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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太子府、孝王府以及太尉府,務必找出罪魁禍首!” 蘇常德得了命令,即刻應下來,帶著禁軍浩浩蕩蕩動身出宮。 容帝看向顧長卿和顧長安,“來人,把顧長卿和顧長安關押地牢,聽候發(fā)落!” 顧長卿任人壓住手臂往后拉扯,絲毫沒有掙扎。床上的那個姑娘那么安逸,她不想把她吵醒,她只是睡著了。 容離見父皇已經(jīng)懷疑,趕緊站出來,一把推倒那抓著顧長卿的士兵,“不要碰她?!?/br> 容帝緩緩轉(zhuǎn)頭,眼神冰冷,“太子,如今躺在這里的,是你的親meimei!難道你要置尋陽的死于不顧,而去包庇這個罪人?” 荀后聽著他的語氣便知他現(xiàn)在極度憎惡,趕緊跪倒,“皇上,太子一時心急,還望皇上恕罪!” “父皇,此事尚且沒有定論,怎可只憑那婢女片面之詞而關押太子妃?父皇這樣如何服眾?!” 容帝一個凌厲的眼神掃射過去,容離卻絲毫沒有怯意。 “服眾?朕就是天!朕就是法!朕說是誰就是誰!你敢違抗朕的旨意?!” 顧長卿見局勢不妙,不能把他也拉下水,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皇上,長卿自問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公主的事,愿意接受審問?!?/br> 容離知道此刻再說什么也是無用,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拉走,心如刀割。 那是他的姑娘,怎能被人這樣粗魯?shù)貙Υ??那是他的姑娘,怎能忍受地牢的陰涼?/br> 蘇常德帶著尚書臺的人趕到了太子府、孝王府和太尉府,展開全面搜查。 顧長卿剛剛被帶走,容帝就讓所有人都出去,他想和尋陽單獨待一會兒。 容離幾乎是飛一般迅速離開攬月閣,到暗處召喚了暗衛(wèi)。 “主上?!?/br> 黑暗中看不真切他,只能感覺到容離的聲音狠絕而又顫抖,“太子府是否確定無人能進入?!?/br> “回主上,屬下確定。” “好。那太子妃周圍近來可有奇怪之人?” “回主上,太子妃近來都待在府中未曾出去?!?/br> 容離一愣,若是照這樣的形勢,顧長安怎么能找到空隙把藥膏放到長卿身邊,可若是她沒有萬全的把握,又怎么可能如此肯定? “主上,要說娘娘身邊沒有暗衛(wèi),只有前日和昨日,派去的暗衛(wèi)得了您的調(diào)令,專注于太子府的查看,沒有派人在太尉府和娘娘身邊。” 容離猛然一震,當即命令道,“快派人去太尉府找出藥膏!” 暗衛(wèi)也察覺到蹊蹺,一陣風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容離忽然覺得很害怕,這種感覺自從上次長卿中藥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他知道一切都是容赫和顧長安搗的鬼,只是他沒想到他們竟把魔爪伸向?qū)り枺谷粸榱讼莺﹂L卿而害死尋陽! 那個愛笑的小女孩,終究還是逃不了皇室的凄苦。 容帝一直趴在尋陽床邊,作為一個天子,一個男人,他不能在人前流淚,只能在這樣的寂靜里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女兒。 他已經(jīng)快要忘了自己有多久沒見到女兒了。自從阮如霜進宮,他日日陪在她身邊,像是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阿春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所以他不愿意見一見這個女兒,他怕一見到尋陽,就會被人從夢里拉回現(xiàn)實。可是如今,他來了,尋陽卻永遠閉上了雙眼。 “孩子,父皇對不起你,這么多年,你受苦了?!?/br> “外頭很涼,你走慢點,別跑知道嗎?小時候你總是跑著來接父皇,這一次,你會不會舍不得走?” “尋陽啊,等見到你娘親,記得告訴她,我很想她,我真的很想她。你要好好照顧你娘,你們等等我,很快,我就來見你們。” “我的好孩子,這輩子讓你受了太多苦,來生,來生你還做我的女兒,那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疼你,好好愛你,給你全天下所有的東西…” “尋陽啊…你走慢點…” 容帝再也忍不住,緊緊抱著尋陽無聲地哭泣。 他沒發(fā)出一點兒聲音,但誰都知道他的悲傷。 “皇上,太尉府和太子府里都沒找到藥膏和配方。” 容帝緩緩起身,慢慢走到門邊推開門。 蘇常德一見容帝就嚇得癱倒在地上,“皇…皇上…” 容帝那原本有些花白的頭發(fā),已經(jīng)白盡了! “皇上!龍體要緊??!老奴斗膽求您保重龍體?。 ?/br> 容帝似是自嘲般笑了笑,“當初她走的時候,你也叫朕保重身體,朕連眼淚都不敢掉一滴。如今尋陽走了,肯定是她恨我,怪我,所以才把尋陽帶走,叫朕嘗一嘗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苦,可如今,你還是叫朕保重龍體…” “有何用呢?朕放棄了那么多,卻還是守不住一生所愛…” 容帝雙目無神,白盡了的頭發(fā)亂糟糟趴在頭頂,哪里還有絲毫往日的威嚴?蘇常德看在眼里,悲從心來。 “皇上,真兇還未抓到,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公主怎可閉眼??!” 容帝瞬間抬眸,像是活了過來。 “真兇…真兇!給朕繼續(xù)查!若是找不出來,所有人都要陪葬!” “是!” “皇上!找到了!” 容帝心里一抖,趕緊問道,“在那?!” “回皇上,微臣在孝王府以及太子府都不曾找到,但是在太尉府趙氏的枕頭里找到了藥膏的配方還有幾盒藥膏以及大量麝香?!?/br> 顧長卿和顧長安一同被關在地牢里,她看起來就像是去誰家做客了一般,絲毫看不出焦慮。 顧長安最恨的就是她這樣子無所畏懼的臉,頓時沉不住氣,冷笑出聲。 “太子妃倒自在,哦,不對,不能喊你太子妃了,因為…”顧長安突然湊近她,附在她耳邊,“因為,很快你就只是一個罪人了?!?/br> 顧長卿緩緩抬頭看了她一眼,勾嘴一笑,想是在嘲笑她,“你怎么變成了這樣,顧長安,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憐?!?/br> “你死到臨頭還嘴硬?!顧長卿,我看你還能硬撐到什么時候!”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顧長安,你布下這一局,不就是想我死嗎?只是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把魔爪伸向?qū)り?。她有什么錯?你就要這樣對她?” 顧長安四下張望一番,見守衛(wèi)還站得遠,這才冷笑開口,“她有什么罪?她的罪就是你的罪,若不是她那日私下通知容離,我會受到那樣的恥辱?!顧長卿,我什么都沒忘!” “尋陽若是向著我,我也不會下這樣的手,只可惜,她是向著你的,所以,這就是她的罪過。顧長卿,你不能怪我,尋陽也不能怪我,要怪,都得怪到你頭上去!” 顧長卿緊緊盯著他,“你以為,你做的事不會有人知道?你以為你收買了曉曉,一切就沒人知道了?” 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