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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個行李箱回家的時候,葉明熙正披著毯子,悠哉悠哉地看電視。 看到齊悅回來,笑,“葉太太辛苦了?!?/br> 齊悅站在他面前,“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那是權宜之策,不然我怎么——” “可是小悅,你幫我退了房,是準備留我長住了嗎?”葉明熙笑,“我當你害羞,你原來是迫不及待啊。” 齊悅被他一個接一個笑容整得有點懵,“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br> 葉明熙起身,低頭看她,“小悅,你再叫一聲,好嗎?” “什么?”齊悅莫名其妙。 “你剛在電話里叫我什么?”葉明熙微慍。 齊悅一愣,反應過來,“明熙?” 葉明熙突然托住她的腰,低頭吻了上去,舌尖在她略微干燥的唇瓣上微微濕潤,才輕輕頂開微微閉著的牙齒,也沒有急著去追逐她無處可放的軟舌,一點點摩擦著上顎,然后卷上她的舌頭,齊悅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被他打橫抱起了。 “葉,唔,明熙?!饼R悅看著葉明熙,“我沒有準備好,我——” 葉明熙無奈地看著她,“是我性急了。” 只是齊悅,整整四年,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想念你,想到你已經(jīng)刻在我的骨子里,融進我的血rou里。莫怪我孟浪,是遇到你我的自制力通通失效。 齊悅尷尬地拉好衣服,“要我?guī)湍銌幔俊?/br> “你幫我什么?”葉明熙坐下,側頭看她,“你想用什么幫我,嗯?” 齊悅臉紅得滴出血來,“你明明知道還偏愛這樣逗我?!?/br> “好了,我怕嚇到你?!比~明熙吻了吻她汗?jié)竦拿?,“別緊張,我會等你準備好的。”末了,葉明熙起身,“你坐會我去換衣服,然后我?guī)闳コ晕绮停俊?/br> 等齊悅坐在餐廳里了才慢慢清醒過來。天知道她是不是看到那張照片以后腦抽了,這么明顯的示好不是在暗示快點吃掉我啊。 齊悅翻著菜單,一邊抬頭瞄葉明熙。葉明熙啪地合上菜單,“小悅,想看你就看,偷偷摸摸算什么?” 齊悅頗為尷尬地抬頭,“你一定要說出來嗎?” 葉明熙失笑,抬頭和服務員報好菜名,等服務員出去了才笑,“我怎么覺得你回到以前了呢?也真該讓你學生們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br> 齊悅微微挑眉,“你舍得?” 葉明熙微微驚訝地看她,轉(zhuǎn)而笑,“是,舍不得?!?/br> 菜陸陸續(xù)續(xù)上來,齊悅夾了塊牛rou,邊吃邊說,“說起來,我今天下午沒事,先把PPT解決了吧。雖然講座安排在下下禮拜,但下禮拜是學生期末考的時候,我可能會被派去改卷。” 葉明熙點點頭,“聽你的。” “還有我剛忘了說,你是不是藏了一張我的照片,放在酒店的床頭柜上?” 葉明熙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情緒,“你看到了?你還記得是什么時候的事?” “我當然記得,我大四的辯論會啊?!饼R悅笑得露出整齊的牙,“那會要不是你幫忙一起找資料,我一個人可能掌控不了全局呢。畢竟當時反方的辯題處在弱勢呢?!?/br> “那之后呢?”葉明熙有些緊張,“記得嗎?” 齊悅眸子低垂,“你是說被拍嗎?我覺得也沒什么,我們當時本來就在一起,就算真去開房了那也沒什么,何況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再者是旁人惡意揣測罷了,難道他們眼里你葉明熙除了臉就是錢,別的沒有優(yōu)點了?我還沒那么膚淺。” “小悅,有件事我的確想向你解釋?!比~明熙頓了頓,“當年的事情是我母親搞的鬼。她只是希望利用輿論向我證明你會知難而退,但事實上你沒有,而且輿論也威脅到了我。所以她告訴我,如果我不離開你,她會勒令開除你。你知道的她是南大的校董之一。小悅,我不能毀了你,你值得更好?!?/br> 齊悅一直沒有抬頭,低頭用勺子慢慢攪著湯,葉明熙也沒看到齊悅的碗里突然濺起了小小的水花——她哭了。 “至于你出車禍的事情,是母親看我之后一直萎靡不振,想讓我徹底死心想出來的辦法,她制作了假的死亡證明并且提供了大量的車禍現(xiàn)象的照片。”葉明熙停了停,“而且,而且她告訴我,你是在和男友約會的路上出的車禍?!?/br> “所以你就自殺了?”齊悅的眼眶紅著,抬頭問他,“你覺得我會再愛上別人?” “小悅,我知道是我沒有能力,所以才會一次次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傷害到你?!比~明熙沉默了一會,“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因為我覺得有些事即便我不解釋,你只要心里有我,也該相信我?!?/br> “那為什么又要告訴我?”齊悅嗓子微微沙啞,“你就想看我難過嗎?” “小悅,我葉明熙一輩子順風順水,驕傲慣了。獨獨在你身上栽了跟頭,因為你我知道了患得患失怎么寫。” “患得患失?”齊悅笑,“老師,這四個字是你親手教會我的。我記得你最受歡迎的時候一天請你吃飯的人十個指頭都數(shù)不過來,多少學生崇拜你,多少女老師愛慕你??墒侨~明熙,他們不懂你。” 葉明熙看著齊悅篤定的微笑,“那你說說我是什么?” “你喜歡志同道合之人,而不是一味仰慕你,你欣賞值得欣賞的人,我記得很欣賞舒婷,你曾不止一次夸她有思想,人格獨立。我們討論過許多民國時期風姿卓然的女子,不乏林徽因,張愛玲,冰心,陸小曼,三毛這樣的奇女子。你獨獨欣賞三毛,你說她敢愛敢恨,不拘小節(jié),眼界高闊,許多男子都及不上?!?/br> “你那會還愛和我討論林徽因呢?!比~明熙笑,“我看你就是羨慕她一生有三個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仰慕她。不止一次和我夸金岳霖先生如何如何專情,倒是逼得我反省自己難道做的哪里不對嗎?” 齊悅笑,“行了,我那會還很迷張愛玲的書呢。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我那時就想問你,我是你的紅玫瑰還是白玫瑰?”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小悅,四年前你是我的床前明月光,現(xiàn)在你是我心口上的朱砂痣。”葉明熙淺淺地勾唇笑,眼角微微上揚,自是一副溫柔多情的模樣。 “我以前是不信的,直到見到了你。”齊悅看著他的眸子,“遇見你我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歡喜的,并且在那里開出一朵花來?!?/br> 葉明熙依然是微笑,偏偏語氣溫柔,“小悅,我不是胡蘭成,但我依然會許你「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