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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宋輕花容失色便要大喊,那人眼疾手快一手捂了她的嘴,一手拉下面紗道:“別出聲,是我?!?/br> 是千里!看見千里冷靜的眼神,宋輕又驚又喜,只會忙不迭地點頭。 千里壓低聲音道:“我背你出去,別驚動外面的人?!闭f著他讓宋輕攀著他的脖子,他則將她架在了背上。千里背起宋輕又從窗口躍了出去。只見院中燈火未熄,間有人聲,千里左躲右閃,繞來繞去終于出了那宅子。宋輕回頭看那大宅子,背后冷汗涔涔。 出了狼窩,千里更是發(fā)足狂奔,由于背著宋輕,沒多久他便氣息加重,腳步也慢了下來。宋輕勸他歇歇,他也不理會,腳步也不曾停下。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他將宋輕放在一棵樹下,又掏出火折子生起了火?;鸸庥吃谇Ю锬樕虾雒骱霭?,宋輕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想到又是兩人獨處,自己心里小鹿亂撞。 按書里或者戲里的說法,幫一次是運氣,救兩次是緣分,這救三次該以身相許了吧?宋輕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可是除了她爹,誰會對她像千里這么好?不對不對,她又唾棄起自己來,對著一個幾乎陌生的男人,她怎么能動心? 千里看了宋輕一眼,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微微抿了抿嘴唇。 “你怎么找到我的?”宋輕還是忍不住發(fā)問了。 千里指了指腦袋,好像在說“這是什么難事嗎”。 “看到我是個女的,一點都不驚訝?”宋輕又問,手指拉著頭發(fā)繞啊繞。 千里愣了一愣,看著宋輕道:“你,你還是男裝順眼?!?/br> 宋輕的心情瞬時跌落谷底,什么意思?這是嫌她長得不好看?不可能,不可能,千里不像是審美異常的人,宋輕搖了搖頭:是我頭發(fā)太亂,還是臉上太臟?難道……宋輕狐疑地看著千里,不由想起那個猥瑣的縣官…… “不管怎么樣,多謝你救命之恩?!彼屋p低著頭道謝,她錢財俱失,身無分文,不知道該怎么謝千里。 “這倒不必。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孤身一人出門,只是江湖兇險,比你想象的復雜得多,你該早日回家,不要叫家里人擔心?!鼻Ю镱^一次說了這么長一句話。 宋輕沒注意他話里的勸誡之意。“有了!”她找遍全身,突然想起來脖子上掛的羊脂玉佩了。這玉佩是她和小王爺定親時眾多禮物中的一個,做工細致狀若石榴,寓意多子多孫,據(jù)說是永安王府用最好的羊脂玉派名匠雕琢而成,價值自然不菲;逃婚那晚走時她嫌首飾礙事,什么手鐲戒指耳環(huán)統(tǒng)統(tǒng)摘了,這一個卻是忘記摘下的。宋輕背過身去,從衣領里掏出了金鏈子系著的玉佩,所謂的金玉良緣,卻不是她要的。寶玉贈英雄,以此謝過千里,也算過得去吧? 她把玉佩遞到千里面前,喜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枚羊脂玉佩請你收下。” 千里看了一眼那玉佩,臉色微變,冷冷道:“這么貴重的玉佩,我不能收。” “為什么?我的東西,送你也沒什么打緊?!彼屋p淡笑,“況且,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個?!?/br> 千里一聽,臉色更難看了:“你不喜歡這玉佩?” 宋輕以為他誤解了玉佩的價值,解釋道:“雖然我不喜歡,但這個玉佩甚是名貴……” “我不要?!鼻Ю锎驍嗔怂屋p的話,冷笑道,“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宋輕當然知道千里不是見錢眼開的人。為了避免產(chǎn)生更大的誤會,也照顧千里的自尊心,她又把玉佩掛回了脖子上,無奈道:“好吧,是我唐突了,請恩公不要介意?!?/br>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家?”千里又問。 真是的,有必要一直勸她回家嗎?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想她回去?休想! “我要去江南?!彼屋p堅定地說。 千里劍眉一挑,定定地看著宋輕問:“你身無分文,怎么去?” 宋輕摩挲著那塊玉佩,恐怕……只能……把玉佩當?shù)?,應該值不少錢吧?雖然這樣很對不起她那個沒見過面的相公…… 千里看她這樣子,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不滿的哼聲,唰的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宋輕愣愣地問。她沒想到千里會這么快要走,心下頓時空蕩不安起來。 千里提了提手里的劍,道:“去把你的包袱拿回來。黑店應該沒能這么快銷了贓?!?/br> 宋輕也站了起來,想了想說:“我的包袱估計不在黑店里了,我看到那個老板娘把我的東西給了縣衙里的那個縣官。” “那我就去縣官家里拿?!鼻Ю镄赜谐芍?。 宋輕一聽,慌忙拉住了千里的衣服,驚恐道:“不要去!” 千里看了看宋輕拉他衣服的手,問道:“怎么?” “不要去不要去,那個縣官,那個縣官……他有龍陽之癖!”宋輕滿臉糾結,千里要是遭了那個丑八怪的毒手,這可如何是好?她絕對不忍心千里那么好看的人落在那樣一個丑八怪手里。 千里忍不住笑了,不知道是覺得宋輕好笑,還是縣官好笑。他本面目冷峻,笑起來倒添了點親近之感。 “是真的,我剛開始被抓到他家,就是因為他以為我是個美男子。誰知道他一看我的廬山真面目,竟然氣得大發(fā)雷霆,要把我賣掉?!彼屋p氣呼呼地說。 千里斂了笑,安慰道:“別擔心,我對付他綽綽有余。你在這等我回來?!?/br> “我也要去?!彼屋p連忙跟上,留她一個人在這,這四周渺無人煙,誰知道有沒有什么野獸?說她不害怕是假的。 千里皺眉道:“你跟著去,我不方便?!?/br> “我不會妨礙你的,我在旁邊遠遠看著。”宋輕懇切地看著千里道,“如果有什么情況,我馬上就溜,我會輕功,他們追不上我的?!?/br> 千里看著宋輕,有些猶豫。 “讓我去吧,我也想看你教訓那個壞人?!彼屋p又露出崇拜的目光,“絕不給你添麻煩?!?/br> 千里終于妥協(xié)地點了點頭。 “那走吧,我等不及了?!彼屋p歡欣雀躍,她可以挺直腰板大搖大擺去報仇啦,誰讓身邊有個高手撐腰呢,哼哼。 “等一下?!鼻Ю飻r住了她,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不能這樣去?!?/br> 宋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水色緞子長衫和黛色綢子長褲,奇道:“有什么問題?” “衣服太貴,太干凈了?!鼻Ю镏钢屋p身上光鮮的外衣,雖然沾染了些灰塵,卻能讓人一眼看出是好衣服?!耙豢茨愕臉幼泳椭滥阌绣X了,不宰你宰誰?” 宋輕瞅了瞅千里身上的粗布衣服,再瞅瞅自己的衣服,無奈地點了點頭。真是的,穿得好也是錯嗎?她已經(jīng)挑了很樸素的衣服穿了。眼珠一轉,宋輕朝千里誠懇地笑了笑:“我沒有粗布衣服誒,借點銀子可不可以?馬上去前面鎮(zhèn)子買?!庇痔统鍪纸?,將頭發(fā)束了起來。 兩人走了沒多久,宋輕就有些力不從心了。一天沒吃飯,實在是沒什么力氣。可是又不能耽誤千里時間,她只好咬牙硬撐。 千里很快注意到了,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