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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魚頭痛欲裂地醒過來。 她伸伸胳膊,習慣性地去摸放在床頭柜上的鬧鐘,沒摸到。再換一換方向,正好碰上余則另給她準備的牛奶,“啪”的一聲,玻璃杯碎在地上。 殘留的困意霎時沒了,余小魚睜開眼睛,迅速直起上半身,茫然地環(huán)視一圈粉紅色的房間,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自己家里。 余則另敲門,問:“小魚醒了嗎?可以出來吃飯嗎?” 余小魚揉揉太陽xue,啞著嗓子應一聲,掀開被子走出去。 余則另飲食很規(guī)律,早一頓晚一頓,中午從來不吃飯。餐桌上的幾道菜是專門做給女兒吃的。 他看著余小魚坐下,拉開她身邊的椅子,沉默片刻,斟酌道:“小魚,你覺得住校怎么樣?” “住校?”余小魚擰眉想了想,搖頭,“不怎么樣。” 然后問:“你想讓我住校嗎?” 余則另沒點頭也沒搖頭,笑一笑,解釋:“以前是我欠考慮,沒想到你會跟唐冶合不來。高中三年是你人生中比較關鍵的三年,爸爸希望你能心無旁騖地高考。不一定非得考出什么好成績,只要以后不遺憾就夠了。你不喜歡住校的話,我就給你爺爺奶奶打個電話,商量商量讓他們到這來?!?/br> “等等等等。”余小魚有點懵,抬頭說:“我沒有跟唐唐合不來啊……” 余則另皺眉,“你有心事別在心里藏著,爸爸雖然工作忙,但在你面前,工作也是排第二位的?!?/br> 余小魚:“???” 他嘆口氣,繼續(xù)說:“昨晚我們都看見了,唐冶欺負你了是吧?還帶你一起喝酒?!?/br> 余小魚垂眸,努力回憶昨天發(fā)生的事,無果。 但她敢肯定,唐冶是絕對不會欺負她的。 “酒是我自己喝的,昨天有個朋友過生日,我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唐唐還勸我來著……而且他根本沒喝酒啊?!?/br> 余小魚放下筷子,認真地解釋:“他也不可能欺負我,他是除了爸爸以外,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你們都誤會他了?!?/br> “真的?” 看她堅持,余則另表情也松動了些,想起昨晚唐友澤兇神惡煞的樣子,說:“壞了,這小子昨天說不定挨揍了?!?/br> 余小魚瞪大眼睛,站起身,連忙跑回房間換衣服,不出兩分鐘就離開了家門。 余則另聽著女兒急促的腳步聲,忽然覺得心里酸酸的。 …… 唐友澤與楊婉都去上班了,一樓空蕩蕩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余小魚噔噔噔爬上二樓,用力推開唐冶的房門,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唐……唐唐,你沒事吧?” 唐冶一愣,下意識藏起停在游戲界面的手機,假裝虛弱道:“我還好,沒什么事,咳。” 她走過去,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背上幾條駭人的紅痕,忍了一路的眼淚就這么掉下來了。 如果問唐冶最害怕什么,那必然是余小魚在他面前哭。 他頓時不裝可憐了,手足無措地哄她:“我真的沒什么事,你別哭,你一哭我就開始疼了?!?/br> 余小魚忍了忍,把眼淚憋回去。 唐冶張開雙臂,“過來?!?/br> 女生乖乖鉆進他懷里。 他舒了口氣,擦掉她眼角的淚痕,趁機教育:“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總是哭?!?/br> “那不開心了怎么辦?”她委屈地問。 “不開心就到我懷里來啊?!碧埔闭f:“我可以抱抱你,還可以給你糖吃?!?/br> 說完,他從床頭摸來一顆糖果,剝開糖紙塞進她嘴巴里。 余小魚舔了舔橘子味的糖,心情似乎真的好了一點。 吃完糖,她仰頭向他保證:“我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br> 唐冶挑了挑眉,沒有問原因,摸摸她的頭,夸獎:“嗯,好乖?!?/br> 第35章 揉肚子 入了十二月份, 西城徹底冷下來。余小魚開始全副武裝, 棉襖, 帽子,口罩,圍巾, 每天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 唐冶最喜歡的事,就是自習課上握著她的手取暖。她起初是不樂意的,后來被抓著抓著就習慣了。 他有時會懷疑余小魚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 但不管怎么問, 她都明確表示忘記了。還好奇地打探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唐冶不敢說, 于是也不再問了。 表白這種事, 只一次, 便耗費了他全部的勇氣。 沒休息幾天, 余則另又要出去工作。這次走時帶上了仙人掌——余小魚送他的生日禮物。 父女倆的感情剛剛回暖,余小魚十分舍不得他走。直到余則另保證寒假會在家陪她, 她才歡天喜地地收拾東西去唐家了。 當天清晨,西城開始下雪。 余小魚喜歡玩雪,想要走路上學。楊婉對此沒什么異議,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很正常,她尊重這些。 這樣過了兩天,余小魚大姨媽造訪了。 唐冶背著她回家, 忙前忙后替她準備這準備那。楊婉并不知道余小魚怎么了,看兩個孩子這樣只覺得有意思,忍不住打趣了句:“將來把小魚給唐冶做媳婦吧,看你們倆感情這么好,省得吵架?!?/br> 唐冶渾身一僵,羞惱地喊了聲:“媽!” 余小魚本來還是笑盈盈的,不滿他這個反應,嘟起嘴巴狠狠瞪了一眼。 吃完晚飯,唐冶才發(fā)現(xiàn),余小魚又生他的氣了。 他查過,女生在這幾天心情差很正常,莫名其妙不理人也沒什么大不了。于是并沒有把這當一回事,該怎么樣怎么樣,照例伸手想要替她揉揉肚子。 余小魚翻身躲開,并附贈一句,“你離我遠點!” 他微微一笑,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卻又不知死活地把手伸過去。 她翻個白眼,不輕不重地踢他一腳。 唐冶抓住她冰涼的腳踝,不滿地責問:“怎么又沒穿襪子?” “不要你管!” 她紅著臉抽回自己的腳,扯來被子蒙過頭頂。 “不要我管要誰管啊?” 他把被子掀開,俯下身問,“你這是在生什么氣呢?”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廓上,很癢。 余小魚耳朵也紅了,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不小心碰到他撐在床上的胳膊。 他順勢屈了一下,改為用手肘撐著身體,湊她更近了些。 她察覺了,睫毛顫了顫,更不敢離開被窩了。 “說啊,你在生什么氣?嗯?” 偏偏男生好像察覺不到他們現(xiàn)在的距離有多曖昧,還不緊不慢地問著剛才的問題,似乎把這當成了頭等大事。 余小魚懶得跟他計較了,掀開被子,自暴自棄道:“揉吧揉吧,讓你揉還不行嗎。” 唐冶輕笑一聲,側身躺在床上,總算安安靜靜地給她揉起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