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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也不敢公然讓自己知道吧?“既然可憐,就先安分在這待著,等我給你們想個去處?!?/br> 顏寧把這些人又弄回院子,沉著臉回到正院,楚謨有些惴惴地跟著回到了正院,揮手讓其他人先退下,咳了一聲,“會有這些人,還不是因為你上次來南州時,給我送行那次?!?/br> 楚謨也很無辜,他出征時顏寧女扮男裝為他送行,落到有心人眼里,以為他喜歡沒少年,結(jié)果,這幾年里,有心想巴結(jié)他這位世子爺?shù)?,挖空心思買了各種**送來。 這些**大部分他都直接弄走了,剩下這二十來人,各有所長,他想訓(xùn)練之后使用,可也一直沒騰出手,就這么空關(guān)在院子里了。 韓王妃為了敗壞楚謨名聲,更是不遺余力地讓人知道鎮(zhèn)南王府的世子好男色,楚謨不在時王妃還會代為收下,結(jié)果,這座院子,就成了王府中的特殊存在。 楚謨解釋完,有些懊惱地看著悶笑不停的顏寧,在南州,自己這好男色的名頭,就是被她害的,加上送進(jìn)王府的**從來沒被退回過,這幾年,再沒人送他美女了,送的都是各色少年。 “你打算訓(xùn)練他們做什么?” “這些人,自小受訓(xùn),有的骨骼天生就比人柔軟,若是兩軍陣前,讓他們?nèi)プ雒芴剑葘こH诉€更好。”楚謨說了自己的打算。 沒想到還能琢磨出這種用法,顏寧點頭,沒好氣地說,“那還空關(guān)在后院干嘛?你還不把人帶出去?” “是,是,夫人息怒,我這就把他們給處置了?!背冞B忙作揖,叫了清河進(jìn)來吩咐,讓他去問這些人是否愿意,若愿意就留下送去受訓(xùn),若不愿意,就給銀子讓他們走。 那些少年們,大部分都是無家可歸無處可去的,聽說還有這樣搏出身的機(jī)會,除了兩三個不愿意外,大部分都留了下來。 后來,在鎮(zhèn)南王府的暗衛(wèi)中,有一支專門探聽消息的,這批人據(jù)說神出鬼沒,再小的地方都能藏身,在對南詔作戰(zhàn)時,聲名顯赫。 ☆、番外4 不愉快的初見 南州城,人來人往。 這日的街頭,南州城外來了兩個十來歲的少年,偷偷摸摸地溜進(jìn)了城。 這兩少年,抬頭時能看到,一個長相白凈清秀,身材修長,一個皮膚稍黑濃眉大眼,身材比較壯實。 可是,兩人實在太邋遢了。頭發(fā)都是亂糟糟的,隨便在頭頂扎的發(fā)髻,比路邊乞丐好不了多少。 身上倒是穿了一身圓領(lǐng)袍,那袍子看著料子還不錯,但是,那衣服,也太臟了點吧?衣襟上的油漬污漬就不說了,背上的泥土印子也不說了,衣服的衣袖和下擺,還都有破洞和不知哪刮出的口子。 再看腳上的薄靴,那靴子應(yīng)該是有繡花紋的,但現(xiàn)在,全是泥漿,別說花紋,連靴子鞋面的布料是什么顏色,都看不出了。 “文彥,我們往哪走啊?”長相白凈的那個,有氣無力地問道。 “沒聽剛才那個男人說嗎,鎮(zhèn)南王府在那邊?!鄙聿膲褜嵉模m然看著也是沒精神,但好歹背還挺直著。 這兩人,正是從京城偷跑出來投奔姑姑的楚寶融和顏文彥。 原本兩人是商量著要到玉陽關(guān)找小舅舅顏烈的。大楚正在攻打北燕,他們兩人一合計,好男兒必須沙場建功啊,就想沖去助小舅舅一臂之力。 可是宮里和顏府里,都不同意。 