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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我想辦法?!彼屋p咬牙,“我可是什么瞎話都編的出來?!?/br> “可以?!鼻Ю锿狻?/br> 兩人便下山往回走,再將計劃詳細地商量了一番。 經(jīng)過大殿的時候,那些男人女人看到千里,都是眼神古怪。沒有任何男人愛慕的眼光,看來這次男扮女裝非常失敗。 夜色深沉,月色朦朦。靈寶禪院大殿內(nèi),一個黑影從檐上翻了下來。大殿內(nèi)靜悄悄的,那黑影直接來到觀音像前拜了一拜,便拿走了觀音像手上的玉凈瓶,這玉凈瓶是用上好的和田玉石打造而成,瓶口瓶底均鑲嵌著金線,也算個貴重物品了。那黑影不費吹灰之力便拿到了瓶子,卻并未立即離開,而是故意將觀音像前供桌上的貢品瓜果點心都給打翻了,連盤子都掃到了地上。銅盤子掉在青磚石地面上,在靜夜里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也引起了門外守夜僧人的注意。守夜的小沙彌豎起耳朵貼在大門上聽了一聽,果然里面?zhèn)鱽砹似婀值穆曇簟?/br> 他將門打開,暗淡的月光灑進了殿內(nèi)。他清楚地看見,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拿著觀音像的玉凈瓶,正把偷得的贓物往懷里揣。 “來人哪!有賊??!有賊!”小沙彌大聲地叫了起來。 黑衣人見狀,迅速奪門而出。他不往禪院外面跑,反而朝后院跑去。聞聲趕來的眾僧在夢里被驚醒,語氣不善七嘴八舌地問小沙彌出了什么事。 “有個黑衣蒙面的小賊,偷了大殿里的玉凈瓶,往后院跑了!”小沙彌說著,帶領著眾僧往后院追去。眾僧一聽,紛紛抄起家伙往后院跑。 那黑衣人時快時慢,像是在戲耍眾僧似的。明明覺得一伸手就能抓住他,他卻倏地躍到遠處去了。不僅如此,這小賊好像對禪院的地形了如指掌,不知在什么地方不見了蹤影,卻又不知又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整個靈寶禪院被鬧了個雞飛狗跳,甚至連住持和尚都被驚動了。 一聽殿內(nèi)玉凈瓶失竊,小賊猖狂,住持和尚也不睡覺了,親自率領武功最高的幾個和尚在前面,追著黑衣人的方向向后山而去。 當宋輕帶著一大幫不快趕到靈寶禪院時,正好見到僧人們傾院出動追賊的大場面,夜晚如白日一般的熱鬧。 捕頭拉住其中一個和尚,詢問出了什么事。 “禪院里來了賊,偷了大殿里的寶物,大家伙正追呢!”那和尚不耐煩地說完,馬上追趕大部隊去了。 宋輕連忙道:“我就說江洋大盜在這,你們老爺還不信呢。還不快跟著追啊?” “哦,哦。兄弟們,跟我追!”捕頭抽出大刀,也帶著捕快們一起追了上去。 宋輕大半夜去報案說江洋大盜藏在靈寶禪院里,一開始知縣是不相信的。宋輕便信口胡謅,謊稱自己是朝廷派來的密探,又甩出了幾個京中大官的名字,其中包括她老爹的名字,侃侃而談;小地方的知縣哪去過京都,被宋輕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竟真派了十幾個捕快跟著宋輕來到了靈寶禪院捉那不存在的江洋大盜。 眼見捕快和尚們都往后山趕,宋輕便扭頭往禪院后門走打開了禪院后門把早等在那的人迎了進來:正是那位丟了娘子的大哥。 “我娘子呢?”那大哥一進來就追問道,“不是說找到她了嗎?” “跟我來吧,我?guī)闳フ夷愕哪镒??!彼屋p急急忙忙拉起大哥就走。 那大哥還是挺納悶的,剛才院子里的動靜可不小啊。 住持和尚輕功卓絕,不一會兒就追上了裝成黑衣賊人的千里。 千里見住持和尚武功高強,便在后山繞起彎來。他生怕后面的人跟丟了,見已離那山洞不遠,便主動停了下來。 