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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之后,心中又是大嘆,真是各人有各命啊,她怎么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也不知她今天這番表演,那位王爺有沒有打消殺她滅口的主意。 一邊心里暗嘆自己的苦命,一邊轉(zhuǎn)身向相府的馬車走去,忽然看到一旁冷著臉的杜子淇,再想想那王爺車駕上的方雪晴,心里幸災樂禍地一笑,面上卻做出同情的表情,嘆了口氣,拍了拍杜子淇的肩:“看開點吧。” 杜子淇看了眼楚非緋,覺得她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又覺得以她的身高,居然探著手拍自己的肩,實在有些好笑,嘴角不禁噙起一絲微笑,轉(zhuǎn)身跟著楚非緋到了馬車前。 這次楚非緋留了個心眼,先將自己的裙角都攏好了,才拉車門的門框上了車。 杜子淇本來打算幫手的手伸了一半,只好訕訕地縮了回去,心里卻在暗笑,這死丫頭故意的吧,裝作沒看到他是不是?最好一會下車的時候別讓他再看一次好戲。 前方王爺?shù)能囻{已經(jīng)開始移動,杜子淇也連忙上了自己的馬,沿著寬敞的大道往山上行去,風吹車簾飄舞,隱隱可以看到前方的車架上,方雪晴和六王爺相對而坐,卻又似乎沒有在說話。 杜子淇心中一動,回首往方雪晴從林子里出來的方向看去,那個方向,似乎是山道塌方之處吧,難道剛才方雪晴其實是去檢查了那塌方的山道?難道她也在懷疑什么? 杜子淇又想起剛才方雪晴執(zhí)意要上王爺車駕的作派,心中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但卻一時也想不明白,只得跟緊了相府的馬車,一邊留意周圍的環(huán)境。 王府的車駕里,六王爺面前的小幾上擺著一盞溫熱的清水,這是六王爺新近養(yǎng)成的習慣。 雖然車子顛簸,那杯底因為有磁石設計,杯子又是下寬上小的美人腰,故而無論怎樣顛簸,這水卻是一點也沒灑出來。 方雪晴嘴角微挑,目光直直地落在對面六王爺?shù)哪樕希谷皇前朦c該有的尊敬也沒有。 六王爺也不惱,只是淡淡地道:“這就是相府教出來的下人的規(guī)矩?” 方雪晴冷笑一聲:“相府什么的,與我無關(guān)?!绷T了,又意有所指地道:“王爺你想做什么,也與我無關(guān)。” 六王爺眼中厲芒一閃,轉(zhuǎn)而,又是微微一笑:“本王想做什么?” 方雪晴不屑地道:“那山道上的塌方是王爺派人動的手腳吧,我剛才去查看了一下,山體上方,落石處明顯有撬棍的痕跡,那些斷樹也是人力所為,我看像是有幾個內(nèi)力好手用內(nèi)力震斷的?!?/br> 六王爺?shù)仄沉朔窖┣缫谎?,折扇又緩緩地搖起,不動聲色地道:“竟有這等事?” 方雪晴嗤地冷笑,表示對六王爺?shù)难b模作樣萬分不屑。 正在這時,乾八在外面小聲道:“王爺,前面就是那處狹窄的石梁了?!?/br> 六王爺沉吟不語,對面的方雪晴眼中嘲弄更濃。() ☆、第一百章 石梁驚魂 杜子淇也遠遠地看到了那條險峻的石梁。 那石梁生得甚為古怪,遠遠看去,就像是在山腰上盤了一條扭曲的長蛇。蛇身隆起,一側(cè)雖然是山壁,卻又不與山壁相連,反而與山壁之間有一條深溝,另一側(cè)則直接是萬丈深淵,只看得見云霧不斷地從山澗下升騰而起。 杜子淇暗暗稱奇,這處的地勢也不知是怎樣形成,真的是險峻異常。 這時,前方的王爺車駕又停了下來。相府的車夫也連忙吁了一聲,停下馬車,站起來張望了一下不遠處的石梁,咂舌道“乖乖,難道要從這石梁上過去?