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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不會安慰人。 余小魚揪著他胸前的衣料,把眼淚全部擦在上面,意識到自己當下的處境,悄悄紅了臉。 唐冶對此一無所知,揉揉她的發(fā)頂,解釋:“其實我就是有點愁,萬一別的小姑娘看到我這個樣子,都不喜歡了怎么辦呀。” 說完,像模像樣地嘆口氣,低頭問她,“嗯?你說該怎么辦?要不要對我負個責什么的……” “放心吧!” 余小魚突然推開他,語氣堅定道:“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唐冶面色微變,向她湊近一步,“你說真的?” “當然!我這就去給你買頭發(fā)生長液,保準你沒幾天就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然后握住他的手,說:“我們加油!” 唐冶胸腔微微起伏,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把她的手甩開,壓低帽檐,大步向前走。 余小魚追過去,嚷嚷,“誒你走錯路了!我們不回家,要去步行街!” 最后……嗯,他還是妥協(xié)了。 女生大多是喜歡逛街的,余小魚也不例外。這走走那看看,幾乎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唐冶忍無可忍地把貼在魚缸上的小姑娘拎回身邊,說:“咱們家已經(jīng)有魚了。” “哈?咱們家有魚?” 余小魚想了想,呆呆地說:“沒有啊……” “怎么沒有?!彼创剑们盟哪X門,“你不就是嘛。” “你敢耍我!”她羞惱地瞪他一眼,不高興了。 唐冶笑出聲,牽起她的手,邊走邊逗她,“你無聊就養(yǎng)我嘛,我可比魚好養(yǎng)多了。不會哭,不會發(fā)脾氣,不會惡作劇,什么都聽你的,多好?!?/br> 余小魚斜眼看他,說:“那你喊聲主人聽聽。” 于是他低下頭,貼近她耳邊,乖乖地叫了聲,“主人~” 她皺眉,嫌棄地把人推遠,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又不老實地跑遠了。 唐冶嘆口氣,邁開長腿追上去。 逛了一中午,他們也沒能買到頭發(fā)生長液,倒是被售貨員忽悠著買了四五瓶洗發(fā)水。 余小魚把洗發(fā)水交給他,吃掉最后一塊雞柳,說:“唐唐,我餓了~” 唐冶擦擦她嘴角的油漬,問,“酸辣粉還是麻辣燙?” 每次來這里,她只吃這兩樣。 可這次,她卻搖著頭拒絕了,指指身邊的奶茶店,說:“要吃冰激凌,巧克力味的。” 唐冶看一眼排了老長的隊伍,認命地晃蕩到末尾,囑咐她,“去長椅上乖乖等著,別亂跑。” 她點頭,極其不走心地夸了句,“唐唐全世界最好啦?!焙咧柘蜿帥鎏幾呷?。 他輕笑一聲,視線黏在她的背影上,好久沒舍得移開。 半個小時后,冰激凌買好了。 他走過去,坐到空下來的位置上,把冰激凌遞給她,安靜地等著女生吃完。 余小魚挖一勺送進嘴里,享受地瞇起了眼,像一只得到小魚干的貓咪。 唐冶喉嚨一動,撇開頭,不敢再看了。 她卻不打算放過他,膩膩歪歪地湊過去,說:“唐唐,給你吃一口,好甜好甜的?!?/br> 唐冶拒絕,“你自己吃吧,我不要?!?/br> “那怎么行?!彼桓桑昂脰|西要跟朋友分享的?!?/br> “不要?!彼€是搖頭,緊緊抿著唇,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本來她只是一時興起,被拒絕幾次后,倒是真的犯起倔勁來,氣呼呼地說:“你不是叫我主人嘛!怎么可以不聽話!” 經(jīng)她提醒,唐冶才想起這一茬,挑挑眉,張開嘴巴。 她愣,“干……干嘛???” “喂我啊。唐冶理所當然道:“哪有‘寵物’自己吃東西的?” 她低頭看看勺子,又看看滿臉笑意的男生,扭回身,不給他吃了。 …… 回到家,余小魚迫不及待地要他洗頭發(fā)。 唐冶摘下帽子,摸摸自己短短的頭茬,說:“你來幫我洗?!?/br> 她瞪大眼睛,問:“為什么???” “因為你是主人啊,主人當然要幫寵物洗頭發(fā)咯~” 又是那套氣人的歪理。余小魚隨手放下洗發(fā)水,反駁:“你又不是寵物,才不需要什么主人呢!” 他沒勉強,落寞地垂下眸子,嘆了口氣。 一看他這個樣子,余小魚就受不了。猶豫片刻,拍拍他的背,嚷嚷,“好好好,我給你洗,彎腰!” 唐冶笑嘻嘻地彎下腰,響亮地喊一聲,“是,主人!” 余小魚揪他耳朵,警告,“不許亂叫啦!” 晚上,唐友澤與楊婉回到家,指著兒子的新發(fā)型,無情地嘲笑了好半天。 唐冶心里不太在意,但表面偏要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可憐兮兮地望著余小魚,告狀,“你看,他們都欺負我……” 她咳一聲,摸摸他的腦袋,一本正經(jīng)地對笑出眼淚的夫妻倆說:“叔叔阿姨,你們不覺得唐唐很適合這個發(fā)型嗎?!?/br> 楊婉捂住肚子,擺擺手,回房間去了。 唐友澤憋住笑,想說什么,沒忍住,又哈哈笑起來。 這回唐冶是真有點委屈了,扁著嘴,蹭蹭余小魚的腰,像只在撒嬌的小動物。 大概快樂真的會傳染,余小魚低頭看他一眼,噗呲一聲,也跟著笑了起來。 當天晚上,唐冶在網(wǎng)上買了不下二十頂帽子,各種牌子,各種款式,決定以后隨時戴著,打死也不摘下來。 …… 運動會過后,期中考試到了。 周禹程宣布完這件事,接著又說:“考完試后,我們也換座位,好幾個老師都跟我反映了,說你們太不像樣,節(jié)節(jié)課到處亂竄。” 下面小聲議論起來,對換座位這件事挺不滿,但知道自己不樂意也沒什么用,于是問:“老師,那我們按什么排座位?。砍煽儐??” 周禹程想了想,搖頭,說:“不能按成績,待會我擬個座位表吧,也能調(diào)節(jié)一下同學之間的關(guān)系?!?/br> 沒等他們想清楚他后一句話的深層含義,上課鈴響了,他翻開書,不再提這件事,開始講起題目來。 唐冶擰眉思索片刻,扭頭去看身邊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件事的女生,心里漸漸染上愁意。 放學路上,唐冶一直很安靜。 余小魚察覺有異,走到他身前,晃晃手,問:“想什么呢?” 唐冶抓住她的手,語氣不太好地說:“過兩天要換座位了?!?/br> “嗯,怎么了?” “我們肯定坐不到一起。” 他說完,又問:“你一點也不在意?” 余小魚想了想,搖頭,“本來不在意,但你這么一說,我就有點擔心新同桌不好相處了?!?/br> !!! 還沒換座位呢,就開始想新同桌了???? 唐冶氣極,一句話也沒留下,背著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