能算安全。 雖然那人最后沒有說清楚就去了,如果得知他說的那個地方,還是要送去的,只要自己一字不落的記下來,即便是賬冊被人拿走,至少腦子里還記著。 林清淺任由丫鬟們伺候著,一邊想著那事。 突然想起范無涯曾說,讓人知道自己有這些賬冊會招來殺身之禍,他說的不是可能會,而且還那么篤定的語氣,那豈不是來人不但要賬冊還要我小命? 想到此處一驚,眼睛突然一睜又坐直了身子,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紫蘇還以為是自己力度大了弄疼了她。 “可是奴婢沒個輕重弄疼姑娘了?” “沒有?!绷智鍦\道。 如此說來那賬冊十分要緊,只要他們找不到賬冊自己就是安全的,今天的事使得自己一驚一乍的。 當時追范無涯的人絕對沒有看到自己,不然一個弱女子出現(xiàn)在那里,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山上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人,不會那么容易查到自己身上。 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對了,子陌說會掩埋范無涯,他們不會遇到壞人吧? 遇到了他和錢八應(yīng)付得過來嗎?說來說去都是自己一泡尿惹出來的事情,林清淺愧疚不已。 紫蘇給她擦拭手臂的時候,看到她手上的戒指道:“七姑娘這指環(huán)真好看,今天買的嗎?” 正文 第101章 魔戒與噩夢? 戒指與噩夢 林清淺聽她問起,嗯了一聲,忙抽回了手。戒指有些怪異,萬一在她面前有什么變化就糟了,丫鬟們還不得嚇個半死。 她們可不比自己,穿越之事都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其他的或許就變得不值一提。 一會取下來和賬冊一起藏著吧。 洗浴好之后紫蘇被打發(fā)出去了,她則倚在床上翻看賬冊,看完之后心驚不已,這么多銀錢往來,賬冊上的到底是什么人? 隨后找來一個小匣子,又用綢布把賬冊裹了一層又一層才放入其中,最后取下戒指放進去,剛放進去奇異的一幕又發(fā)生了。 它仿佛有意識一般,閃著紅光飛起來,先與林清淺對視半刻,還有其他動作。 林清淺大驚,難不成它成了精不成?是有靈性還是魔性?還會自己跑到手指上自由變換。 林清淺找來黑布包著試了幾次還是回跑出來,但在自己手上它又安靜下來。 她只得無奈的把它戴在左手小指上,在那里它變小了便不那么惹眼,一般人哪會盯著她的手看。 匣子落了鎖,放到床底下才放心了。 紫蘇先前在浴房就留意到姑娘的衣服上有血跡,出了房門好容易避開其他人把杜若拉到一邊悄聲問起。 “剛剛我發(fā)現(xiàn)姑娘衣襟上有些血跡,你且說說今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又道:“方才姑娘在浴桶突然像被驚著了一般。” 杜若只是稍微一頓,道:“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那血跡是姑娘殺魚時不小心沾上的?!?/br> 姑娘肯定不會告訴她們實情的,沒的讓她們擔心,有大少爺善后鐵定不會惹出什么亂子。 話一說完青黛就跳了出來,兩手分別搭在紫蘇和杜若肩上問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說什么呢?” “沒說什么。”杜若道。 “我都聽見了,杜若你怎么當丫鬟的,怎么可以讓七姑娘做殺魚這樣的事情,萬一傷著了你擔得起嗎?”青黛大聲質(zhì)問。 杜若知道胖丫頭一直對自己有些不滿,姑娘又不是沒有在她們面前殺過魚,這不明擺著是故意找茬嘛? 今天不跟她鬧,不過是知道姑娘心里不快活。 紫蘇哪里看不出來七姑娘心里有事,忙出來調(diào)和,幾人回去的時候恰逢林清淺出來,見她們幾個神色慌張,問道:“你們幾個做什么去了?” 幾人齊聲道:“沒有做什么的?!鼻圜煊值溃骸芭臼莵砀媚镎f可以開飯了?!?/br> 林清淺看了一眼她來的方向,也不拆穿她的謊話,“擺飯吧?!?/br> “對了紫蘇我記得床底下有個匣子,你放到地窖去吧,怪占位置的?!绷智鍦\進門前說道。 “是,奴婢這就是辦。”紫蘇定了定神道。 七姑娘床底下自己每天都打掃一遍的,是有那么個匣子,占地兒怎么不放到庫房去? 用過飯就歇下了,沈子琰死黏著林清淺,要跟她一起睡,她也沒有強迫他離開。 半夜,天空殘月和點點星辰都掩去了光輝,黑沉沉的,不一會就下起大雨,在屋檐和瓦礫上敲打著。 只身霧靄朦朧的山里,看不遠,古木參天,陰沉沉的,偶有寒鴉悲鳴,她頓覺一片森然,雙手交互緊緊抓著胳膊瑟瑟發(fā)抖。 虞山不是這個樣子的,鄭惠兒她們?nèi)ツ睦锪耍?/br> 忽而又有強烈的光速射了過來,灼得眼睛生疼,睜開然自己雙手抓住的不是胳膊而是一棵手腕大的枯木,低頭一看,腳下是萬丈深淵。 她嚇得直冒冷汗,怎么會到懸崖峭壁上來,又是怎么上來的? 忽然眼前的石壁上冒出一個血rou模糊的人臉,他的手長著又黑又長的指甲,輕輕一掐自己握著的枯木就斷了。 只聽“桀桀桀……”陰森又恐怖的笑聲在暗夜里冷月的銀輝下來回來山間回蕩,經(jīng)久不絕! 她喊救命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來,只能感覺到自己不停下墜,沒想到又死了。 她以為自己沒有喊出聲,實則聲音還不小,值夜的杜若聽到叫聲進來見滿頭大汗的她,喊了幾聲都沒有喊醒。 反而把沈子琰給吵醒了,他迷迷糊糊捏著小拳頭揉了揉眼睛,“大半夜的你嚎什么?” “姑娘可能夢魘了,喊不醒?!倍湃粢不帕松?。 沈子琰爬起來見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伸著小手使勁掐林清淺人中還是沒用,對杜若道:“我力氣小你來,叫不醒疼醒她?!?/br> 果然杜若一掐,林清淺就醒了,捂著胸口不停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