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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是菜餡兒的!再一想到大小姐送過來的糕點,那叫一個精致美味!可惜大少爺卻不待見。 侍從看著顧長卿的背影,嗤笑了一聲,這正室和側(cè)室的女兒就是不能比!大小姐的知書達理哪里是這個三小姐能比的了的?他沒再在意,隨手把那個老舊的食盒丟在了后廚灶臺上,忙別的去了。 他沒看見的是,一個婢女悄悄進了后廚。 這婢女不是旁人,正是云柔。 今早,大夫人身邊的侍女云柔出去采購胭脂,正巧碰到顧長卿身邊的芍藥,見她買了很多青菜,還聽到她和侍衛(wèi)說,顧長卿要親手做包子。云柔說出來的時候,本是該嘲笑顧長卿的窮酸,但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 顧長卿就算再窮,也不至于做菜包子,更不至于親手做。而且這么久也沒見她有這個嗜好,這一大早的,這么突然,定是有蹊蹺。果然,派了人過去才得知,顧長卿是要送給顧長遠。 這樣卑微的吃食怕是也只有顧長卿才拿的出手了。 云柔見四下無人,左右張望,小心翼翼地打開那食盒,倒了什么粉末進去。包子還有熱氣,很快就把粉末融了去。 顧長安站在門口,緊緊攥著手里的帕子,翹首期盼著門外。云柔一出現(xiàn)在門口,左右望了望,見沒人,才趕緊閃進來,迅速關(guān)了門。 “小姐,都辦好了?!?/br> 顧長安微微吐了口氣,心里的石頭也落了下來?!皼]人發(fā)現(xiàn)吧?” “你放心小姐,大少爺?shù)氖虖暮苁请S意地把食盒放在了灶上,大少爺又不在,下人都在閑談,沒人發(fā)現(xiàn)我!” “那就好?!?/br> “小姐,只是...這藥若是太過強性怎么辦?” 顧長安勾起嘴笑了。 “呵!正好趁此機會除掉兩個眼中釘!” 云柔見小姐信誓旦旦的樣子,也是信心滿滿。 “小姐放心,這一次即使不能讓顧長遠喪命,至少也讓他大受損傷!而那顧長卿,老爺定是不會輕饒!小姐此計妙哉!” 顧長安伸出手輕撫著院里的那支開得正艷的花,下一秒,毫不猶豫地折了去。 “顧長卿,我見你這一次如何脫逃!” 顧長遠進宮時,皇上正在早朝,他不便出席,也不喜公公跟在后面,只一個人去了御花園逛逛。 皇家到底還是不一樣,這花開得都比外頭的艷。顧長遠突然想起,城外不知有多少人貧窮困苦,無家可依,連溫飽都難以滿足,更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來瞧一瞧這世上開得最美的花。 “哎呀!風箏跑啦!” 不遠處的女孩子的嬉鬧聲傳來,攪得他頭疼。他一貫不喜這樣的環(huán)境,忽然想起,長卿那丫頭好像從來沒這樣笑過。就像是是害怕什么,她總是捆綁著自己,把自己假裝成這世界上最心狠最可怕的女人,但其實,她只是穿著大人衣服的小女孩兒而已啊。 “?。 ?/br> 顧長遠感覺到有人撞到了自己,轉(zhuǎn)頭一看,是個姑娘。 尋陽還沉浸在剛剛聞到的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其實她早就得知他會來的消息,故意讓蘇公公把他引到御花園,再來個最普通的偶遇,她就會滿足了。 顧長遠見是個女子,趕緊后退兩步。 “冒犯姑娘,請恕罪?!?/br> “你...你不識得我了?” 顧長遠愣了一下,微微搖頭。 尋陽心里,在那一刻被失望填滿。他怎么能不認識自己呢?雖然她不敢說自己美若天仙,但還不至于到這樣過目就忘的地步吧!可他為什么就偏偏忘了呢? “你!你怎么能忘了我?!” 顧長遠皺了皺眉,眼前這女子既然能在御花園隨意出行,必然不是尋常女子,身邊又沒有太多侍從,那應該不是尋陽公主,大抵是什么官家的女兒。不過不論是誰,他都不愿有往來。 “姑娘此言會讓人誤會。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br> 尋陽一把拉住他的手,顧長遠轉(zhuǎn)過身來瞪了她一眼,狠狠甩掉。 “請姑娘自重!皇宮重地,男女授受不親!” 尋陽被他那樣嚴肅的語氣嚇到,長到這么大,她真是極少極少被人這樣吼過,尤其是自己那么在乎的人!只那一瞬間,尋陽的委屈就冒了上來。 “你...有話不能好好說?。槭裁匆@么狠!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 到了嘴邊的話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吸氣鼻子,微微抽泣,那模樣,倒是楚楚可憐。 顧長遠這輩子最害怕女人的眼淚,這下見這女子竟像要哭一樣,瞬間慌了神。 “姑娘別哭別哭!是在下錯了!在下有罪!” 尋陽癟著嘴,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那你...那你還兇我嗎?” “在下不敢!只是在下卻有要事在身,恕在下無禮,先走一步!” 尋陽在后面看著顧長遠逃跑一般的背影,笑得比這初夏的陽光還燦爛。 顧長遠與容帝探討了軍中之事,回府已經(jīng)快要行午飯了。 回到屋子里,才想起昨晚長卿信誓旦旦地說會給自己送好東西來,卻到現(xiàn)在不見蹤影。他問了侍從才知,長卿一大早就送了食盒過來。 幾乎是迫切般,顧長遠甚至沒讓下人加熱就拿了來吃。 那食盒很是老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卻干干凈凈。這的確是長卿的作風。 顧長遠打開一看,里面竟安詳?shù)靥芍鶄€菜包子! 這世上甚少人知道,堂堂鎮(zhèn)遠大將軍,顧太尉長子,喜歡的并不是大魚大rou,也不是飛禽走獸,更不是真玉翡翠,他喜歡的,是這世界上隨處可得的,最普通的包子而已,甚至,還不是rou包子,只是最廉價的菜包而已。 顧長遠伸手拿過一個,那包子已完全冷了下去,但他一點兒也不介意。 在軍中行軍,條件畢竟艱苦,很少能吃上一頓好的。軍中人少不了一頓抱怨,只有顧長遠什么也不說,有時候軍中吃上了rou包,其他將士要高興一陣兒,顧長遠卻不大開心。因為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高高在上冷面冰山的顧大將軍,喜歡的竟是這樣寒磣的東西。 身邊的侍從見大少爺要吃,趕緊攔住了。 “少爺!不可!還未驗毒!” 顧長遠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再開口。 其實一直以來想害顧長遠的,不在少數(shù),但今天,他并不在意。 如果連長卿送來的都要驗過,那顧長遠只會覺得自己太過可悲,在這世上竟沒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顧長遠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喜歡菜包這樣隱蔽的事,為何長卿會知道,又為何會那樣熟悉她烤魚的味道,又為何對她有莫名的熟悉與信任。但這所有的疑問都不能阻擋他要繼續(xù)當這世上支持她、保護她,做好一個哥哥該做的一切的決心。就算今天這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