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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帽子上的軍徽,不語。 趙淮軍不再說話,挨著他坐下來。 凌茹杉等著最后一節(jié)課上完,任課老師宣布下課,她走進(jìn)教室,“大家把東西都整理好,作業(yè)不要忘記帶回家哦,然后在走廊上排好隊?!?/br> 小家伙們各個都迫不及待想回家,一下子就收拾好東西,排列成整齊的隊伍。 凌茹杉帶著他們?nèi)バiT口,早等在門口的家長紛紛把孩子接走。 直到最后凌茹杉牽著梁洛施的小手,遲遲見不到她的家長。 “洛施,你mama呢?”她蹲下來和小朋友平視。 梁洛施搖頭。 凌茹杉幫她拎著書本,陪她繼續(xù)等。 不一會兒,她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來電號碼,居然是上周六放她鴿子的那個相親對象。當(dāng)時她為了方便,就把號碼存進(jìn)手機。 “喂,你好?!?/br> “凌老師,梁洛施在你旁邊嗎?” 這個聲音…… “在的?!?/br> “那好,麻煩你照看一下,我馬上過來接她?!?/br> “好。” 凌茹杉掛了電話,“洛施,你爸爸馬上就過來接你?!?/br> 梁洛施疑惑地抬頭看她,“老師,我沒有爸爸。我爸爸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犧牲了?!?/br> 凌茹杉驚訝于她爸爸不在世,更讓她吃驚的是,一個小孩竟然能如此平靜地說出這番話。 她摸摸她的腦袋,“你爸爸是個英雄?!?/br> 趙淮軍被堵在路上,現(xiàn)在正是下班高峰期,主干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他昨天在魯霄天那接到梁洛施mama的電話,拜托他今天去接下孩子。 還給了他凌老師的電話,他一看,真是無巧不成書。 十五分鐘之后,凌茹杉看到越來越近的迷彩越野車,穩(wěn)穩(wěn)停在她們面前。 趙淮軍一身夏季常服從車上下來,臂上纏著的白紗布格外顯眼。 “趙叔叔,你受傷了?” 對上梁洛施擔(dān)憂的小眼神,趙淮軍一笑,“小傷,一點也不疼?!?/br> 他抬眼看了下凌茹杉,見她白皙的臉蛋又曬得通紅,“和老師說再見?!?/br> 梁洛施很聽他的話,晃著小手,“凌老師拜拜?!?/br> 凌茹杉亦揮揮手,笑著說:“路上小心,明天見。” 她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手機上就來了一條短信。 “凌老師明天下午放學(xué)有時間嗎,想約著見一面?!?/br> 對于趙淮軍的短信,她著實有些意外。 “有時間。” “我明天來接你。” “好?!?/br> 趙淮軍晚上回到軍區(qū)大院,張明婉看到他的傷,不出意外地被說了一頓,連帶旁邊看報的趙顧北也一順給說了,“都說當(dāng)初不要讓兩個孩子都當(dāng)兵,有一個淮清就夠了,你還非得把淮軍也送去,都是你!” 老將軍把報紙一抖,“婦人之見。要都是你這種想法,還有誰上前線。” 張明婉瞪他,正因為她在軍隊里待了大半輩子,看了太多傷殘死亡,所以現(xiàn)在只要孩子們受傷,她就心疼得不得了。 趙淮軍和趙明綜在沙發(fā)上擺弄玩具槍,他幫小家伙把拆掉的槍組裝好,趙明綜小朋友眼睛都亮了,“小叔,你好帥!” 趙淮軍揉揉他腦袋,問正在看電視的趙淮清,“你們什么時候回部隊?” “等你嫂子看了她父母就回。” 趙明綜的mama,梁茗,去年就辭去報社記者的工作,申請隨軍,現(xiàn)在帶著孩子一直住在部隊。 “你下個月要去沿海軍演了吧,聽說這次是實彈演習(xí)?!?/br> 趙淮軍點頭,“恩,不過我們要先去西北進(jìn)行預(yù)演。上頭挺看重這次演習(xí),連□□都出動了。這次是海陸空三方參加匯演,你們空軍沒接到指令?” “聽說了,但不是我們師。” 趙淮軍可惜,“還想著和你打一仗?!?/br> 趙淮清笑,“來日方長。” “今天作業(yè)就是把課文后面的生字詞各抄寫三遍,注明拼音哦,下課?!绷枞闵己仙蠒?。 “起立。老師再見。” 今天下午護送孩子放學(xué)的任務(wù),她委托給同班的數(shù)學(xué)老師。匆匆趕回辦公室,拍掉身上的粉筆灰,整了整微亂的發(fā)。 出校門時,趙淮軍的車已經(jīng)停在那里。 她上車后,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久等了?!?/br> “沒事?!?/br> 不知道是軍車太過莊嚴(yán),還是旁邊的他給她感覺很壓迫。 她瞥見他手上的傷,“嚴(yán)重么?” 趙淮軍偏頭看她,隨即回答道:“沒事,已經(jīng)習(xí)慣?!?/br> 他選的地方,是一家粵菜餐廳。 點好菜,在等菜期間,趙淮軍開口說:“梁洛施的mama病重,情況不太樂觀,麻煩你在學(xué)校多留意一下洛施的情緒?!?/br> 什么?!她抬起頭,直視他,“什么時候的事?” “上次替她來開家長會,就是因為她mama住院?!?/br> “洛施知道嗎?” 趙淮軍搖頭,“她只知道是生病?!?/br> 凌茹杉想起昨日在校門口,梁洛施提起她父親的神態(tài),“我覺得洛施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一些,也許她已經(jīng)猜到?!?/br> “如果,我是說如果,她mama不在了,洛施由誰來帶?” “她奶奶?!?/br> “那撫養(yǎng)權(quán)呢?” “我?!?/br> 凌茹杉有些疑慮,“可是你常年不在家。”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趙淮軍接話。 “恩?” 趙淮軍看著她,“你是她的老師,沒有人比你更合適?!?/br> “這就是你約我的目的?” “一半吧,還有一半就是,你對現(xiàn)在在你面前的這個相親對象是否滿意?” ☆、第四章 他的話無疑讓凌茹杉愣在當(dāng)場,她沒想到他是來續(xù)那日未完成的相親。 單憑他照顧已故戰(zhàn)友妻女這一舉動,凌茹杉想,他合格了。 “滿意?!?/br> “我對凌老師也很滿意,不如就試著處處看?” 軍人的特點就是,確定目標(biāo),即刻向其前進(jìn)。 相親都是按這種程序發(fā)展?凌茹杉有些措手不及。 “那我們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她問。 她的反問亦讓趙淮軍一愣,“…可以先從朋友開始。” 由于自己話語的唐突,凌茹杉臉紅起來,“嗯。”循序漸進(jìn)更好不過。 飯后,凌茹杉對身旁的趙淮軍說:“我想去看看洛施的mama?!?/br> “好,我?guī)氵^去?!?/br>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凌茹杉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洛施的爸爸,是怎么犧牲的?” 趙淮軍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還是新兵那會兒,和洛施的爸爸,梁斌,一起去西藏當(dāng)邊境兵,后來我被特種部隊選走,梁斌還是留在西藏。之后有一年,西藏雪山發(fā)生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