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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倒下,陳家的未來自然是陳志斌說了算。但是陳以南能撐到醒過來,說明他還不是完全的鐵石心腸。 至于蔣芷如,她會和陳志斌一起出現,基本上已經確立了立場。 這些問題后萊能想到,陳以南自然更加明白,他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用虛弱的聲音對陳志斌說:“那就麻煩大哥了?!?/br> “呵呵,”陳志斌笑了兩聲,“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可以給爸爸交差了,公司事情還很多,我先去忙了。” 蔣芷如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 待到病房終于安靜下來,陳以南的目光柔和地落后萊身上,“辛苦你了?!?/br> 后萊抹了把臉,疲憊不堪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這幾天她甚至不敢離開醫(yī)院,生怕陳以南遇到什么不測。此刻看到他醒來,后萊才驚覺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怎么睡覺了,她給陳以南理了理被子,說:“你醒了就好了,別的事都可以緩緩,當務之急是養(yǎng)好你的身體?!?/br> 陳以南用眼神示意后萊拿來自己的手機,“找老郭,讓他來一趟?!?/br> 手機自動跳到了解鎖頁面。 “密碼?” 陳以南閉著眼,聲音更加微弱,“你的生日。” 后萊手指一頓,隨即迅速輸入密碼,找到了老郭的電話。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洗個澡?!焙笕R掛了電話對陳以南說。 陳以南點點頭。 衛(wèi)生間的門合上了,陳以南的眼睛再次緩緩睜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他的腿,竟然一點知覺也沒有了。 * 趁著老郭來的機會,后萊也打電話叫陳金給自己送點東西過來。 “他沒什么大礙吧?” “不太好,得看后期恢復。” “那你要一直待在醫(yī)院陪他?” “嗯,暫時是這樣……” 陳金有些欲言又止。 后萊看了眼手表,“你吃飯了嗎?工作找得怎么樣了?” 陳金捏緊了手里的包包,面色凝重地說:“阿萊,我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br> “嗯?”后萊無知無覺地看著陳金,一臉茫然。 “上次王宇銘告訴我,我那個案子,有極大的可能是陳以南在背后cao控的。他……”陳金陸續(xù)把王宇銘的發(fā)現一點點告訴后萊,兩人在醫(yī)院門口站了二十分鐘,俱都一動不動。 “……所以,阿萊,趁這個機會,趕緊擺脫他吧。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愿意當他的情人,陳以南居心叵測?!标惤鹄『笕R的手勸說道。 后萊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陳金,似乎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后萊有些想哭,但是似乎天氣太冷,眼淚還在淚腺里就已經結了冰,二月的天氣寒風依然凜冽,素著臉的后萊臉色蒼白得接近透明,眼眶下深深的青黑成了最重的顏色。 “我不能……陳金,我現在不能走。”后萊喃喃地說。 陳金一臉焦急地勸她,“以陳以南的實力他不會任人宰割的,而且如果有一天他發(fā)現你喜歡的人已經不是他了,他也不會放過賀禹洵?!?/br> 提到賀禹洵,后萊眼神幾不可見地閃爍了一下。 “陳金,我現在不能走,但是賀禹洵也不會被打倒。沒人可以打倒他?!焙笕R話音剛落,手機就震動起來。 “怎么還不回來?”陳以南的聲音聽上去很虛弱。 “馬上?!?/br> “你快回去吧,我知道該怎么做。”后萊對陳金揮揮手,陳金尤有不甘,但也知道無法動搖后萊的決定。 后萊深吸一口氣,回到了病房。 * “怎么去這么久?” 后萊進病房時陳以南正半躺著看平板,他只有一只手沒有纏繃帶可以自由活動,平板被豎在架子上,后萊走近一看,是最近的財經新聞。 后萊小手一揮把平板抽走了,“你現在剛剛恢復一點,就想上天嗎?” 陳以南虛弱地笑了笑,笑容里全是無奈,“遵命女王大人?!?/br> 可是后萊一點都笑不出來。 一個星期以后陳以南頭上的繃帶和手上的繃帶都已經拆了,但他在病房發(fā)了一通脾氣。 后萊認識他這么多年,他發(fā)脾氣的次數屈指可數,包括這次他都是特意挑后萊去拿報告的時間發(fā)作。 “為什么到現在我的腿還是沒有知覺?” “到底怎么回事?” “你們醫(yī)院的院長呢,讓他過來?!?/br> 伴隨著各種東西和地面碰撞的聲音,陳以南的聲音更顯暴躁。 后萊躲在病房門口,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過了十分鐘她才沒事人一樣回到病房,陳以南已經平靜了下來,東西也都被收拾干凈了。 最近陳以南喜怒無常,只有在看到后萊時才會正常一點,饒是如此他還是閉著眼不悅道:“你怎么去這么久?” “排了會隊?!焙笕R胡亂扯道。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家醫(yī)院需要排隊?!标愐阅系穆曇衾浔模K于掩蓋不住他的壞心情。 “嗯,我走了走?!焙笕R坐在病床旁削起了蘋果。 “走?走哪兒?又去找人給你拿衣服抱你走?”陳以南陰陽怪氣地說。 后萊猛然抬頭,連刀劃傷了手指也毫無知覺,鮮紅的血液順著蘋果蔓延滴落在地,“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和別的男人藕斷絲連,還是知道有不少人在等著要我的命!”陳以南睜開眼和后萊對視,目光似利劍。 “那……”后萊艱難地開口,終于問出了心底的疑問,“陳金的事,還有賀禹洵他們公司項目的事,是不是都是你……” “那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教訓?!标愐阅隙⒅笕R正在流血的手指,皺著眉道。 * 后萊的眼淚瞬間盈滿眼眶,她無力地捂住臉,眼淚混合著血液一起從指縫里低落。 陳以南鐵青著臉按了鈴讓護士過來給后萊處理傷口。 后萊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仍護士擺弄,雙眼呆滯無神,嘴唇灰白,像是受了什么重大的打擊。 護士一走,房間又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陳以南仰臥在病床上,后萊坐在椅子上,兩人沉默地對峙了很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房間沒有開燈,彼此都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了。 “我這次事故,不是意外?!?/br> 寂靜中陳以南終于先開了口。 后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