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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芷如徑直回了自己的房子,陳以南則去了慣住的書房,這段時間因為去法國積累了不少事沒做,幾乎片刻不得閑。 身在高位,就有很多不得不為。 三個小時就像三分鐘一樣,陳以南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這棟房子離遠(yuǎn)達集團很近,更關(guān)鍵是,這是當(dāng)年后萊常住的地方。 陳以南坐在書桌后面,一看時間都已經(jīng)凌晨一點半了,這個書房的擺設(shè)幾年來從未變過,閉上眼,似乎還能聽到少女驕縱的聲音,“你怎么又這么晚不睡,熬夜老得快啊大叔?!?/br> 陳以南冷清的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一絲笑意。 可是睜開眼,這個房間還是空空蕩蕩,只有陳以南一個人坐在中央。 左邊寬寬大大的沙發(fā),后萊最喜歡窩在上面看;墻上那副畫,是他們一起去法國拍回來的……陳以南在遇到后萊之前,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長情的一個人。 “喂,上次讓你辦那個事你辦得怎樣了?”陳以南撥通了一個電話。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陳總,只等您隨時一句話?!彪娫捘穷^恭敬地說。 “行吧,差不多可以動手了?!?/br> * “你說什么?”咖啡館里,陳金端著的咖啡差點潑出來。 “你冷靜一點……我也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你,就沒來得及給你說。”后萊心虛地看看周圍,安撫地按住陳金的肩膀。 “你找不到我不能給我發(fā)微信嗎?”陳金幾乎要拍桌子了。 “這種事,好像當(dāng)面給你說比較好。”后萊越說聲音越小。 “你腦子瓦特了吧,你不說找個陳以南那樣的,至少也得有他一半啊。我之前就給你說過,這種男人就是來騙炮的,沒錢沒勢的,你和他在一起圖什么???”陳金連珠炮一般說個不停,后萊擺出一副小學(xué)生聽講一樣的端正姿態(tài),就差沒做個筆記了。 “我給你說,你可千萬長點心眼,都27、8的人了,連個房子都沒有,你根本指望不上他。還創(chuàng)業(yè),這年頭去趟星巴克都能遇上二十個創(chuàng)業(yè)的,創(chuàng)業(yè)就是打著賺錢的名號揮霍時間?!标惤鸬牟粷M快要突破天際,“不行我給你介紹一個,我們公司也算有幾個青年才俊,雖然說長得一般,可是賺錢能力絕對是沒得說,有車有房,年薪隨隨便便上個百萬?!?/br> 后萊忍不住打斷道:“我自己能賺錢……” 陳金立即反駁:“你是沒過過窮日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貧賤夫妻百事哀,你二十三歲住著租來的房子覺得很幸福,可是三十歲還住著租來的房子就是痛苦了。等你以后有了孩子,更叫一個事事不順心?!?/br> 在陳金眼里賀禹洵相當(dāng)沒有競爭力,沒房沒車沒錢,連份穩(wěn)定的工作也沒有,屬于相親第一輪就會被pass掉的選擇。 可是聽到陳金這樣形容賀禹洵,后萊心里很不服氣。 陳金指了指自己放在一邊的包包,又是一個后萊沒見過的新款,“你說他要創(chuàng)多久業(yè)才能給你買一個這樣的包包?” 后萊無奈扶額,說:“我要買什么可以自己賺錢買,他給我的是買不來的東西?!?/br> 陳金瞪眼,“什么是買不來的?” 后萊數(shù)道:“比如陪伴,比如安全感……” 陳金揮揮手,說:“你這都是文藝青年那一套,沒有錢他天天圍著你轉(zhuǎn),那樣的陪伴只怕你都受不了。再說了,安全感?沒錢我才沒有安全感?!?/br> * “你如果見過他,就不會這樣覺得了?!?/br> 陳金實在想不出賀禹洵到底有什么樣的魔法,能讓后萊這樣為他說好話,說到底無非就是兩個字,愛情。 可是看著自己最好的閨蜜陷入和這樣一份沒有保障的愛情,陳金真是急得不行。 “也是我最近太忙了,沒顧得上你?!标惤鹱载?zé)道。 說話間陳金手機上又來了三四封郵件,她不得不拿出手機處理起來,好在后萊并不是很介意,饒有興致地看著窗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陳金閑聊。 “你還沒忙完?” “賺錢哪有這么容易,到年前差不多能收攤吧,好好過個年?!标惤痤^也不抬地說。 “嘖嘖,真是女強人?!焙笕R笑道。 “我要是長你這樣,就去找個大款包養(yǎng)我,天天買包包買房子,工作個什么勁啊?!标惤饝T常開玩笑道。 但這次的玩笑半天沒得到后萊的回應(yīng)。 她抬起頭看后萊,卻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落在窗外一輛車上,久久沒有回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于到家了。 陪老爸老媽看電視,各種八點檔狗血劇,卡文卡到吐血,所以更新得很晚。 這章評論送紅包,么么噠大家。 ☆、34 “你看什么呢?”陳金問道。 “看到了一個熟人?!焙笕R回過神來,垂眸兩秒,才抬起頭看著陳金,“你說到底怎么才能判斷一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br> 陳金眨眨眼睛,說:“別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信奉一條原則,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任何人的處境和他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分不開的?!?/br> 說話間陳金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后萊站起身來,理解地說:“你去忙吧,我也逛累了,想回家休息?!?/br> 陳金也不和后萊客氣,她迅速地收拾好包,“我這里確實有點緊急的事情,就不開車送你了,回頭我再好好給你說說你男朋友這事?!?/br> 后萊敷衍地點點頭。 陳金把高跟鞋踩出了跑鞋的氣勢,后萊則慢吞吞地落在后面,她看著陳金纖細(xì)的背影,總覺得有些惴惴不安。 陳金,走得太快了。 大學(xué)時有一段時間陳金早出晚歸地忙,白天幾乎看不到她的身影。有一天后萊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說陳金暈倒在公交車上。 后萊永遠(yuǎn)忘不了當(dāng)時在病床上看到陳金的樣子,白色的被子在她身上幾乎不見起伏,整個人灰白慘敗,像朵即將枯萎的花。 醫(yī)生說陳金是重度營養(yǎng)不良,外加低血壓和疲勞過度。 今天和陳金約的購物中心是集休閑和購物為一體的,后萊見時間還早,索性慢慢逛著下樓,打算蹭到飯點就去找賀禹洵吃飯。 最近賀禹洵真是忙翻天,他不知道靠什么辦法接了兩個小項目,每天和方元、阿海日夜顛倒地工作,連后萊也不能常見他。 后萊想著賀禹洵的事,眼睛就剛好瞟到了一家男裝店的櫥窗,模特身上套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