顏文彥倒可拿他父親十二歲殺敵來做例子,可是楚寶融身份尊貴,年紀(jì)又小,誰敢讓他有閃失? 顏文彥基于義氣,又不能丟下楚寶融。他們就趁著大人不注意,拿了點碎銀溜出門。 兩人最近被看得緊,出門不易,怕被發(fā)現(xiàn),連衣裳什么都沒敢?guī)А?/br> 顏文彥出過門,口袋里還知道塞點碎銀子,楚寶融壓根連銀子是什么都沒想到。 等兩人跑到荊河碼頭時,眼看京中派來的人快追上他們了。 兩人沒辦法,一頭鉆進(jìn)一艘商船中躲避,沒想到,這艘商船居然是正在準(zhǔn)備開船的,等兩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船已經(jīng)在荊河行駛了。 他們被商船上的人發(fā)現(xiàn)了,編了個借口,給了銀子,就這么隨船南下了。 到了荊楠碼頭,商船靠岸,兩人上岸后拿剩下的碎銀買吃的。 財一露白,偷兒上門,顏文彥和楚寶融又沒出門在外的經(jīng)驗,一覺醒來,身無分文了。 楚寶融就提議,既然都到了荊楠碼頭了,不如去南州城,看看姑姑顏寧和她的兒女吧。 顏文彥也想念姑姑和表弟表妹了,再說從荊楠碼頭到玉陽關(guān),還是到南州近些。 好不容易逃出來了,總不能一無所成就被抓回去吧。 兩人身上也沒錢,身上戴的貴重之物,也被偷兒順手牽羊,一塊丟了。 他們一路走著,渴了就喝些溪水河水,餓了就挖路邊農(nóng)家地里的菜吃,晚上就隨便找驛站角落或路邊破廟窩一晚上。 終于,走了十多天,好不容易進(jìn)了南州城,一進(jìn)城就打聽到了鎮(zhèn)南王府的位置,往那邊走去。 此時的街頭,攤販林立。 “賣饅頭來,又白又香的大饅頭,兩文錢一個!” “燒餅,燒餅,剛出爐的燒餅,快來嘗嘗?。 ?/br> “本店的燒雞可是南州城獨一份,客官,樓上請!” 叫賣聲,攬客聲,加上那些食物混合的香味,楚寶融忍不住大大吞了口口水。 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覺得,大白饅頭竟然那么香,還有燒雞,要是能一口饅頭,一口燒雞,他覺得自己再無所求了。 “這燒餅不錯,給我們來兩個!”他正發(fā)呆的時候,邊上燒餅攤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顏文彥拉了楚寶融一下,兩人往邊上讓了讓,好不擋住別人的路。 燒餅攤老板應(yīng)了一聲,很利索地拿了兩個燒餅遞出去。 買燒餅的,是兩個男孩子,看樣子也就六七歲。 兩個孩子一人拿了一個燒餅,打算離開,走過楚寶融身邊時,楚寶融被那燒餅香味一激,肚子發(fā)出咕嚕嚕的響聲。 他不由紅了臉,連忙低下頭,只盼望沒人聽見。 顏文彥也覺不好意思,跟著低頭。 “咦?是你的肚子在叫嗎?”偏偏天不從人愿,他不想讓人聽見,就是有一個討厭的人,站到了他面前。 他只裝聽不到,將頭埋得更低了。 “喂,是不是你肚子在叫啊?”那孩子見楚寶融沒說話,又問了一聲。 “哼!”楚寶融很有志氣地半轉(zhuǎn)開身,不想理會這討厭的小鬼。 “弟弟,走了!”邊上的孩子招呼了一聲。 “哎,等等,這個乞丐的肚子在叫?!蹦莻€孩子還好奇地盯著楚寶融的肚子看,“你聽,你聽,又叫了!” 乞丐?你才是乞丐呢!楚寶融這一路上已經(jīng)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