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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彎才聽范舒說隔壁的一個做圖紙規(guī)劃的前輩,因為長久伏案工作,天氣潮熱,屁股上都長了一大片的紅疹,好像是痱子。最后實在是忍受不了那惱人的癢意,那位前輩這才坐了單位的車去了這附近的縣上的醫(yī)院。這一看,才知道那一大片都已經(jīng)變硬了的紅印是濕疹。里面有好些都已經(jīng)化膿了,聽上去都還很嚴(yán)重的樣子。 夜里,穆彎從樓上的辦公區(qū)下來,就感覺到山間吹來了一股涼風(fēng)。 是挺沁人心脾的,但是她還是加快了步伐朝著住宿走去。 這地方太偏僻,通電什么的都是主要集中在了房間里,外面的這一盞路燈昏暗且閃爍,好像是隨時都會熄滅的樣子。 范舒今天身體不舒服,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就回了宿舍,現(xiàn)在穆彎一個人,還是有點害怕,自然是不敢久留。 山林間,被大風(fēng)刮過,那些生長了不知道有多少年的老樹的樹梢的纖細的枝條左搖右擺,好像是在跟著周圍相鄰的樹木打著招呼,發(fā)出了沙沙的響聲。 穆彎來之前擔(dān)心無聊在自己手機里下載了幾本盜墓的,現(xiàn)在聽見這聲音,不由心里一涼,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怪物要從那黑黢黢的山林間冒出來一樣。 匆匆回了宿舍,穆彎發(fā)現(xiàn)范舒都還給自己留了一盞燈。 她輕輕地走進去,卻聽見了有些粗重的喘息。 穆彎側(cè)目,就看見了那個躺在床上的女子有的發(fā)紅的臉頰。 之前范舒都在說有些頭暈,而現(xiàn)在看見這情況,穆彎疾步走了過去,伸出手掌,就貼在了床上的女子的額頭上。 觸手的啊guntang的感覺,讓穆彎第一時間就皺起了眉頭。 發(fā)燒了。 她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范舒的臉頰,低聲喚道:“范姐?范姐,你醒醒......” 范舒可能是不舒服已經(jīng)有些時間了,回來后這才陷入了昏睡。穆彎叫了她幾聲,都沒有反應(yīng)。無奈,穆彎只好去行李箱里翻出一些急救藥,找到退燒的小藥丸,倒了一杯水,灌進了后者的喉嚨里。 穆彎取了口腔溫度計,探了探范舒的體溫,看見上面的液晶屏顯示的是38.1攝氏度,穆彎這才舒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特別嚴(yán)重的高燒,不然,這可就麻煩了。 這地方偏遠,就算是去最近的縣城,據(jù)上次送隔壁的前輩的司機說至少也要三個多小時。穆彎擔(dān)心的是就算是有車將范舒送去醫(yī)院,但這耽擱的時間太久,萬一路途中出了什么事情,就糟糕了。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屋子里沒有酒精,她就只好用最原始的辦法在范舒的額頭上搭了一根毛巾,希望這樣能夠降溫。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穆彎也不想去麻煩別人,就自己守在范舒的床邊,隔一段時間就換一下毛巾。 時針一點一點走著,在之前吹過大風(fēng)之后,夜間,穆彎正覺得瞌睡蟲一直在圍著自己打轉(zhuǎn)的時候,天空驀然出現(xiàn)一道閃電,明亮地好像能夠晃花人的眼睛,像是黑暗的天空被扯開了一大條口子,外面的光亮被照射進來了一樣。 隨后,空中的云層之間就傳來“轟轟轟”的雷鳴聲,又猛然,天上像是安裝了無數(shù)的擴音器,一聲驚雷響徹在了天際,將這一片天空下的所有的生靈全部喚醒。 下一刻,傾盆大雨接踵而至。 “嘩啦”一聲,天際像是傾斜了一般,豆大的雨點全部都從高高的云層上朝著地面射擊。 被擊中的房頂和花草,都發(fā)出了不容忽視的響聲。 而穆彎,也在這樣的喧嘩中,從半進入的夢境中清醒過來。她像是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像窗外,后面是黑漆漆的森林,在夜幕的背景下,有些像是張大的怪物的嘴巴。 穆彎其實挺怕黑的,她不由一個瑟縮。 “咳咳......”就在穆彎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好像都蹦跶了兩下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昏睡的范舒終于有了點知覺,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穆彎聞聲,有些驚喜一般轉(zhuǎn)身,看見床上的女人是確實睜開的眼睛的時候,她終于露出了今晚上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范姐,你終于醒了?!?/br> 她的聲音里,不難聽出,有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范舒一愣,她是感覺到了自己額頭上的毛巾??匆娏朔旁谧约捍策叺哪莻€杯子,還有之前因為穆彎的急迫翻得有些凌亂的醫(yī)用箱,她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連累你了,彎彎?!币驗橛行┌l(fā)燒,她的聲音不像是之前的那么有精力。 穆彎擺擺手,“連累什么,都是小事?!闭f著,她就坐在了自己的床沿上。 現(xiàn)在穆彎都還穿著白天的衣服,她回來后就一直忙著照顧范舒,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去洗漱。 范舒聽了她這樣說,也沒有再說什么,她性格豁達,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多說什么感謝的話,日后只會更加照顧穆彎來表達。只是,現(xiàn)在范舒看著外面時不時劃過的一道閃電,面上有些擔(dān)憂。 “這雨是下了多久了?”她是被那一聲驚雷給吵醒的。 穆彎覺得后背因為彎久了有些發(fā)痛,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躺在床上。聽見范舒的問題,回答說:“就才一會兒,不久呢!” “這是下得有些大啊!” “嗯?!?/br> 穆彎覺得碰到了枕頭已經(jīng)忍不住一波又一波向她襲來的睡意了。 范舒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話。 她們的這間宿舍,很快又陷入了沉靜。不久后,一道清淺的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響了起來,是穆彎睡著了。 可是,范舒卻是沒有穆彎那么好夢,她聽著窗戶外面的雨聲,地落在板房上面的聲音尤為突出,像是古時候的千萬大軍出征之前,整兵時候的擊鼓一樣,節(jié)奏又快又急,有些催促的味道,帶著絲絲的緊張和不安。 宿舍里沒有無線網(wǎng),山里的信號很差,范舒拿出手機,想要看看未來幾天的天氣預(yù)報??墒?,屏幕最上方清楚地顯示著三個字:無信號。 她像是感覺到有幾分頹敗一般,頗是失望的放下了電話,與此同時,這個身為項目地質(zhì)研究的負責(zé)人心頭籠罩了一層淡淡的不安。 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穆彎的生物鐘醒來的時候,范舒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 她才從睡夢中醒來,都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樣,精神看上去都還不是很好。 “范姐,起來這么早?”穆彎打了個哈欠說道。 范舒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對著她說:“今天就不用去辦公室那邊了,這天下太大的雨,估計外面的路不是很好走,除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br> 原本他們就在山上,這邊沒有什么平地,宿舍和辦公區(qū)的板房之間垂直落差都有五六十米。 “誒?”穆彎有些不理解。 昨晚她最后太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