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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那就會變成一個什么都猜不到的傻女人而已,這一生都深陷謊言,且可悲地把這謊言當(dāng)成世間最美的情話。 顧長安發(fā)誓,她絕不要做這樣的女人。她要做的,是擁有太子殿下整個身心的太子妃。 第26章 太子戲長卿 顧長安離開后,荀后仍拿著那支珠釵不愿放手。 “娘娘,這支珠釵與您的那一支,甚為相像?!?/br> 荀后輕輕撫著上面已有銹色的玉石,笑了笑。 “我怎會不知道,這一支,就是當(dāng)年陛下買的一對中的另一支。” 蕭云如愣住了。她一直以為,皇后并不知情,卻不曾想,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娘娘...您...” “云如,你想問我為何知道?你也莫要自責(zé),我知道你這些年瞞著我,不過是心疼我,害怕我難過而已??墒窃迫?,我和他,到底還是夫妻,同床共枕這么些年,我怎會不了解他?他把那根珠釵送予我時,我竟像個孩子一樣高興,一時間也就因為太過開心而忘了去細(xì)想這珠釵的來歷。” “后來,我日日戴著這根珠釵,你也是知道的,那個時候的我,多么青澀單純?!?/br> “是啊,娘娘,那時候的你連睡下都不愿讓奴婢給你把珠釵拿下,但不知怎么,娘娘突然就不曾再戴過了,只是把它放在錦盒里,雖然您口上說不再拿出來,但其實奴婢知道,您卻是常常拿出來的。難道就是那個時候...” “什么都瞞不過你。我知道這根珠釵的來歷,也正是我決定不再戴上的日子?!?/br> “那日我戴著這珠釵想要去御花園尋皇上,還沒到跟前,卻聽到鄭夫人在與皇上發(fā)脾氣。她語氣凌厲,可陛下卻無半點(diǎn)怒意,反而一直哄著她。那樣的陛下,我就算是到今天,嫁與他如此多年,也不曾見到過。” “云如,你可知那日鄭夫人與陛下爭吵的是什么?” “難道是珠釵?” “不錯,就是珠釵。鄭夫人埋怨陛下把珠釵給了我,陛下說,那不過是因為鄭夫人當(dāng)日與他鬧了脾氣,他一氣之下隨手扔給我的。” 蕭云如站在那里不知該怎樣回皇后。這么些年,每每看到皇后對那根珠釵的珍視,她總是心如刀割。她多想告訴皇后娘娘她一直活在陛下編織的謊言里,更讓人心寒的是,編織這謊言的人,甚至只是毫不在意的無心之舉。 荀后從石凳上起身,走到開得正好的花兒旁,臉上的落寞與惆悵讓她看起來那樣孤獨(dú)。 “其實我早該想到,陛下從來不曾有意于我,一切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幻想而已,他又怎會送我珠釵?只是可笑,那珠釵雖廉價不堪,我卻當(dāng)成珍寶,最后才知道那只是別人不要的而已。但就是她鄭夫人隨口說不要的東西,我也得之至堅啊?!?/br> “娘娘...” “云如,你自小伴我長大,知我脾性。若不是真的在意,我何至于把自己活成這樣卑微。她鄭夫人算什么?明明我才是他的皇后,百年之后,也只有我能順理成章地躺在他的白骨旁邊??墒?..就是這樣的我,卑微乞求著別人不要的東西?!?/br> 蕭云如實在不忍心再看她這樣妄自菲薄,現(xiàn)在的荀后,哪里還有皇后的樣子?只是一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而已。 “娘娘,您莫要再掛心?,F(xiàn)在皇上最看重的就是您了,而鄭夫人,已經(jīng)不在了?!?/br> “不在了...可是這世上最難戰(zhàn)勝的,是死人不是嗎?” “不過我要感謝她,因為她生的是女兒,我的離兒才能當(dāng)上太子,否則,即使她身份卑微,若生的是皇子,那必然也是將來的皇帝。我這一生隱忍幾十年,與人斗爭幾十年,到現(xiàn)在,為的已經(jīng)不是那個男人了。我如今要求的,只是讓我的離兒登上皇位,那我,即使把自己的一生活成這樣,也不再遺憾?!?/br> “娘娘,太子殿下才智過人,在朝中又深得人心,必然會奪得皇上喜愛,繼而登上至高之位!” “云如,伴君如伴虎你知道的。我們現(xiàn)在的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因為我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別人踢下來,狠狠踩在地上。只要離兒一天沒有坐上皇位,我就一天不能歇息下來?!?/br> “顧長安此次把這支珠釵送來,倒讓我想起了自己還有那樣愚蠢的時候。” 蕭云如看了一眼那完好地躺在匣子里的珠釵,微微嘆氣。皇后娘娘仍在自欺欺人,她告訴自己不再掛心皇上,但實際上,她沒有一刻忘記過陛下,即使這么多年過去仍舊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也沒有放棄對陛下的等待。 顧長安一回太尉府就趕緊去向鄭氏報備。 “母親,東西已經(jīng)送過去了?!?/br> “好?;屎笥袥]有說什么?” “皇后只說很喜歡這份賀禮,沒對我再多說其他,但我看得出來,皇后是真真喜歡這珠釵,我見她的表情像是深陷回憶無法自拔?!?/br> 鄭氏冷哼一聲,笑了笑。 “那是自然?;屎笈c皇上,只是面子上的平和而已,她雖看起來強(qiáng)勢,可那不過是她必須在后宮眾妃立足的需要而已。那根珠釵她視若珍寶,你送去的這一根,剛好填補(bǔ)她心中空缺,順道也是提醒她,誰才配成為東宮的女主人?!?/br> “母親,壽宴上的事也算是解決了,那...顧長卿該怎么對付?” “你莫要著急。顧長卿絕非善類,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抓住她的把柄,一招致命。顧長卿交給我就好,你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抓住太子殿下的心。我在太子府的眼線打聽到,明日太子會便裝私訪。城南那一片最近動亂,饑荒嚴(yán)重,聽說還有疫病,太子殿下必然會去那里,我們需做好準(zhǔn)備?!?/br> “什么?疫?。课也]有聽說??!” “那片歸二皇子管轄,這樣的大事讓你都聽說了去那還了得,這不得變天?這事也是我千方百計打聽來的,你莫要說出去!否則非但不能計劃成功,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是母親,女兒知道了。只是...這疫病...女兒就這么去了?” 鄭氏嘆了口氣,似是無奈。 “我怎會讓自己的女兒去冒險?你放心,母親保你無事。能否奪得太子殿下青睞,全看此次了!” 顧長卿帶著芍藥出門時,趙氏愣是讓她們帶了一大把煮過的艾葉在身上。 “卿兒,非去不可嗎?這城南那片的疫情定是不嚴(yán)重的,否則這健康城內(nèi)怎么沒有傳開!” 顧長卿輕輕安撫著趙氏,接過她手里的艾葉。 “娘親,您也知道女兒固執(zhí),決定的事是無法改變的。我這次前去也只是看看,并沒有您想的那么嚴(yán)重,放心,無礙。若是叫我什么也不做就呆在屋子里,這事我做不出來?!?/br> 趙氏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是攔不住女兒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