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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強做笑容,低頭紅了眼睛。 “姑娘,死掉的兄弟們,林天虎下令,要放在州牧府門外……” 這是……要曝尸? 人死債了,就算不能入土,竟然都不肯將這些尸身收斂? 就算是沙場上兩軍對壘,大家到打掃戰(zhàn)場時,哪怕是敵軍尸首,都會挖個坑,讓他們?nèi)胪翞榘?,林天虎,竟然如此狠毒?/br> 一個侍衛(wèi)請求道,“姑娘,我們?nèi)⒘肆痔旎⒛枪焚\吧!” 顏寧沒想到,顏烈明知道州牧府外全是弓弩,還會帶人往外沖,她看著孟秀問道,“我二哥讓你回京報信時,是怎么說的?” “二公子說,他會守在州牧府里,等我回信?!?/br> 還不等顏寧再說什么,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姑娘,姑娘,林天虎,帶人去州牧府了!” 虹霓打開房門,被派去守在林府外的一個侍衛(wèi),焦急地走進(jìn)房中,稟告道。 “姑娘,這可怎么辦?”虹霓急得不行,卻束手無策。 “都收拾一下,換上干凈衣裳,走,我們?nèi)ブ菽粮?!”顏寧站了起來,下令道?/br> 侍衛(wèi)們哪有心思梳洗換衣,但看顏寧堅持,大家不敢抗命,只好都回到房里,換上干凈衣裳。 幾人出門后,知道州牧府在哪里的侍衛(wèi)當(dāng)先帶路,騎馬趕去。 州牧府的門外,林天虎正讓人將滿地尸體搬開一條路,自己遠(yuǎn)遠(yuǎn)站在大街對面,讓人開始喊話叫罵。 他昨夜,接到了飛鴿傳書,三皇子告訴他顏寧來兗州了,讓他派人查看行蹤,還有顏家父子必須立即處死。 背著楚昭業(yè),他敢做些小動作,但是,要他直接違抗楚昭業(yè)的命令,他卻是不敢的。 林天虎心里,覺得顏寧來了兗州,也不過是多死一個顏家人而已。只是,楚昭業(yè)限他收到傳書一天內(nèi),就得處死顏明德父子。 所以,他只好一大早帶人,來到州牧府外。 “這法子有用?”林天虎聽著自己帶來的人開始叫罵,問出主意的幕僚。 “大人放心吧。屬下看那個顏烈,性子急躁火爆,聽到辱罵,必定不能忍。只要他沖出來,就能放箭了。”那屬下得意地說道。 林天虎覺得有道理,“麻,都使勁兒罵!” 州牧府就在兗州城的中心,附近的百姓們,都死死關(guān)著門窗,不敢出來。 所以,這一片,除了林天虎帶來的人,就沒別人了。 他招招手,讓人抬了一筐銅錢,“來,先拿點賞錢,添點力氣!誰能把人給罵出來,老爺我重重有賞!” 他瞇著一雙綠豆眼,興奮地說道。 他帶來的人,被漫天撒下的銅錢一激,叫罵起來更有勁了。 圍在外面手持弓弩的,都是兗州本地的守軍。他們聽這些人辱罵得難聽,有些人臉上,就有了怒氣。 “呂校尉,顏家可是一心為國的好人啊?!苯K于,有老兵受不了,低聲向上司說道。 顏家軍,在北面一向受人尊崇。即使是兗州這樣多年沒有戰(zhàn)事的地方,也有老人會說起十多年前虎嘯關(guān)失守顏家軍馳援的功績。 呂校尉擺擺手,“回去守著,都不想活了!” 他也不忿,卻無奈,軍令如山,他一個小小校尉,怎么違抗得了! 眼見辱罵得越來越不像樣,他摸出身上的酒葫蘆,大口大口地喝了幾口,終于忍不住低聲說道,“若是顏家人沖出來,你們的箭,往上射!” “這么多弓弩,就我們這十來張弓不射,也沒什么用啊。”有士兵報怨。 “盡我們一份力吧,唉……” 那呂校尉不再多說,丟下酒葫蘆,又看著州牧府的大門,他心里,是希望里面的人不要沖出來的。只是,這樣的辱罵,有幾人能忍得?。?/br> 林天虎聽著越來越難聽的辱罵,也覺得應(yīng)該沒幾人忍得住。可是,三炷香的功夫豆過去了,州牧府的大門,竟然沒有打開。 顏烈這么沉得住氣? “昨日他沖出來,是不是也被射死啦?”林天虎問幕僚。 “老爺,不可能,大家看著他被人護著,全須全尾地回到大門里?!蹦悄涣趴隙ǖ恼f道。 “估計昨天嚇破膽了。算了,讓人準(zhǔn)備圓木,沖進(jìn)去!”林天虎不耐煩了,直接讓人準(zhǔn)備投石等物,打算硬沖。 “老爺,這地方硬沖只怕死傷會大……”那幕僚勸說道,“不如再等片刻?” “好!” 那幕僚叫了幾個人過來,附耳吩咐了幾句,那幾人走到大門口,更加大聲的喊道,“顏家人沒種啊,都是縮頭烏龜!” “老烏龜帶著小烏龜,都縮殼里呢!” “哈哈,顏家人哪有種啊,還不是都靠女人!” 那幾人叫罵地正高興,沒聽到身后長街上,傳來一陣馬蹄聲響。 ☆、251章 矯詔 “老爺,那邊來人了!”有人看到那幾匹馬飛奔而來,立時去提醒林天虎。 林天虎此時,正坐在州牧府大門外的對街上。 那里,臨時搭了一個遮陽棚子,林天虎,正坐在棚子里品著香茗。 聽人說來人,他走出棚子,往長街那頭看去,果然有幾匹馬飛奔而來,那馬上的人,看著卻是陌生。 “讓人攔了,就說再過來直接放箭!”林天虎大聲下令,又回去老神在在地捧起杯子。 立時有兩個人跑過去,對著那群人喊話。 那幾匹馬停了一下,隨后,當(dāng)先一人,從身上拿出包袱,捧在手里,“圣旨在此,林天虎還不接旨!” 那聲音,赫然是女子。 聽到這話的人都有些愕然,何時大楚讓女子來傳旨了?還是傳旨的太監(jiān)聲音太細(xì),跟女子一樣? 那捧著圣旨的,卻是顏寧。 她趁著大家愣神的功夫,又催馬往前走了幾步,朝后面的孟秀等人示意了一下。 路上,她早就授意過。 孟秀等人知道假傳圣旨是死罪,但是,管他呢,聽姑娘的! 幾個大老爺們跟在顏寧身后往前行,一邊拉直嗓子喊“圣旨到!圣旨到!林天虎接旨!百官接旨!” 聽到“圣旨到”,林天虎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怎么會有圣旨,昨夜三殿下的信里沒提到有圣旨來??! 待走近了,發(fā)現(xiàn)是當(dāng)先兩人銀衣箭袖,卻是女子,他立即想到了顏寧。 “你是何人?”他已經(jīng)快十年未回京城了,所以,從未見過顏寧,此時,也只能根據(jù)對方是女子,再加上家中以往傳書時提到的,猜測這應(yīng)該就是昨夜三殿下信里提到的顏寧了。 知道是顏寧,他覺得心中不慌了,“大膽女子,竟敢假傳圣旨,來人,還不拿下!” 顏寧卻舉起手中包袱包裹的長條之物,包袱一角微露,黑色的包袱皮內(nèi),露出的是一截明晃晃的黃色。 她舉起手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