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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不鬧了,我就放開你?!?/br> 楚非緋也就是剛才憑著一股氣撒了一下潑,此時,楚非緋就是再外行也看出來了,夏少元怕是也練過功夫的,而且還不是三腳貓那種。 看來這口惡氣是注定出不了了,楚非緋悲從中來:“我鬧怎么了,我就瘋了怎么了,這不都是你逼的! 我辛辛苦苦忍氣吞聲,窩在小廚房里打雜,是個人我都得喊jiejie,隨便誰都敢指派我做事,臟活累活,不露臉不討好的活都是我一個人做,我圖的什么,不就是安安分分的打份工,賺點錢嗎? 可你夏少元一出現(xiàn)就毀了我苦心經(jīng)營的局面,你問我為什么不想去明園,你有沒有問過你自己,你那里是人呆的地方嗎?在你跟前近身的丫鬟哪個活過三個月了?” 夏少元神情復(fù)雜地看著楚非緋,不由得松了手。他一直以為這丫頭是有著其他的盤算,才一直和他推三阻四。 他夏少元容貌權(quán)勢,哪樣不是天都城的第一位,別說是做小,就是沒有名分也有數(shù)不清的丫頭想要爬上他的床。 他就一直不明白楚非緋為什么就這么不上道,他猜測她也許貪心,想從他這里得到更多,不由得就起了敲打她的意思,這才變本加厲的讓珠苑那邊誤會。 他要讓她知道這相國府,只有他才能保護她,也只有他愿意,她才能得到保護。 可是今天發(fā)生這事,似乎也超出了他的預(yù)料了。 楚非緋跪坐在地,想起這一個月來所受的委屈,如今竟然落得凍死冰窖的下場,眼淚也不禁掉了下來:“夏少元,你真不是東西!” 看到楚非緋哭得傷心,夏少元不由得也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挺不是東西的,動了動嘴皮子,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后才道:“別哭了,不就是錢嗎,你喜歡錢,以后想買什么問爺要,爺一定給你買不行嗎?” 楚非緋知道夏少元和自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也就懶得再跟他廢話了。 她只是在臨死前替自己哭一哭,因為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再會因為她的死而流淚了。 ☆、第二十八章 扮溫良會不會有點太遲了 楚非緋在一旁哀悼自己轉(zhuǎn)瞬即逝的生命,夏少元被哭得一陣心煩意亂。 夏少元原就長得風(fēng)流倜儻,再加上才名遠(yuǎn)播,又是最年輕的侍讀學(xué)士,前程似錦,雖然出身名聲不怎么好的叛國夏家,但也是瑕不掩瑜。 從小到大,慕名的,攀附的,芳心暗許的,從千金到丫鬟,夏少元見了不知多少,對女人的伎倆也早就沒了感覺。 女孩子在他面前掉眼淚的,比眼前這位美的,不知凡幾,溫婉的,含情的,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能讓人心生憐意。 夏少元早練就了能夠睹美色而不動容,更有甚者,還能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吐著刺心的詞句,非要將那溫婉柔情的美人垂淚變成惡心狼藉的涕淚交流才滿意。 如今的楚非緋一邊抽一邊哭,好看就甭提了,就說她那凍得渾身打顫,臉色發(fā)青,鼻頭發(fā)紅的樣子,一頭的秀發(fā)早就摔得云鬢歪斜,衣衫上又是稻草,又是污跡的,狼狽到極點。 可夏少元偏偏覺得心里也是一抽一抽的,說不出的不舒服。 當(dāng)下皺著眉道:“你有完沒完,爺說了能護你性命,就說到做到!” 楚非緋用袖子一抹臉,抬起頭來:“難道你還能打破這木門不成?這可是泡了極寒之水的沉木,木質(zhì)堅實,連聲音都傳不出去,你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書生,你能有什么辦法!” 夏少元皺了皺眉,忍了忍,突然扯著自己的袖子墊在掌心,對楚非緋喝道:“把手給我!” “干什么?”楚非緋現(xiàn)在是半點以前的乖巧聽話都沒有了,瞪著夏少元,還把手背在了身后。 夏少元氣得咬牙:“你躲什么,我還能把你如何了不成?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能救你,把手給我!” 楚非緋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夏少元不耐煩地一把抓~住,好在他還記得守禮,用袖子墊在手中,算是避免了肌膚之親。 楚非緋只覺得一股軟融融的熱力從夏少元的手中穿了過來,片刻后就游走了全身,驅(qū)走了寒意,楚非緋停止了打戰(zhàn),驚訝地道:“這就是內(nèi)力嗎?” 夏少元冷哼一聲:“你還不算太蠢,父親大人說僅靠文功不足以救國,所以從小就讓我學(xué)了武,不過我在練武方面資質(zhì)愚鈍,到了現(xiàn)在也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br> 夏國濤對當(dāng)年先皇先皇后殿前雙雙自刎,自己卻無能為力,耿耿于懷,深恨自己是一無用的文臣,國難當(dāng)頭之際,連拿起刀劍削去梟首都做不到。所以后來便諄諄教導(dǎo)夏少元,衛(wèi)國救國,僅靠文治還不夠,不求能夠馳騁疆場,但求在主子身邊,關(guān)鍵時候也能助一臂之力。 “救國?”楚非緋奇怪地道:“天佑王朝國泰民安,你父親怎么會想起救國?” 夏少元一時說漏了嘴,語塞了一下,怒道:“誰告訴你天佑王朝國泰民安了,江西的匪患,河域的災(zāi)情,大~片耕地荒蕪,天下大部都民不聊生,歷年州府出巡都必須千人衛(wèi)隊護衛(wèi),國泰民安?你看到的只是這個小小的天都城罷了!” 楚非緋到天佑王朝滿打滿算還不夠兩個月,自然不知道這些,如今聽夏少元這樣說,不禁擔(dān)心起自己將來攢夠了錢,是否能找到一塊桃源之地隱居了。 “那照少爺這么說,這天佑王朝就沒有一塊太平地方了?”楚非緋自從知道自己很可能不會死后,態(tài)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不但夏少元變成了少爺,連臉上也露出笑摸樣來了。 夏少元只覺得恨得牙癢癢,剛才擼袖子要抽他的不知是哪個,現(xiàn)在再扮溫良會不會有點太遲了。 “天佑王朝只是表面太平而已,陰暗處的暗流涌動,你不必知道也無需知道,你只要安安分分的當(dāng)你的丫鬟,有我在一天,保你不死就是?!毕纳僭f道這里放開了楚非緋的手:“冷得受不了了,就跟我說,我給你輸點內(nèi)力,撐到明天應(yīng)該不是問題。” 楚非緋這時真的覺得周圍的寒氣似乎不那么明顯了,心里不由得覺得內(nèi)力這種東西真是好東西。 “少爺,你既然會內(nèi)力,為什么不試試打破這木門,闖出去?”楚非緋奇道。 夏少元悶聲道:“你當(dāng)我沒試過嗎?正如你所說,這木門是經(jīng)年的沉木,木質(zhì)堅實,而且厚重?zé)o比,要不是有機括,普通人連推都推不動!” 楚非緋一陣失望:“書里不是說,高手都是開碑裂石,舉手之間毀去半個山丘的嗎,你怎么連個木頭門都打不破!” 夏少元一陣氣悶:“你看的是什么鬼書!荒誕無稽!世上哪有這樣的人,就算是絕頂高手也做不到!” 楚非緋在心里默默地道: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