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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吵醒。 他打開臺燈,迷迷糊糊地跑到隔壁房間,看到趴在地板上的一小團(tuán),很頭疼地嘆了口氣。 哄好小祖宗,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的事了。 他給她擦眼淚,苦口婆心地教育,“小魚啊,你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總哭會被人笑話的。” 余小魚扒拉開他的手,頭一撇,不高興地哼了聲。 眼看著小屁孩又要犯熊,他果斷閉上嘴不再嘮叨。把被子往過一扯,“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她乖乖躺下去,忽然開口,“爸爸,你講故事給我聽吧?!?/br> 余則另一愣,好半天沒想起個故事來,借故道,“不行,小孩子太晚睡覺會長不高?!?/br> 她扁扁嘴,“爸爸大壞蛋!楊阿姨給我講故事,我明天要去楊阿姨家睡!” 余則另一聽,慌了。這孩子太能作,說不定明天真的會鬧著不在家里住。于是又坐回去,東拼西湊地編了個鬼故事出來。 又過半個小時,余小魚縮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小手拽住他的袖子,“爸爸,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吧?!?/br> 他拒絕,“你是三歲小孩嗎?我見過的五歲小朋友都是很勇敢的?!?/br> 她委屈極了,“那是因為我已經(jīng)沒有勇氣了,我把它們都送給楊阿姨了?!?/br> 余則另:“……” 第二天,余小魚被送到了幼兒園。 余則另憂心忡忡地?fù)?dān)憂了一路,生怕女兒離開自己時會哭。不停囑咐她,“乖孩子,爸爸過幾個小時就來接你了,千萬不要想爸爸?!?/br> 她敷衍地應(yīng)兩聲,探頭去看開著車的夏照,“夏叔叔,你晚上別忘了來接我回家呀!” 夏照笑,“嗯,小魚在幼兒園要乖乖的?!?/br> “好……” “好什么好!”余則另把不老實的女兒扯回身邊,瞪向自己的小助理,“好好開車!不許說話!” 于是兩個人都很委屈地閉嘴了。 很快,學(xué)校到了。余則另不方便下車,只有夏照牽著余小魚去報道。年輕的女老師把她領(lǐng)進(jìn)大班,簡單介紹幾句,隨意指了個位置叫她坐。 小朋友們的目光在新同學(xué)身上停留兩秒,轉(zhuǎn)回身竊竊私語幾句,也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見視線不集中在自己這個方向了,唐冶的臉色才好看一些。他用手肘碰碰身邊的女孩子,“小不點,你才多大啊就讀大班?” 余小魚乖乖回答,“我五歲了!” “五歲?”五歲半的男孩子皺皺眉,“你太小啦,應(yīng)該跟隔壁的小孩子一起上課,在這里會被欺負(fù)的,到時候可不要來找我?guī)兔?,我是不會管你的!?/br> 女孩子眨眨眼,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下課鈴一響,就有小朋友圍到了桌前。 唐冶很煩躁地看了眼被搭話的余小魚,抓抓頭發(fā),干脆跑出去玩了。 打頭的小胖子見她身邊位置空了,笑嘻嘻地坐過去,與她一起擺弄玩具。 沒過多久,兩人就發(fā)出了爭執(zhí)聲。 一個拿著洋娃娃,“我做mama,你做哥哥!” 一個伸著拳頭,“我才不要做兒子,要做爸爸才行!” 誰讓不讓誰,要打起來似的。 唐冶一進(jìn)門,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他霎時想起昨晚小姑娘哭的樣子,軟軟的,萌萌的,像那只被她吃到嘴里的小白兔。 超可愛,得藏起來才行。 唐冶抿抿唇,忽然攥緊拳頭沖了過去。 教室里一時變得亂糟糟的,有哭聲,有尖叫聲,還有桌椅摩擦聲。余小魚抱著洋娃娃站在一邊,心想,原來這個人是會保護(hù)我的呀。 …… 五歲半的唐冶為五歲的余小魚打了次架。 他臉上帶著淤青,很不屑地看向嚎啕大哭的小胖子。 “就你,也敢欺負(fù)她?” 言下之意,這個小姑娘可是只有我才能欺負(fù)的。 但是,從這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欺負(fù)過她。 第3章 奪初吻 一個月后,幼兒園放了寒假。 余則另卻在這時接了部戲,壓根沒時間在家陪她。請來不知根底的保姆又不放心,他左思右想,只好把女兒送去了唐家。 楊婉牽著余小魚來到二樓時,唐冶正在桌前畫畫。聽到聲音,扭頭看一眼,嚇得掉了手里的畫筆。藍(lán)色圓柱體骨碌碌滾了老遠(yuǎn),最后停在粉色的小拖鞋前。 余小魚彎腰,把畫筆撿起來,甜甜地沖他笑,“唐唐,我來找你玩啦。” 自從他為她打過了架,為表親昵,她很喜歡這樣喊他。 唐冶擰眉,對這個稱呼不滿到極點,剛想出聲抗議,瞥到一旁的楊婉,霎時蔫蔫地把頭低下去了。 楊婉沒注意到兒子的小動作,蹲下身推余小魚,“找哥哥玩吧,阿姨下樓給你們切水果吃?!?/br> 余小魚道聲謝,迫不及待地小跑到唐冶身邊。攤開手掌,“喏,還給你?!?/br> 唐冶唔了一聲,伸手去拿自己的畫筆,手指剛碰到女孩子的手心,忽然被緊緊纏住,整個的。 “抓住你了哦。” 余小魚得逞地笑,“我叫你唐唐,你必須得答應(yīng)才行!” 他愣了下,瞪著那只無法無天的小rou手,不屑地笑了聲。 余小魚惱火,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似的,惡聲惡氣地喊,“唐唐!” 他還是笑,抬起空閑著的那只手,輕輕彈她的腦門。 “要叫哥哥才行。” …… 沒過幾天,新年到了。 余則另仍然在外地拍戲,空閑時會打電話過來,余小魚一開始總罵他“不要小孩的大壞蛋”,后來漸漸不喜歡吭聲了。 楊婉問,“怎么不跟爸爸說兩句話呢?” 她小聲回答,“我怕他真的不要我了呀。” 楊婉聞言大笑,“傻孩子,他不要自己也不會不要你啊?!?/br> 這話是余小魚無法理解的,就像她不明白唐冶為什么厭惡“唐唐”一樣,在五歲小女孩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奇怪的問題們疊在一起,落了層很厚很厚的灰。 新年過后的第二天,唐冶的六歲生日到了。 楊婉特地親手給兒子烤了生日蛋糕,唐友澤也買了套模型給他,又塞給小姑娘嶄新的洋娃娃。 余小魚抱著娃娃跑到唐冶身邊,踮腳親他一口。 “唐唐生日快樂哦?!?/br> 這是她對親近人表達(dá)感情的唯一方式。 唐冶呆了一瞬,隨后嫌棄地擦掉臉上的口水,繼續(xù)擺弄自己的新玩具,紅著耳朵不理人。 她不高興了,噘著嘴指責(zé),“你是壞孩子,你沒禮貌?!?/br> 禮貌?唐冶偏頭看她一眼,眼神有些怪怪的,手指一勾,“過來?!?/br> 她猶猶豫豫地湊過去,以為他要跟自己說什么悄悄話呢,沒想到這個人頭一低,吧唧親了她一口。 三秒鐘后,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