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啊?!?/br> 杜子淇微微蹙著眉,仰臉向兩側(cè)的山峰上看去,只看得到各色的嶙峋山石,偶有樹木也不是枝葉繁茂的種類,看上去似乎并無異樣...... “兄弟,你說這王爺啊,不過就是上香,竟然走這么危險的路,圖的什么啊?!避嚪蛐÷暠г怪?。 杜子淇心中微微一動,是啊,王爺圖的什么呢?而且似乎方雪晴已經(jīng)明白了,而他還不明白,這種感覺很不好。 杜子淇正皺著眉琢磨,前面的那位侍衛(wèi)卻黑著臉打馬過來,對車夫冷聲道:“你,下來,到后面去牽馬,我來趕車。” ?。寇嚪蛞汇?,王爺親信來駕車?后面拉的還是兩個仆婦?這事怎么聽上去那么新鮮? 心里雖然疑惑,車夫臉上卻是堆著笑,連聲說好:“侍衛(wèi)大哥的駕車技術(shù)一定是極好的,這石梁驚險,多謝侍衛(wèi)大哥援手?!?/br> 那侍衛(wèi)黑著臉。也不答話,不知道是不是不滿意自己被指派的活計。 待車夫讓出位子后,侍衛(wèi)自馬上飛身一躍,就站在了車夫的位子上,雙手控住馬韁,也不坐下,看上去似乎就要這樣站著控馬。 看那侍衛(wèi)持韁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好手。相府的車夫悄聲對還在打量著那侍衛(wèi)的杜子淇道:“走吧走吧,咱們?nèi)ズ竺嫒ァ!?/br> 杜子淇皺著眉,看看前面的石梁。王爺?shù)能囻{就在前面,兩輛車又離得如此之近,在這驚險的石梁上,稍有差池。搞不好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場。雖然心中疑慮重重,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到后面去了。 蔡嬤嬤這時掀開車簾道:“這位小哥,可是王爺派你......?” 侍衛(wèi)雖然對車夫和杜子淇冷言冷語,對蔡嬤嬤卻還算客氣,回答道:“正是。我家王爺擔心貴府的車夫應付不了那石梁,小人不才,對控馬還小有技能。嬤嬤不用擔心,那石梁不算太長。很快就能通過。” 蔡嬤嬤本來見前面的石梁險峻,心中也是打鼓,此時見是王府的侍衛(wèi)親自趕車,不由得松了口氣,心里又想,都說這六王爺宅心仁厚,看來所言非虛,自己和非緋丫頭都是身份低賤的仆婦,六王爺還專門派了貼身護衛(wèi)來幫忙趕車,真是大仁義。 這時,車子又開始緩緩移動,王爺?shù)能囻{是四駕車,速度固然比一般的馬車快,但是cao控起來,卻也難度更大。更別提是在這狹窄,且兩邊都不靠的險路上,只要有一匹馬踏錯了腳,失了蹄,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不過王府的那馬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馬,又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那前面充當車夫的侍衛(wèi)也是位好手,手中此時也拿出了一條長長的馬鞭,不時地在兩側(cè)甩出呼哨來,提醒馬匹的步伐。 故而王爺?shù)能囎与m大,但是走起這條險道來竟然是異常的平穩(wěn)。 相府的車子緊隨其后,和前面的侍衛(wèi)車夫不同,這位侍衛(wèi)并沒有拿馬鞭,口中也不像平常的馬夫一樣發(fā)出各種駕馬的口令。只是全憑一雙手控制韁繩,相府的那兩匹馬本來就沒什么精神,此時更是乖乖地低著頭走路。 只是令杜子淇覺得奇怪的是,這位侍衛(wèi)一邊趕馬車,一邊不時仰著臉往上看,看上去似乎有些心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