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0
后沖著門邊跑去——外面的走廊正在開槍,這讓他的動作有點不情不愿。 這邊,馬多克皺著眉毛,他強忍著悲痛,繼續(xù)聯(lián)系。 “維克,能夠聽到我嗎,維克?!” 巨船層層森嚴的實驗區(qū)內部。 維克倚靠著墻,他輕輕地長嘆了口氣。 “馬多克?!彼曇羯硢?,“我在?!?/br> 【維克——你們在哪里,需要幫助嗎?!】 維克仰著頭,他眼前的天花板上迸濺的鮮血,正在滴落。 “一共有五個病毒存放地點?!彼氯粑绰?,輕聲道,“我們毀壞了其中四個。還差最后一個?!?/br> 【維克,你們要抓緊時間了,你最多還有七分鐘能夠撤離……】 “撤離?不,不?!本S克咳嗽著,“我和埃爾要把最后一個病毒存放點毀掉,就快了?!?/br> 【你們……你們兩個……】馬多克逐漸明白了什么,【伊林……】 “他犧牲了?!本S克努力地爬了起來,然后他拽起了埃爾,“好了,一會再說,等我們把正式干完之后再說?!?/br> 【等——】 馬多克的話還沒有說完,維克便關閉了通話。 他和埃爾互相攙扶自己站了起來,兩個人剛剛倚靠著的是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門上有一小條玻璃,他們沖著那長條玻璃外看去——外面,盡是肆虐的怪物們。 依稀可以看見,伊林的尸體橫倒在鐵門外走廊的盡頭。 “走吧?!卑栞p聲道。 他們身上的制服也已經(jīng)破破爛爛,到處都是傷口和撕裂上。兩個人一瘸一拐地走向鐵門的另一邊,他們所處的走廊兩邊都是鐵門,就好像是兩個火車車廂的連接處。 在墻角靠著一個已經(jīng)顫抖成篩子的研究員。 “你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啊!” 不顧他的懼意,埃爾拽起了他。研究員盯著他們,仿佛在盯兩個神經(jīng)病。 “你們到底為了什么這樣做呢,毀了這個地方,也不能給你們帶來好處……”研究員努力地掙扎著,“我們都會死,都會死——” “聽起來真不錯?!本S克淡笑。 他們抓著研究員,然后將他抵在那鐵門上。 厚重的鐵門上,貼著一個刺眼的骷髏標。 “打開它?!?/br> “不——不??!你們瘋了!!”研究員哀嚎道,“這扇門只能從外面打開,如果我們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br> “我喜歡?!眱扇嘶ハ鄬σ暳艘谎?。 然后,維克將研究員的大拇指抵在門口的掃描儀上,又扒開他的眼睛,通過了瞳孔掃描。最后,他拿出一張高級管理的卡片。 維克的手指輕捏著它。 “你是伊林用命換來的?!彼p聲說,“你最好能夠物盡其用?!?/br> 他將那卡片貼在掃描儀上。 維克和埃爾在祈禱,研究員也在祈禱——雖然他和他們祈禱的事情是完全相反的。 滴——在研究員絕望的目光當中,門開了。 他還來不及說些什么,整個船體忽然開始猛烈地震動,并且失去平衡。三人沒有站穩(wěn),直接滑入了那房間內。 砰! 厚重的鐵門在他們的身后關上。 “不,不??!”研究員趔趄地撲到門上,果然如他所說,屋內這面的鐵門連個把手都沒有,嚴絲合縫地扣合在墻壁上。他轉過頭,憤怒又絕望地哭泣,“為什么你們要這樣做,我還有妻兒在外面生活?。 ?/br> 埃爾一瘸一拐的走向他。 “你有妻兒,你實驗的那些人就沒有家人嗎?”他輕聲問,“你有妻兒,又怎么能狠心對和你妻子孩子一樣年齡的人下手實驗,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嗎?!” 研究員嚎啕大哭,他并不是為了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而是為了自己。就在這時,一個冰涼的觸感抵在他的額頭。 研究員抬起頭,看見埃爾舉著槍,對著自己的額頭。 “你真是個幸運兒?!卑栞p聲說,“可以這么輕易地解脫?!?/br> 砰——! 研究員的身體一頓,他的額頭上出現(xiàn)一個血窟窿,他向著旁邊倒去。 他倚靠著的鐵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埃爾和維克互相對視一眼,然后他們一起看向房間內。 在房屋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玻璃罐子。那玻璃罐子里灌滿了綠色的液體,而液體中,漂浮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瓶里是一種奇怪的物質——那物質似煙又似空氣,在罐子中盤旋變換著,一會是藍色,一會又是血紅。 “就是它了?!卑栞p聲說,“只要毀掉它,世界就安全了?!?/br> “來吧?!?/br> 維克想要蹲下身,可是因為傷勢太重,他一個趔趄差點沒有倒在地上。維克支撐著身體,他勉強跪在地上,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薄如膠帶一般的東西,然后他將這玩意粘在了玻璃罐子上。 這是從上船那天起,他便隨身攜帶的東西。這是最新型的膠帶式炸藥,比那種老舊型的威力要大數(shù)倍——為了將這帶上船,他差點泄露自己的身份。 他那時不知道為什么非要帶著它,可能,冥冥之中必有天意吧。 維克在粘膠帶,而埃爾則站在玻璃前,注視著晶瑩綠色液體中的那小玻璃罐子。他的手撫摸著玻璃,閉上眼睛。 “西特維爾說,病毒的原料很有可能來自于娜塔莉。”他輕聲喃喃著,額頭抵在玻璃上,“如果你真的來自于娜塔莉,那么請傾聽我的心聲吧。你深知你的宿主是什么樣的人,她絕對不會希望自己的血液被用來干這種事情。如果你——我假設你能夠聽懂我的話,我請求你,戰(zhàn)勝這病毒的其他部分,然而就此自我毀滅吧?!?/br> 一直在藍色和紅色之間轉換的煙霧微微停住了,一時間,藍色和紅色各占一半,藍色的那邊似乎在思索,而紅色則像是想要進攻、卻無法動彈一樣。 兩個重傷的人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說完這句話,埃爾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他靠著玻璃,緩緩地滑坐下來,玻璃上留下了一道被抹下的血印。 “你真是瘋了。”維克喃喃道,“你剛剛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