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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帝的聲音,他面色肅然,大步走了進來,路過賢妃和許妃時并未停留,甚至眼神都未掃一眼兩人。 嚴帝最后面還跟了個眼熟的宮女,柯清瑤一眼認出她就是一開始賢妃她們還沒進來的時候被皇后支使出去的宮女,原來一開始皇后就派人去請皇上了么? 柯清瑤站起身往殿外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剛才退出去的嬪妃都安靜的跪在殿外??磥韲赖蹃砹擞幸粫毫恕?/br> 走到嚴帝面前就要跪下回話,卻被他手勢攔住,柯清瑤自然不想跪,此時見了嚴帝的手勢,站直身子道:“前幾日瑤兒送了一尊觀音給皇后娘娘,聽說是安國寺園臨大師親自開光的,最是靈驗不過?!?/br> 嚴帝緩和了面色,本就和緩的語氣更柔和幾分,笑道:“瑤兒有心了?!?/br> 柯清瑤低下頭一笑,并不接話,看在旁人眼里就是不好意思得嚴帝夸贊,落在賢妃和許妃眼里就是柯清瑤面皮薄,不好意思冒領(lǐng)她人功勞。 不過,柯清瑤這副這樣,賢妃心里更安了些。適才嚴帝路過她時連眼神都未落在她身上,她心里其實不好受的,進幾年大概是皇上年紀(jì)大了,并不如何去妃嬪宮中,就連她的風(fēng)合宮也不怎么去,太后娘娘早已不管事,皇后又是個善妒的,巴不得皇上不去她們宮中,算起來皇上已經(jīng)很久不進后宮了。 賢妃上次見到皇上,就是擅闖鳳陽宮那次,還被禁足,后來還是皇后放她出來的,當(dāng)然了,嚴帝子嗣凋零,看在柯清月的面上,也不會關(guān)她太久。 嚴帝看向賢妃時,眼神恢復(fù)的嚴厲,緩緩道:“今日你又為何到了鳳陽宮?” 和剛才對著柯清瑤的和緩不同,嚴帝對著賢妃雖也是一樣的語氣緩慢,卻有說不清的威嚴,雙眼如利劍一般。 賢妃瑟縮一下,許妃身子微微后退一小步,她也許久未見過嚴帝了。更何況嚴帝此時的面色實在嚴肅得很,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發(fā)雷霆一般,帝王之怒,只發(fā)作在個人身上都是好的,連累的家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賢妃勉強扯出一抹笑,纖腰一扭,更顯她身姿柔美,嘴上道“回皇上話……” 她的動作語氣頓住,頓在嚴帝不耐煩的眼神里,那里沒有一絲柔情,只有滿滿的不耐煩。 賢妃收了一臉的春色,正經(jīng)了些,道:“今日嬪妾和眾位姐妹在御花園閑聊,突聞皇后娘娘請了太醫(yī),今日并不是請平安脈的日子,嬪妾擔(dān)憂皇后娘娘身子,如今皇后娘娘的身子關(guān)系著易國祖宗留下來的基業(yè),誰知皇后娘娘拒絕嬪妾的關(guān)心,非說自己沒事,只憑著太醫(yī)一面之詞就覺得身子無礙,嬪妾就更擔(dān)憂了,既然無礙,請什么太醫(yī)???” 嚴帝面色如常,賢妃看了一眼,看不出他什么想法,跪下道:“為了易國將來,求皇上下旨,讓太醫(yī)為皇后娘娘再請一次脈,為防太醫(yī)院院正含有私心,嬪妾斗膽懇求皇上,讓太醫(yī)院任職太醫(yī)都來為皇后娘娘請脈,要不然,嬪妾……就不起來了……” 第二十二章 賢妃跪在地上,大殿里靜靜,柯清瑤坐在一邊,身子微微靠在椅背上,倒不覺得累,不過她覺得這宮中活著的人累。堂堂皇后也不能隨心所欲,免不了被人暗害,當(dāng)然了,說不定就是因為皇后身份高,惦記她的人才多,柯清瑤看著上首面無表情的皇后若有所思。 