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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昏他的“兇器”,他也不會半無聊半好奇地打開看看,如果他沒有提前看到這玉如意上的缺損,并且同情心千年一現(xiàn)地決定提醒一下這丫頭,可以想象,到時候這錦盒在主子們面前打開,這小丫頭一頓板子是跑不了的。就她那身子骨,能不能活下來,還真難說。 “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看到楚非緋只看著那如意發(fā)呆,杜子淇就忍不住問了一句,光看著有什么用,難道看一會,那裂縫就自己消失了? 楚非緋聞言抬頭,怔怔地看著杜子淇,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沒聽清杜子淇的話。 杜子淇嗤地冷笑一聲,他就知道他是白問,早知道這丫頭蠢得要命,他還指望她能想出什么妙計(jì)來? “你現(xiàn)在跑路還來得及,天才剛亮,外面街上的人也不多,你這小院的一面墻就臨著背街,現(xiàn)在翻墻出去還跑得掉?!倍抛愉繋е刹荒蜔┑氐溃骸巴砹?,就是想跑也來不及了?!?/br> “跑?”楚非緋慢慢地重復(fù)著,目光又落在那玉如意上。 嘶,杜子淇受不了地一皺眉,這磨嘰勁! 當(dāng)下,杜子淇兩步走到墻角,打開那個破舊的櫥柜,里面本就沒幾件衣衫,杜子淇直接一股腦地卷了,連同那個放在櫥柜的食盒也卷進(jìn)了衣服包里。 然后走過來,往楚非緋懷里一塞:“別想了,就你那腦瓜子,想破了也想不出什么主意來?!?/br> 楚非緋被杜子淇推著肩膀,踉蹌了幾步,才回過神來:“喂,你干什么?” “跑路啊!干什么?留在這里等著挨板子嗎?”杜子淇受不了地道:“就你那小身板,夠挨幾下?” 我這身板怎么了?我...... 楚非緋還想申辯幾句,杜子淇的手勁哪里是她抗衡得了的,還沒張口就被杜子淇推到了門邊,楚非緋連忙按住門銷:“等等,等等!” “等什么,再等,外面人多了,你更跑不了!”杜子淇一撥拉楚非緋,就將她撥到了一邊。伸手就要拉開房門,卻被一個堅(jiān)定的聲音阻住了動作。 “我不走!” “你說什么?”杜子淇回頭看著楚非緋,這丫頭是不是蠢得沒救了? “我不走!”楚非緋堅(jiān)定的重復(fù)道:“我不能走,我要是跑了,打工的身份就沒了,我會被遣返的!我不能回現(xiàn)代去,回到孤兒院,等待我的只能是一天一個黑面包,喝著沒有凈化的污染水,等滿了十八歲,就去地下工廠暗無天日的做一輩子苦工,不,不是一輩子,因?yàn)樗齻兇蠖嘣谀侵熬屠鬯懒?!孤兒院的女孩子們大多沒活過二十二歲,你知道嗎?” 楚非緋蒼白著臉道:“不,你不知道,你這樣的貴公子又怎么會知道貧民區(qū)的悲慘!” 杜子淇抿著嘴不說話,那個世界兩極分化嚴(yán)重,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從來沒有去關(guān)心過。 房間里一時陷入寂靜,杜子淇盯著楚非緋,半晌后才慢慢地道:“你知道那玉如意上的裂縫怎么來的嗎?你該不會以為真的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吧?” 那錦盒是專門為這個玉如意定做的,玉如意的周圍都是柔軟的填充物裹以大紅的絲綢作為內(nèi)飾。 如果只是連同盒子在他的腦袋上敲一下的話,還不至于讓玉質(zhì)的如意出現(xiàn)這么明顯的毀損。 杜子淇自付自己的腦袋還沒有這么硬,更何況,錦盒看上去絲毫無損,當(dāng)時的撞擊力度絕不至于損傷到盒內(nèi)的如意。 顯然,是有人要陷害這個丫頭,在將玉如意裝盒之前就故意毀壞了如意。 唉,看這樣丫頭那呆呆傻傻的樣子,只怕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呢。 杜子淇嘆口氣,將楚非緋拉到錦盒邊,耐著性子道:“你看,這里的花瓣,仔細(xì)看,是不是少了一小塊?但是盒子里并沒有掉落的玉屑,說明什么問題?” 楚非緋并不答話,只是用手指輕輕摸了一下那缺損花瓣的地方,然后對著光仔細(xì)看了看。 是金粉...... 昨天老太太的壽宴,酒壺器皿都用的是最好的,她還記得有一個翡翠鑲金底的酒壺,因?yàn)轭伾r艷,她還多看了幾眼。這金粉會不會是來自那個酒壺的金底?玉如意是老太太身邊的二等丫鬟秀菊,進(jìn)去拿出來的,那天負(fù)責(zé)給老太太那桌添酒的,似乎也是她...... 有沒有可能,是秀菊在奉老太太之命,取玉如意的時候,打開了錦盒,拿出如意,順手用手邊酒壺將如意砸損,然后再放進(jìn)錦盒中狀似完好地捧出來。甚至為了防止有人提前打開錦盒查看,還專門套上了一個并不怎么需要的錦袋...... 見楚非緋仍然是木呆呆的樣子,杜子淇恨鐵不成鋼地“嘿”了一聲,將那之前被楚非緋丟到一旁的衣服包裹,又拾起來塞進(jìn)她懷里:“就你這智商,在這里遲早也是小命玩完,你還是趕緊逃吧!” ☆、第九章 踩著你往上爬的人有的是 “逃?在這古代,我一個沒有身份的女子,你讓我往哪逃?”楚非緋的話讓杜子淇的推著楚非緋往門邊去的動作頓了一頓。 他不是沒想到這一點(diǎn),只是這丫頭逃出去,還有一線生機(jī),留下來,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到這里,杜子淇更加堅(jiān)定了讓楚非緋逃走的念頭,這樣蠢的丫頭,真是太不適合宅斗了,那些簽證官究竟是怎么讓她通過面試的? 古代打工機(jī)會難得,要想獲得簽證,也是要過五關(guān)斬六將的。這樣蠢的丫頭,居然能從數(shù)億的申請者中脫穎而出,要不是知道她是孤兒院出身,不可能賄賂簽證官,杜子淇真要相信,楚非緋的身份其實(shí)是用錢買來的。 “喂,我說了我不走!”楚非緋急了,掙不開杜子淇的手,就用腳在他的腿上亂踢一通。 杜子淇皺眉,臉色一沉,一股森然之意頓時彌漫了室內(nèi),楚非緋一驚,這就是所謂的殺氣嗎? 下一刻,杜子淇卻猛然將楚非緋推到了墻上,隨后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楚非緋眼睛猛然瞪得老大,什么情況?這是突然獸性大發(fā)? 楚非緋正要拼命掙扎,杜子淇一手按在楚非緋的嘴上,另一手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楚非緋眨眨眼。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粗砂藥罐碰撞的輕響,聽上去,像是有人打開了藥爐上的藥罐查看。 楚非緋微驚,抬眼看到臉色嚴(yán)肅的杜子淇,這才明白,原來是杜子淇察覺到了有人靠近,才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發(fā)聲。 接著有人推了下房門,一推之下,沒有推開,這才敲了敲門:“非緋,你在干嗎,這都什么時辰了,你起了沒有?” 楚非緋對著杜子淇連連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他可以放開自己了。 杜子淇卻依然捂住楚非緋的嘴巴,皺著眉側(cè)耳細(xì)聽,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