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6
等什么人過來。就在這時,他聽到柵欄門外有層層開門的聲音,男人立刻繃緊了身體。最后一道門被打開,皮爾斯和另一個年級相仿的男人走了進來。 “皮爾斯先生,A先生?!崩誓仿逵行┌l(fā)愣,“我沒有想到你們都會過來。” “我也不想來。”皮爾斯皺起了眉毛,“現(xiàn)在神盾局似乎正在徹查內(nèi)jian,我本不該在這個時間段與你們接觸。” “辛苦你了,皮爾斯?!北唤徊婀浅蔀锳先生的男人淡淡地說道。他身穿著考究的西服三件套,帶著金絲邊的眼鏡,長得斯文又禮貌,看起來更像是政客,而不像是九頭蛇組織目前最大的領(lǐng)導(dǎo)。 “我聽說任務(wù)失敗了?”A先生淡淡地掃向了冬兵。 “是的。”朗姆洛拘謹?shù)卣f,“萬磁王出現(xiàn)了,所以——” “那我就不太吃驚了。”A哼笑了一聲,“變種人嘛,總是很難辦?!?/br> “阿什莫爾先生?!逼査钩谅曊f,“這一次行動失敗,下一次我們再想靠近0168號就困難了?!?/br> “不會的,你以為他們就是鐵板一片么?”A先生——阿什莫爾淡淡地說,“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擔(dān)心這件事?!?/br> 他的目光掃向交叉骨,交叉骨筆直地站在一邊,他垂著頭,盯著地面。 “我知道你可能會在心里怪罪我,朗姆洛?!卑⑹材獱栒f,“你要理解我,畢竟你們以前認識,我怕這會影響你的判斷,就像上一次一樣?!?/br> “上一次不是我放她走,而是我沒有能力這樣做?!苯徊婀谴怪酆?,“是她放了我一命?!?/br> “你的克莉斯依舊如此出色,想必你也十分驕傲吧?!卑⑹材獱栃α似饋?,他的笑容讓人十分不舒服,那笑容既虛偽又jian詐,男人笑起來的時候會瞇起眼睛,這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只狐貍。 朗姆洛舔了舔嘴唇,他干澀地說,“長官,如果有下一次抓捕行動的話,請讓我參與吧,我會完成任務(wù)的。” “也只有你能完成了。”阿什莫爾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早知道我就直接派你去了,沒想到她什么都不記得了,下手還會這樣狠。這么多人去抓捕她,只有你和冬兵活著回來?!?/br> 說道這兒,男人停頓了一下,“不過——看情況吧,很可能下一次再抓捕她的時候,甚至不用你們出場?!?/br> 朗姆洛疑惑地皺起了眉毛,阿什莫爾卻沒有解釋。他看向冬兵,然后緩步走到他的面前,皮爾斯和朗姆洛跟在他的身后。 “他怎么了?”阿什莫爾微微彎下腰,看著神情迷??斩吹亩?/br> “他的情緒現(xiàn)在不穩(wěn)定,先生,我不建議您離他這么近。”其中一名醫(yī)生說。 阿什莫爾仍然注視著冬兵。 “怎么了,士兵?”他溫柔地問道,“你在疑惑什么?說出來。你可以信任我,我也有能力幫你解決?!?/br> 冬兵迷茫無神的目光終于有了絲聚神,他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了阿什莫爾。 “我……我以前見過那個女孩嗎?”他迷茫地喃喃道,嗓子有絲沙啞。 他問出這句話,眉毛有些疑惑地微微皺起,聲音卻變得有些篤定了。 “我認識她?!彼f。 阿什莫爾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緩緩地站直了身體。 “不,你不認識她,士兵。”他陰柔地、居高臨下地說。 冬兵小弧度地搖著頭,他的神情十分地迷茫和疑惑。 “我 “我認識她。”他固執(zhí)地輕聲說。 阿什莫爾看向冬兵身邊的醫(yī)療人員,神情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給他洗腦,先生們?!彼逻_命令。 冬兵抿了抿嘴唇,他的神情終于露出了一絲懼意和慌亂。在醫(yī)療人員的忙碌之中,阿什莫爾殘忍又愉快地笑了起來。 “別擔(dān)心,士兵?!彼参康匦χ昂芸?,你就不會再認識她了。” 第48章 冬兵痛苦得抑制不住的低吼聲傳來,他的脖子上血管暴起、面部因為洗腦而痛得扭曲。交叉骨不忍心再看,他別過了頭。 “他脫離冰凍時間太長,先生?!逼渲幸粋€醫(yī)療人員說,“我建議將他轉(zhuǎn)移回新澤西州的分部重新冷凍,直到下一次任務(wù)時再將他放出比較好?!?/br> “不行,最近他還有很多任務(wù)要做,所以現(xiàn)在還不能讓他離開紐約?!卑⑹材獱栟D(zhuǎn)過頭,圍繞在冬兵身邊的醫(yī)療人員和持槍士兵們都在看著他,阿什莫爾溫文爾雅地說,“所以這段時間要麻煩你們了,每一次任務(wù)之后都要對他進行洗腦,不能有疏忽。” “明白,先生?!?/br> 阿什莫爾又望向交叉骨,男人身穿著短袖黑色作戰(zhàn)T恤,手里還提著冬兵的蝎式?jīng)_鋒槍,正垂著頭看著地面。 “朗姆洛,你最近也辛苦了?!卑⑹材獱枩睾偷卣f,“好好休息一下吧,最近不用你出什么特別任務(wù)了,看護好冬兵就行,有事情及時向我或者皮爾斯先生匯報?!?/br> “是,長官?!苯徊婀琼槒牡卣f。 阿什莫爾和皮爾斯向著大門走去,立刻有士兵上前開門。交叉骨抬起頭,他看著兩個男人消失在門后,鐵門重新被關(guān)閉,兩個人的腳步逐漸遠處,一層層的鐵門重新被關(guān)上。 朗姆洛看向被綁在機械上的冬兵,這場慘無人道的洗腦還要進行半個小時才能完成。整個屋子內(nèi)都充斥著冬兵猶如困獸般的痛吼聲,朗姆洛撇開了頭。 從十三歲開始,看著這個男人被洗腦、出任務(wù)、冷凍、再被洗腦……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生活的常態(tài)。 這些年來,他從少年步入中年,他殺的人越來越多,身上背的傷疤也越來越多。他喜愛的女人類型換了又換,手中最習(xí)慣順手的武器也隨著時間而逐步更新?lián)Q代。 整個世界都在變化,可是這個男人身上的時間卻像是永遠凍結(jié)了一樣。十八年前,他還要仰起頭才能看到在冷凍艙里緊閉雙眼的冬兵,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平視他,年級甚至要比他被凍起來時還要大一些了。 時間白駒過隙,冬兵卻依舊是那個冬兵。 有的時候,朗姆洛會覺得冬兵那猶如噩夢般永無止境的命運如此的可怕。沒有自我意識,成為他人手中的武器,甚至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這樣的人生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