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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還在籃球場玩,不知道累似的,跑來跑去,跳來跳去,看著就欠揍。 唐冶勾了勾唇,直接把籃球往他腦袋上扔。 男生捂住頭頂,掉頭,也沒看清是誰,大罵,“cao,眼瞎嗎?” 唐冶不語,撿起球,又扔過去,冷聲:“對,我眼瞎?!?/br> 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唐冶迫不及待地回到教室,江未在后頭追都沒追上。 他暗自嘀咕幾句不講義氣之類的話,抱著唐冶的籃球,掉頭回了cao場。 …… 教室很安靜,除了七八個出去玩的,全部都在午睡。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去,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桌子上的水灌了幾口。 余小魚被驚擾,眉頭皺起,小小地哼唧一聲。 于是他擰瓶蓋時分外小心。 喝完水,唐冶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趴在桌子上,安安靜靜地盯著她看。 皮膚很白,睫毛很長,臉上有一點rourou,他不久前捏過,很軟。 再往下,是粉粉嫩嫩的唇。 唐冶眼神一暗,又覺得渴了。 第33章 表白了 十月末,天已經(jīng)徹底涼下來了。窗外柳樹枝條搖搖晃晃,走廊里響著嗚嗚的風(fēng)聲。 唐冶拿起自己剛脫下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蓋在余小魚身上。然后俯下身,替她把碎發(fā)掖到耳后。 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女生柔軟的耳垂,唐冶咽了咽口水,湊近,輕輕吻了一下。 咚咚咚,這是心跳聲。 軟,沒別的感覺,就一個字,軟。 唐冶呼吸急促了些,掃了眼教室里齊齊趴在桌子上的學(xué)生們,又低頭,碰了碰覬覦已久的,余小魚的唇。 甜甜的,這姑娘睡前偷吃糖果了么? 他伸出舌尖,沿著她的唇線,很輕很輕地舔。 橘子味,是橘子味。 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是橘子味。 …… 二十分鐘后,余小魚睜開眼睛。 她坐起來,背上的外套順勢滑落,不太習(xí)慣沒了外套后的溫度,微不可查地打了個哆嗦。 唐冶見了,彎腰撿起外套,往她腿上一扔,說:“穿好?!?/br> 然后撇過頭,刻意不再看她。 因為剛剛睡醒,余小魚整個人還有些遲鈍,沒去注意男生的異常,很聽話地把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 過了一會兒,女生的神智漸漸清明。喝一口桌子上的水,彎腰去拿抽屜里的糖果。 在巧克力味奶糖和橘子硬糖之間權(quán)衡片刻,余小魚留下前者,把后者遞給身邊的男生,說:“喏,吃糖?!?/br> 唐冶接過來,別別扭扭地哦一聲,撕開糖紙,嘗著口腔里的橘子味,悄悄紅了臉。 …… 唔,這就是她唇上的味道。 余小魚打個哈欠,目光不經(jīng)意一轉(zhuǎn),正好瞥到男生通紅的側(cè)臉。 她心里奇怪,伸出根手指戳了戳,指肚很明顯地察覺到他皮膚表層不正常的熱。 這是……發(fā)燒了? 她嚇了一跳,把男生欲躲開的臉扳回來,手心貼上去摸了一陣,驚訝,“剛才還好好的,怎么我睡一覺你就生病了呀?” “沒……沒有?!?/br> 唐冶眼神飄忽,試圖躲開她。 她沒阻止,翻出書包找起了感冒藥。找著找著忽然停下來,看一眼自己身上的外套,心里有了答案。 這個傻瓜,因為把衣服脫給了她,所以生生凍感冒了? 余小魚鼻子酸酸的,脫下外套還給他。 他不解:“怎么?不冷了?” “不冷。”她說完,催促::“你快把衣服穿上,我給你找藥吃?!?/br> 他依言穿好衣服,默認(rèn)了自己是在生病,反正吃藥總比承認(rèn)他在害羞要強(qiáng)。 下午第一節(jié) ,是體育課。 唐冶早就配合地裝起了病,吃完藥后一直懨懨地趴在桌子上,看起來還挺像樣。 余小魚絲毫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上課前跑出去請了假,自己也在教室里陪他。 于是整整一個小時,教室里只剩他們倆。 唐冶是很少生病的,但每次生病都比普通人要嚴(yán)重許多。因此,余小魚照顧他格外用心,生怕這家伙明天又得去醫(yī)院掛水。 可奇怪的是……他怎么燙著燙著,就不燙了?。?/br> 余小魚摸摸他的額頭,再對比對比自己的。還是不放心,頭一歪,臉頰與他的貼在一起。 唔……又燙起來了。 晚上放學(xué),余小魚對楊婉說起唐冶奇怪的病情。 “一會兒燒一會兒不燒,嚴(yán)重的時候臉特別紅,不嚴(yán)重的時候像沒生病一樣。這是怎么回事?好奇怪啊?!?/br> 楊婉從后車鏡瞥一眼掩唇假咳出聲的兒子,哼笑道:“別管他,燒著燒著就好了?!?/br> 余小魚皺眉,給身側(cè)的人拍拍背,不贊同地嘟囔:“那怎么能行呢……” 楊婉沒說話,在心里感嘆:“明明是一起養(yǎng)大的,怎么這姑娘比唐冶傻了一大截呢?” …… 知道自己再裝下去會讓余小魚不安,第二天一早,唐冶就神清氣爽地出門了。 可女生卻毫無預(yù)兆地感冒了,病歪歪地縮在床邊,時不時咳嗽一聲,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 楊婉看著她吃了藥,又給周禹程打電話請假,只送唐冶一個人去了學(xué)校。 唐冶很郁悶,臉色臭臭地走進(jìn)校門口,不一會兒又返回去,對楊婉說:“晚上別來接我了,我自己回家。” 楊婉本來也沒打算接他,很痛快地點點頭,嘮叨兩句好好學(xué)習(xí)之類的話,很快驅(qū)車離開。 一整天,唐冶周圍都籠罩著低氣壓。 他沒胃口吃飯,靜不下心做題,不想聽老師在講什么,更沒心情出去玩。整個人丟了魂似的,什么都做不成,只會趴在桌子上想余小魚。 她在做什么呢?有沒有吃早餐?這丫頭一生病就喜歡挑食,今早的白粥絕對不合她的口味。 不過話說回來,她怎么突然病了呢?難道是因為昨天把外套還給了他,一冷一熱折騰的? 唐冶心煩意亂地踢了腳桌腿,想打死昨天那個裝病的自己。 放學(xué),他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家。推開門,一眼見到歪在沙發(fā)上吃零食的余小魚。 女生見到他還挺意外的,邊吧唧嘴邊問:“你怎么回來得這么快???” 唐冶沒好意思說自己是跑著回來的,淡淡地嗯一聲,走過去搶她的東西吃。 余小魚警惕地把零食護(hù)住,遞過去一袋自己不愛吃的,說:“有本事你沖它一袋薯片來!” 唐冶彎了彎嘴角,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了被獻(xiàn)出的黃瓜味薯片,俯身去摸她的額頭,問:“沒有不舒服了?” “沒有了?!?/br> 她回答完,挖了一大勺果凍送進(jìn)嘴里。猶豫片刻,又挖了小小一勺遞到他嘴邊:“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