皇后坐在上首,手里一碗燕窩,不緊不慢的喝著,嚴帝面色冷凝的看著地上的賢妃,微有一絲厭惡,低沉著聲音,慢慢道:“賢妃,你好大的膽子?!?/br> 賢妃跪在地上不為所動,低下頭,身姿筆直,聲音微顫卻堅定道:“嬪妾斗膽,只求皇上為了江山社稷,允了嬪妾所求,只要皇后娘娘身子無礙,嬪妾任由皇上責(zé)罰?!?/br> 她這副模樣,倒有些為了大義不顧自身的模樣。 “你憑什么認為,皇后身子有恙?就憑著皇后在不是請脈的日子請了太醫(yī)?” 皇上的聲音低沉,里面壓抑的怒氣連邊上的柯清瑤都能聽出來。 賢妃低下頭不說話,擺明了非要一個結(jié)果。 她只說擔(dān)憂皇后身子,為了易國江山社稷,雖有些出格,倒也情有可原。 柯清瑤端著一杯茶若有所思,賢妃從進來到現(xiàn)在,雖有些魯莽不知事,卻并未真正踩到皇上和皇后的底線,她這番說法到底說得過去,全身而退是沒問題的,比如她擅闖鳳陽宮,她只說擔(dān)憂皇后身子,今日皇后請?zhí)t(yī)確實不同尋常,又比如此刻她跪求皇上讓太醫(yī)給皇后把脈,也是為了易國未來而已。 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皇后,你身子如何?”皇上面色也微有些擔(dān)憂。 皇后面色淡淡,放下碗道:“不過是最近幾日油膩了些,食欲不佳,請?zhí)t(yī)過來開些開胃的藥而已,臣妾不知為何被賢妃知道了,還如此擔(dān)憂?” 此話暗指賢妃窺視鳳陽宮,也是不小的罪名了。 賢妃自然聽出皇后的意思,低下頭,聲音輕卻穩(wěn),道:“嬪妾偶然聽宮女說起,并沒有刻意留心鳳陽宮,要不然也不會帶著眾位姐妹過來?!?/br> “既然如此,話林,去太醫(yī)院,將太醫(yī)都請過來給皇后娘娘把脈?!?/br> 頓時就有一個面白無須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出來,對著皇上微微一禮便出去了。 柯清瑤正奇怪皇上為何會聽賢妃的話,就見皇上和緩了面色,對著皇后放柔了些聲音,道:“是朕想要看看你身子到底如何?” 皇后并未有生氣的跡象,手輕輕撫著微突的小腹,微笑著點點頭。只眼角眉梢微露一絲委屈,皇上看到后,伸手安撫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臂。 柯清瑤看得心里嘆服,難怪剛才皇后要特意叮囑她好好看著,說起來皇后對她也算有心了。 賢妃仔細觀察了皇后面色,突然就覺得心里慌了起來,忙按捺下激蕩的心緒。 今日事情鬧得如此大,卻是她對皇后落胎一事抱有極大的信心,只要皇后落了胎,今日之事便可輕輕放下,到時候皇上肯定對皇后氣怒交加,哪里還會記得她。 尤其如今皇后矢口否認她身子有恙,對賢妃來說是最好的結(jié)果,此等情形下,只要太醫(yī)診出皇后龍?zhí)ビ许?,欺君之罪一成,她這皇后之位怕是要讓賢了。 賢妃雖低下頭,嘴角卻已經(jīng)微勾了起來,眼角掃到柯清瑤大紅的群擺,心里忍不住更放松幾分??虑逶驴墒歉嬖V她,柯清瑤對她送的觀音并未起疑心,這事情一成,日后皇上知道皇后落胎的真相,也只知道是柯清瑤送來的觀音而已。 至于當(dāng)日看到柯清月請求柯清瑤一幕的幾人,只柯爍還有祁奕,柯爍只要不是傻子,此事就不會傳出去,祁奕嘛,他一個質(zhì)子,就是說出來也是沒人相信的。 這么想著,賢妃跪著身子越發(fā)氣定神閑,背挺得筆直,越發(f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