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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來了。 我一踏進(jìn)專屬電梯間,心里就暗嘆果然運氣并不是那么好,有一個人正在電梯間里望著電梯鏡面門發(fā)呆,電梯門頂上的數(shù)字顯示電梯正在從“10、9、8、7”一層層的下降,我下意識的想躲,但退出去顯然已不可能,她已經(jīng)從鏡面門里跟我的視線碰在了一起。 那一瞬間,雙方的不自然在鏡子里表露無遺,那是一種毫無心理準(zhǔn)備之下的猝不及防。 我硬著頭皮走進(jìn)去,電梯剛好下到一樓,門在我們面前打開,里面是空的。 劉依腳步抬起正準(zhǔn)備走進(jìn)電梯,卻一下子又頓住了,她微微側(cè)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緊跟在我后頭的阿慶,那眼神是復(fù)雜的,只是剛見面時的那些不自然已經(jīng)被她很快掩飾了過去,她只是淡淡的再看不出明顯的情緒,然后側(cè)過身,就好像剛才外面那些跟我打招呼的員工一樣,很有禮貌的對我頷首。 “董事長!” 然后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不得不感嘆,果然是高材生出身的高級白領(lǐng),我就裝不出她這么好,至少我覺得我臉上的不自然應(yīng)該稍微明眼人就能看出來。 我深吸了口氣,強(qiáng)裝鎮(zhèn)定走進(jìn)電梯,阿慶走進(jìn)來,依然筆直的站在我的左后方,劉依隨后走進(jìn),進(jìn)來后她按了十六樓,然后也筆挺的側(cè)身站在電梯樓層按鍵旁邊,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并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圖。 好壓抑哦,我仰頭盯著一點點跳動上升的數(shù)字,今天的數(shù)字好像跳動得特別慢,我在心里嘆了口氣,這樣的氣氛里,好像呼吸聲音大了一點都是尷尬的,但是沒聲音又更尷尬。 “咻……” 一聲口哨聲在電梯里突兀的響起,當(dāng)然,雖然突兀,也只我一個人能聽到,我心里卻覺得BOSS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這口哨聲來得太及時了,真是緩解了不少我此時的尷尬情緒。 “看你緊張得,明明沒有做賊,怎么像做賊了一樣心虛,我可以打包票,她肯定不知道你偷聽了她的秘密,所以,豬頭,放松點,再這樣你就要暴露啰?!?/br> BOSS的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捏了捏,然后就放在那里,他的聲音仍然是懶洋洋的,身體也是懶洋洋的斜靠在電梯一邊的墻上,另一只手插在褲子的口袋,四面的玻璃墻都照不出他的影子。 他的話簡直如醍醐灌頂,讓我猛然反應(yīng)過來。 是啊,我在劉依面前心虛什么,我只是那天在辦公室,無意間聽到了外面她和章厲的談話,知道了她的秘密,知道了她為了章厲情傷,知道她不待見我的原因,還知道了章厲可能跟章億的出事有關(guān)。 我也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我確實是一個知道了別人的秘密,就心虛的人,生怕人家發(fā)現(xiàn)我知道了,但是,撇開這些心虛,跟劉依這樣在電梯里沉默的相對,不尷尬都沒辦法。 正文 第299章 尷尬電梯 不知道是不是我跟BOSS待得久了,已經(jīng)感染了他的一點善于揣摩人心的能力,我總覺得劉依此刻雖然表面平靜,內(nèi)心實在已經(jīng)在翻江倒海般翻騰。 甭管是不是因為見到了我,今天的劉依比起平時確實感覺起來有點不同,她雖然穿著打扮和氣質(zhì)跟以前看起來沒什么分別,仍然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職業(yè)套裝,就是一個高級白領(lǐng)的人設(shè),但我看她今天的神采之間總覺得少了些活力,多了些憔悴。 其實我跟劉依還真在明面上沒有過結(jié)。 雖然我第一次來章氏面試遭遇的打擊,就是因為我跟她的名字太像造成的,雖然有時候想起這事,讓我仍然有些難堪和難過,受傷的自尊心還沒有完全修復(fù),但我當(dāng)然明白,這些因為名字的巧合引起的誤會跟她沒有一點關(guān)系。 我不知道劉依知不知道這事,但肯定這事對我們倆都夠不成過結(jié),對她來說更是如此。 在十六樓,每次因為工作或者偶然相遇,她對我的態(tài)度都是忽冷忽熱,但高高在上的時候占多數(shù),我也只是認(rèn)為她這是一名海歸高材生對待小白菜的特定態(tài)度而已,社會大多如此,我并不覺得大驚小怪。 直到那天不小心偷聽到她和章厲的談話,我才知道我跟她之間竟然還有章厲這個更深一層的糾葛,她顯然有把我當(dāng)成介入他們的第三者的意思,說實話,對這事我真是被扯入得莫名其妙,真是比竇娥還冤啊,偏偏章厲還似乎為了讓她死心,當(dāng)她的面承認(rèn)了,那句“是的”說得那么簡單明白,我真是可能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說感情的帳是世界上最難算的帳,我不知道劉依今天眉宇之間的憔悴跟這個有沒有關(guān)系,如果有關(guān)系,雖然我知道我是無辜的,但畢竟我被動的也似乎對她造成了傷害,這是我很不希望看到的。 唉,這本帳真是奇爛無比啊,想想都頭疼。 我不自禁的想抬起手揉一揉額頭,手剛抬起,就碰到了鏡面墻上劉依看過來的目光,雖然只是一瞥,竟然也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只是隨即她很快就將視線轉(zhuǎn)移了開去。 我被她看得一愣,手不自覺的就放了下來。 鏡子有時候?qū)嵲谑且患寣擂渭臃值臇|西,就比如在四面都是鏡面的電梯里,跟一個關(guān)系尷尬的人待在一起,那種尷尬簡直無處躲藏。 我很好奇,劉依是不是也跟我有同樣的感覺,但是,至少表面上,她看起來比我淡定得許多。 做任何事或者說任何話,在此時都顯得是不適宜的,我的視線不敢再隨便亂瞟,直視前方。 在對面的鏡面墻里看不見BOSS,但是我能看見站在我后頭的阿慶。 這一看我就有點跳戲了,想笑。 阿慶這個家伙恪守著保鏢的職責(zé),像一個戰(zhàn)士一樣站的筆直,除了眼睛在動全身都沒動,但是眼睛卻動得太靈活了,就在我和劉依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像在好奇這兩人氣氛的不正常,又好像在打什么主意,總之,就是忒有喜感。 劉依這時候又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奇怪,大概是因為我心里忍不住的笑意不小心流露了出來。 原來她雖然有時候視線并沒有看著我,卻還在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我的一舉一動。 一想到這個,我又覺得笑不出來了。 還好,電梯在這時候終于停了,到了十六樓,劉依雖然站得離門最近,她卻沒有先出去,只是手按在開門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