住持和尚離他不過咫尺之間,也停了下來沉聲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引老衲到此有何目的?” 原來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千里心道,于是緩步走到住持和尚面前;只有他一個人去那山洞里是不夠的。 說時遲那時快,千里先發(fā)制人一掌朝住持和尚劈了過去。他沒下死手,住持和尚自然避過。兩人纏斗在一起,不時已過了好幾招。 估摸著剩下的和尚們差不多追上來了,千里不再繼續(xù)糾纏,轉(zhuǎn)身便走。 這時候烏云蔽月,不一會兒便下起雨來。 千里來到山洞前,解開自己黑色的蒙面巾往旁邊草叢里一丟,將洞口的厚草挪開了。他站在山洞前,回頭看了一看住持和尚,一言不發(fā)地走進了山洞。 住持和尚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意圖,也知道有事情要發(fā)生了,雖遲疑了片刻,仍邁步進了山洞。 追趕而來的和尚們、捕快們在雨中迅速趕到,領頭的拾起草叢里的蒙面巾,大聲道:“準在里面!咱們進去!”手臂一揮便帶著眾人進去了。 宋輕和那位大哥沒有繞路,終于也到了,跟在最后面往里走。 “進去吧?!彼屋p說,“現(xiàn)在有人不想進去都不行了?!?/br> --- 第10章 無淚 山洞并不小,這么多人進去之后,便將它擠了個滿滿當當。山洞中央生了火,所有人都很狼狽,可進了山洞之后便沒有人抱怨那個該死的賊,抱怨突如其來的夜雨了;他們都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山洞一隅鋪了一推干草,草堆之上依偎著兩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手腳皆被束縛著,其中一個見到這么多人進來,激動得掙扎起來,另一個神情渙散,只是木訥地看著眼前這群闖進來的人。 宋輕身邊的大哥大叫了一聲“娘子”便撲了上去,可他娘子好像有些不認識他了。 大哥撥開了娘子蓬亂的頭發(fā),摸著她的臉心疼地問:“娘子!你沒事吧,我是你的海哥啊?!?/br> 他娘子無神的演技猛地亮了亮,一行淚水緩緩從臉龐滑落。宋輕走過去給另一個女人松綁,提醒大哥道:“你先幫你娘子把繩子解開啊?!币娔桥右律绬伪。置撓峦馍捞嫠?。 “你來救我了,謝謝,謝謝你。”那女人過于激動,有些語無倫次。 千里將玉凈瓶交還到住持和尚面前,低聲道:“大師,我并無盜寶之意,寶物奉還?!?/br> 住持和尚叫空明收回了玉凈瓶,這才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兩位女施主藏在這里?” “住持大師,她們是被擄來的?!彼屋p看著空見,一字一句地說。 大哥一聽,沖著住持和尚怒喝道:“老和尚,你還有什么話說?” 住持和尚轉(zhuǎn)向那幫和尚,沉著臉問:“可是你們?yōu)榉亲鞔???/br> 眾和尚都搖頭否認。 “是你!”大哥懷里的娘子突然從地上掙扎了起來,快步?jīng)_到空見面前,指著他恨恨大喊道:“是你!你這個禽獸你不得好死!” 空見嚇得連連后退,驚慌道:“女施主貧僧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何污蔑貧僧?” 娘子猛地抱住了空見的腿,眼里盡是恨意:“是你!就是你!” 空見一腳將娘子踹了開去,沖著住持和尚辯白道:“住持,她們在說謊!這是栽贓陷害!一定是栽贓!請主持公道!” 住持和尚的眼光在空見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