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笑著，他拍了下巴基的胳膊，“就算是現(xiàn)在，你不也讓娜塔莉一見鐘情了嗎。你的魅力根本沒有減弱，哥們?！?/br>
    “這也是我為你可惜的原因?！卑突f，“說真的，你找一個現(xiàn)代女友就能融入進(jìn)這里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決的，那你需要處一個女朋友。如果還解決不了，那你需要把女朋友變成未婚妻——這真的是我的心得?！?/br>
    史蒂夫剛想說些什么，面前卻出現(xiàn)了一只手。托尼從中間分開他們，然后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

    “拜托你們自己找個地方再聊，好嗎？”他說，“雖然這里隔音很好，但這不代表你們應(yīng)該就站在她的臥室門外聊天，稍微有點(diǎn)公德心吧，老家伙們（old man）。”

    史蒂夫和巴基抬起頭，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復(fù)仇者們都在看著他們，仿佛在看動物園里的動物。

    “你們是怎么做到忽視我們這么大一幫人，還能忘我的聊天的？”獵鷹吐槽道。

    “好吧。”史蒂夫自認(rèn)理虧地說，“對不起。”

    太陽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降落，黑暗和星空籠罩在了紐約的城市上空——好吧，和大多數(shù)大城市一樣，紐約的天空沒有幾顆星星。

    下午的時候，斯特蘭奇將布魯斯傳送了過來，x戰(zhàn)警們決定明天再登門造訪——等娜塔莉和巴基休息好之后，再讓查爾斯瞧瞧他們的腦袋。

    娜塔莉仍然在房間內(nèi)沉睡著，復(fù)仇者們或在自己的房間里，或在樓上的小型電影院看電影，只有托尼待在客廳里。

    他沒有讓賈維斯打開燈。

    雖然天已經(jīng)黑了，可是曼哈頓的晚上才剛開始。城市的光從玻璃外面撒入屋內(nèi)，即使沒有開燈，客廳內(nèi)也不顯得昏暗。托尼坐在吧臺邊的高腳凳上，他的手中拿著酒杯，手肘搭在吧臺上，看著落地窗外發(fā)呆。

    一個腳步聲傳來，然后那人坐在了他的身邊。

    “他們兩個還在聊天嗎？”男人——布魯斯問。

    托尼點(diǎn)了點(diǎn)頭。布魯斯吹了個口哨。

    “真能聊，從我到這里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停過吧?！辈剪斔股焓肿约耗闷鹆艘粋€玻璃杯，往里面倒?jié)M酒，然后才坐了回來，“萊婭也在睡覺。”

    托尼嗯了一聲。男人的目光一直看著玻璃外，似乎不想與布魯斯交談。

    布魯斯看著他，然后輕輕的嘆了口氣。

    “聽我說，托尼，我們得談?wù)??！彼f。

    托尼收回目光，但也沒有看向布魯斯。

    “你知道我討厭你吧，布魯斯?！?/br>
    “我知道。”布魯斯聳了聳肩膀，“我也知道我們兩個家族在過去的一百年中因?yàn)楦髯园l(fā)展而出現(xiàn)過一些矛盾——可我們也曾經(jīng)合作過?！?/br>
    “你這算什么意思？”托尼這回真的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布魯斯，男人皺起了眉毛，“你這是在跟我講和？”

    “講和？”布魯斯心平氣和地說，“我從來都沒有敵對過你，是你一直敵視我。說真的，托尼，你比我大了不少，可是你有的時候就像是個任性的孩子?！?/br>
    托尼的表情顯得他認(rèn)為這一切都很好笑，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

    “任性？”他說，“我只是愿意用我的方式對待這個世界，我也有能力這樣做——這就叫任性？”

    “那你到底為什么敵視我呢？”布魯斯問。

    托尼張了張嘴，他停住了。

    “我也不知道?！彼f。他晃了晃酒杯，盯著那酒水中的璇兒發(fā)呆，“或許是因?yàn)槟愀姨窳恕覄e說你對我沒惡意，你在媒體面前少懟過我嗎？你們韋恩集團(tuán)一有什么東西新上市，就要貶低斯塔克?！?/br>
    “那是運(yùn)營和策劃的人干的。”布魯斯攤了攤手，“而且你們斯塔克不是也一樣嗎？我們兩個本來就是美國最大的家族公司，被比較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以為你會習(xí)慣?！?/br>
    “說得對?！蓖心嵘舷麓蛄苛怂谎?，“說不定搞掉了韋恩，我看你就能順眼了。”

    “不行，你等不到搞垮韋恩的那天了，現(xiàn)在你就得看我順眼?！辈剪斔拐f。

    “為什么？”托尼皺起了眉毛。

    “為了萊婭，你的娜塔莉?！辈剪斔孤曇羝届o。

    托尼嗤笑一聲，他將酒杯遞到唇邊。

    “我想起來了，”他喝著酒，模糊地說，“這也是我后期更討厭你的另一個原因?！?/br>
    布魯斯沉默地注視著托尼。

    “你真的這么想嗎？”他說，“因?yàn)槲覀儽緛砜赡軙蔀榕笥?。?duì)長和巴恩斯處境相似，巴恩斯和萊婭相似。而你，你找不到除了我以外，更能理解你，和你處境相同的人了。”

    “我為什么要找？”托尼看向布魯斯，他的語氣有一絲嘲諷，“我不是有心理創(chuàng)傷的二戰(zhàn)老兵，也沒有被人實(shí)驗(yàn)解剖過。我是托尼·斯塔克，我討厭別人干涉我的生活，或者走進(jìn)我的生活。”

    “可是你現(xiàn)在正在因?yàn)槿R婭離開你的世界而感到難過?！辈剪斔蛊届o地說。

    托尼舉起酒杯的姿勢定了定，

    “胡扯。（bullshit）”他喃喃著。

    然后，那杯酒才送到了嘴邊。

    “你不止是為了萊婭和巴恩斯有了婚約而感到生氣?！辈剪斔估^續(xù)說道，“你是在為自己惱怒，你對父母的去世感到內(nèi)疚，你本來想將這內(nèi)疚放在她的身上進(jìn)行彌補(bǔ)——然后你發(fā)現(xiàn)，她可能不需要你的關(guān)懷了。所以你才難過，為她，為你的父母，也為你自己?！?/br>
    托尼將那酒杯放在腿上，他瞪向了布魯斯。

    “你敢調(diào)查我？！”他壓抑著憤怒地說。

    “我沒有調(diào)查你，可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辈剪斔蛊届o地說，“就像我剛剛說的，我們是同一類人?！?/br>
    托尼的怒火消散了。他看著布魯斯，若有所思，然后虛聲輕笑。

    “對，我記起來了?！彼f，“你的父母也被殺了，是嗎？”

    布魯斯沒有說話，他看著托尼將那酒杯放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他們死在你們的面前，至少你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托尼喃喃道，“可是我呢，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去世的，感覺全世界都在隱瞞著我，兩個月前我本應(yīng)該問問皮爾斯這件事，可是我當(dāng)時心太亂了，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世界上還有比我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