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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一人身穿黑袍走在前面,黑色的底紋上繡著紅色的飛蛇,飛蛇蜿蜒,蛇頭猙獰,利齒張出,正好地停在那人的肩上,兩只陰寒的蛇眼對著正前方。 和剛才的局促不同,張守逸沉著氣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向那人身后看去,數(shù)個身穿薄紗的男子跟在那黑袍人的身后,見到張守逸,都是大氣不敢出的伏地行大禮。 那黑袍人走到張守逸身前,才躬身施禮,口稱:“少主”。 張守逸微微點頭,沉著聲音道:“大護法,母親今天可好?” “女圣今天修行順利,近日之內(nèi)應該無憂了。”黑袍人躬身恭敬地答道。 張守逸微微點頭:“大護法辛苦了。” 黑袍人躬身施禮,然后無聲地退下,行走間腳步無聲,衣袍不動,讓人忍不住想起那無聲而動的大蛇。 后面的眾位幾乎全~裸的男子也跟著退下,張守逸的臉上浮現(xiàn)起厭惡的神情。 平了平自己的心情,張守逸才繼續(xù)前行,直到看到一間金色的大帳,才停了下來。 那帳子與大殿的頂端相連,像是什么動物的皮革做成,隱隱能看到鱗紋,那皮輕薄無風自動,又幾乎透明,可以看到帳里霧氣氤氳,里面竟然是一個浴池。 嘩啦一聲水響,張守逸連忙低下頭,只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慵懶的女聲:“逸兒來了?!?/br> 張守逸恭恭敬敬地躬身道:“母親圣安。” “嗯,母親交給你的事,辦得如何了?”帳里霧氣翻涌,隱隱能看到一只玉臂優(yōu)雅地探出了水面,又落了下去。 “差不多有眉目了?!睆埵匾葸t疑地道。 “既然還沒找到,為何來此?”女聲威嚴中帶著些不悅。 張守逸想抬起頭辯解,忽又省起不妥,連忙低頭,皺著眉道:“母親,您逼我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靈兒一點都不準?!?/br> “不準?”帳內(nèi)的女聲顯得十分詫異。 “您說過,如果靈兒嗅到那人的血就會有反應,和它心意相通的我,就會知道,可是靈兒只是開頭興奮了一下,便又裝死了,母親,這到底是為何?”張守逸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竹筒,抜開竹塞,倒出一個白乎乎的rou蟲子來。 那rou蟲子瑩白發(fā)亮的身子,小指粗細,背部隱隱有一條藍線,倒在地上滾了幾滾,睜開一雙金色的小眼,四下看了看,就扭動著胖滾滾的身子向張守逸爬來。 張守逸認命地伸出手指,胖蟲子細小的前腿捧住指尖,一口叼住,大大的吸了一口,連白瑩瑩的身子都變成了粉紅色,才放開了張守逸,翻身滾落在地,睡覺去了。 “就知道吃!”張守逸嘴上抱怨著,手上卻小心翼翼地要將那胖蟲子重新放回竹筒里。 這時,一只玉白的纖手卻攔住了張守逸,將那蟲子放到掌心,仔細查看。() ☆、第一百二十章 找個地方埋了吧 楚非緋這一覺睡了兩天兩夜,中間陸坤,夏少元都來看過她數(shù)次,她也睡得死豬一樣毫無知覺。 半夜里,院中一聲悶響,楚非緋猛地睜開眼,確信聽到什么聲音的她,一翻身下了床,在屋里環(huán)視了半天也沒看到什么趁手的“兵器”,只得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握在手里,權(quán)當利器。 輕輕地推開門,只見院中清輝一片。 今晚剛過滿月,清冷的月光將院中照得纖毫畢現(xiàn),楚非緋詫異地睜大眼,幾天沒見,院里好像又變樣了。 那井上的白色石臺好像是重新砌的,打水的轆轤也換了新的,井邊的石桌好像換了個大的,原來只是夠一人獨酌,現(xiàn)在可以開一桌麻將。 院子原來荒草的地方本已被移種了菊~花,這下好像又多了些品種,都是正在開放的種類,姹紫嫣紅的,讓整個小院也有生氣起來。 一回身,發(fā)現(xiàn)廊下也多了些東西,一個新砌的石臺,上面擺了四個紅泥小爐,看上去比她原來的那個要好得多。楚非緋毫不懷疑,她會在石臺下發(fā)現(xiàn)上好的白碳。 相府的規(guī)矩,除了相爺特許,各院不能開小廚房,楚非緋原先有個小炭爐其實都算是逾矩了,那還是當時的管家覺得她這里條件實在太差,將一個廚房嫌棄煙大,報廢不用的小爐,給了她燒熱水用。其他人看她一個人住在偏僻的雜物院可憐,便也沒人和她計較頂真罷了。 如今她卻有了四個...... “陸大哥真閑?!背蔷p喃喃地道。 她一直以為自己這小院的變化是陸坤的手筆。其實她這次倒是“冤枉”了陸坤,替她的小院除草栽花簡單修葺的,是一直暗中關(guān)照她的金嬤嬤,而給她的院子進行二次升級改造的。則是后來在她昏睡期間,前來看望過她的夏少元。 楚非緋環(huán)視了半晌,忽然覺得自己住雜物院,也住得很有格調(diào)起來,這一人一院的待遇,不是和金嬤嬤一樣了么?楚非緋嘿嘿地傻笑兩聲,又覺得自己無聊得緊。她都快要出府的人了。還在乎這些個做什么。 環(huán)視了一圈也沒見有什么異樣。秋日的夜晚也格外的寒涼,楚非緋搓搓胳膊便打算回去。忽然腳下一個黑影先于她一步竄進了她的半開的房門。 楚非緋嚇了一跳,什么東西?野貓嗎? 緊跟著進了屋。摸索著點燃了燭火。四下一看,最后在自己的床角發(fā)現(xiàn)了一團黑影。 楚非緋驚疑不定,舉著燭火慢慢地湊近去看。 突然,兩團綠幽幽的鬼火似的東西。緩緩亮起,帶著森森寒意盯著楚非緋。 楚非緋僵住。身上的汗毛炸起,一股寒意自腳底升了起來,盯著那兩團鬼火,雖然心里拼命地叫著逃走。腳底下卻動不了半分。 片刻后,楚非緋突然將手里的燭臺丟到一旁,撲將上去。就是一陣捶打。 “死肥貓,叫你裝神弄鬼。叫你居然敢嚇我!” 黑乎乎的動物被楚非緋按在手下,一陣胖揍,也不敢亮出爪子反抗,只在心里哀嘆,它早知道它的精神控制對這女人無用,原想著她還沒......大概能有點用,沒想到...... 楚非緋蹂~躪了一番這動物,總算是出了氣,拎起它的后頸皮毛,冷聲道:“看你這身臟兮兮的,自己去洗干凈,不然別想進我的房間?!?/br> 動物被拎著后頸皮毛扔進了院子,在石板地上一滾,靈巧的躍起來,對著那女子的背影揮了揮爪子,利刃一般的趾甲在月色下閃著寒光...... 但最終也只能無聲地仰天一嘆,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跳到井臺上看了看,覺得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材,跳下去再上來的可能性不大。跳下井臺,溜溜轉(zhuǎn)轉(zhuǎn)地到了廊下,突然發(fā)現(xiàn)一只半人高的水缸,嘴無聲地咧開,奮力一躍...... 半刻鐘后,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