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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回眸。 “顧小姐雅興,怎么一個人在宮里看花?不過這處花兒可不是宮里最好看的?!?/br> 顧長卿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個聲音屬于誰。她強忍著對那個人的惡心,換上一張?zhí)煺鏌o辜的笑臉。 “參見孝王殿下。” “免禮?!?/br> 顧長卿抬起頭來看他,眼神里是女子常有的嬌羞。 容赫好像早就料到她會被自己迷倒一樣,連語氣都帶著驕傲。 “顧小姐一人賞花可賞不到妙處,不如我?guī)ь櫺〗闳ズ蠡▓@看看?” “不勞煩殿下了,殿下日理萬機,寶貴的時間長卿不敢耽擱。” “無礙無礙,與美人同賞,花才香?!?/br> 顧長卿聽著他滿嘴油腔滑調(diào),著實不想理睬他。她不明白,自己上輩子怎么就對這樣的人交付了一輩子的真情? “不勞煩王爺了,長卿還要趕緊出宮,父親已在門口等候多時。多謝王爺好意,長卿先走一步?!?/br> 顧長卿沒說完的是,如果我現(xiàn)在不走,或許我真的忍不住要殺了你! 容赫見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惱,反倒覺得顧長卿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讓他想要征服。 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顧長卿再也收不住臉上的厭惡與恨意。 她沒見到的是,側(cè)門里站著的男人勾了嘴角,笑得奇異。 “有意思。” 一旁的侍從看著太子竟笑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著實不明白,堂堂太子,為何要躲在側(cè)門里偷看人家顧姑娘。 長卿走出宮門,哪里還有父親馬車的影子。她知道,以父親對自己的態(tài)度,肯帶自己進宮都只是逼不得已,他更是不愿意再看見自己,哪里還會讓馬車在這兒等。 顧長卿擺了擺雙手,滿不在意地往外走。侍衛(wèi)倒是沒有攔她?;噬显缭缦铝睿€發(fā)下了這位姑娘的畫像,說是顧長卿有在宮里來去自由的權(quán)利,要知道,連元帝太子都要出示皇令??! 顧長卿當(dāng)然不會傻到不知道這其中緣由?;噬现詴o她這樣的權(quán)利,完全是因為太過寵愛尋陽公主,只要公主在他耳邊說了點什么,皇上定是有求必應(yīng)的。 公主的生母鄭夫人生前深得皇上寵愛,但不知為何,一直沒能晉升。不過鄭夫人為人不拘小節(jié),一點兒也不在意名位。為皇上誕下唯一的小公主之后,還沒把公主撫養(yǎng)到及茾之年就香消玉殞?;噬媳瘋^,只能把所有來不及表達的愛意全部給了尋陽公主。也正是因為鄭夫人,顧謀的大夫人,鄭夫人的meimei鄭氏才會這樣囂張跋扈。 顧長卿才走出宮門沒有一會兒,就有人叫住了她。 “顧小姐!請留步!” 長卿回頭一看,是一輛馬車。 車夫趕著車過來,對著她行了一禮。 “顧小姐,公主派我來送您回府,請上車吧?!?/br> 顧長卿看了一眼宮門內(nèi)站著的尋陽公主,對著她微微一笑,上了車。 宮門“吱呀”著被緊緊關(guān)上,顧長卿沒有回頭。 她沒看見的是,就在宮門中央站著的,不僅有尋陽公主,還有元帝太子,容離。 心急熱豆腐 車夫把轎子停在太尉府大門前,顧長卿沒有下車,探出個頭來,語氣略帶點微微的委屈,“麻煩您把馬車牽到后門可以嗎?我...我不能走正門,馬車也是不能停在這里的...” 那車夫驚訝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了然地駕著馬車去了后門。 顧長卿下車后,還十分有禮地對著車夫道謝,然后才邁著小巧的步伐從偏遠的后門進了府。 車夫望著顧長卿的背影,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弱小的身子看起來那樣楚楚可憐。 太子府里,車夫停下馬車就前去告知太子殿下已將顧三小姐送回了府。 “嗯。她可知是誰的轎子?” 容離把玩著手里的翡翠戒指,問得漫不經(jīng)心。 “這個小的倒沒看出來...不過...” “不過什么。” “這個...小的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說吧。” 得了太子的容許,車夫才支支吾吾開了口。 “小的送顧小姐回府時,發(fā)現(xiàn)顧小姐不走正門,走的是后門。門口的守衛(wèi)也沒有阻止 ,小的估摸著,顧小姐怕是一貫都走的后門?!?/br> 容離轉(zhuǎn)著戒指的手一頓,“當(dāng)真?” 車夫被容離話里的陰冷嚇得趕緊趴跪在地上,“奴才不敢欺瞞殿下??!奴才確實是把顧小姐送到后門的,又是親眼見著顧小姐從后門進去的!絕無半點欺瞞啊!” 容離沒有說話,他身邊的侍從看了他一眼,便讓車夫去尋陽公主那里復(fù)命了。 “把你看到的都告訴公主?!?/br> 車夫有點不明所以,但見容離的侍從面不改色,他只好什么也不問,拼命點著頭,退下了。 “殿下,已經(jīng)叮囑車夫了。” 容離輕輕“嗯”了一聲。 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顧家三小姐,并不是古靈精怪,只是心機太深。 湯野不太明白太子殿下這樣做的原因,明明是殿下自己安排了車夫送顧小姐,卻為何以公主做幌子,現(xiàn)在又讓車夫去公主那里復(fù)命,這樣遮遮掩掩的行事作風(fēng),一點也不像平日里雖然使手段,但卻正大光明的太子殿下。 “殿下,您為何讓車夫去告知公主?” 容離抓了一把魚食投到湖里,瞬間就圍上了一窩鯉魚。 “只是順?biāo)浦?,她這樣布下心思,莫不能讓她什么也沒得了去?!?/br> 湯野沒太聽明白,只是看見容離竟笑了起來。他知道,太子殿下的心事,他總之是如何也猜不透的。 顧長卿和趙氏的小別院離后門很近,她平日確實是不用走后門,只不過她嫌麻煩,也不愿走側(cè)門的時候遇到不想見到的人,索性走了后門而已。今日照理她本應(yīng)從側(cè)門走,但她偏偏走了后門。既然公主派了人來送,她才不會放棄這么好的不用自己動手就能達到目的的機會。 顧長卿進屋時,趙氏還在縫補衣服。 “娘!” 趙氏抽空一抬頭,笑了起來。 “卿兒回來啦!快吃桌上的點心,在公主那兒吃飽了沒?” 顧長卿毫無淑女姿勢可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抓起點心就吃了起來。 “娘,還是你的點心好吃!宮里的可難吃了!我都想了好久好久!” “公主那兒的點心不好吃嗎?” 顧長卿猛然一驚,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這已經(jīng)不是前世了,她也不再是宮中的那個可悲女人,而母親,也不是前世早逝的母親了。 顧長卿的眼淚忽然就流了出來。 重生這么久,她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但今天,就因為一碟糕點,她哭得像個十多歲的孩子。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