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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妃的隊伍本就在最后,有一半宮妃借著惠嬪的鬧事跑到前面來,還有一半仍然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后面。 但是惠嬪的話卻清晰地傳到了那些宮妃的耳朵里。一個襟上繡著荊花宮女不著痕跡地靠近了自家娘娘,牢牢地攙住了:“娘娘小心?!?/br> 那位娘娘穿著一身淡綠色的衣裙,上面用銀紗做飾。層層疊疊的,將本來窈窕的身段掩蓋在那繁復(fù)的裝飾下。許是在太陽下站久了,此時額上也有了些虛汗...... “娘娘今日就不該來。”那宮女擔(dān)憂地道,那位娘娘淡淡地拍了拍那宮女的手,示意她放心。 楚非緋淡淡地看著惠嬪,她到此刻才看出來,感情這位惠嬪就是來找茬的。 這七繞八繞了這么一堆,原來目的在此。明知道花神會必須步行的規(guī)矩,她卻非要坐車。既然她敢提出來,想必也是有依仗的,難道這個惠嬪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不過這皇帝看上去,也不像是個沒原則亂寵女人的人啊...... 難道她竟然看走了眼?楚非緋又看看皇上,那秀水秋潭的眼里,始終涼涼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色令智昏的主兒。 坐車?楚非緋自然是不能讓她坐的,不然地板裂了,她怎么跟皇帝解釋,難道說自己偷工減料嗎? 楚非緋輕咳了一聲:“皇上,草民還有些稀奇的安排,這個時辰過了,可能就看不到了。” 皇上看了眼懷中的惠嬪,有些為難的樣子。 六王爺卻在一旁“哦?”了一聲:“難道除了這七彩華樓,滿地的奇花外,邵老板還有其他的奇巧心思?” “那是自然。”楚非緋看了眼六王爺,也覺得六王爺今天的話有點多,似乎不是他以往的風(fēng)格。而且,六王爺不是一直重病嗎?如今看這臉色......好像也沒重到哪里去...... 見皇帝有些猶疑,楚非緋干脆對著皇帝道:“皇上,后面眾位公卿一定也很好奇那云霧中的景色的?!?/br> 這些富得流油的王公大臣們才是今天的重頭戲,你說你和一個小妃子在這拉拉扯扯的,你膩歪不膩歪??? 皇帝淡淡地斜了眼楚非緋,開口道:“四喜,去叫一個步輦來?!辈捷偩褪撬娜颂У霓I子,算不得車駕,主子在步輦上需要端坐在雙腿上。 楚非緋打量了一下那惠嬪的身段,覺得四人步輦大概壓不碎地板,便沒有出聲。 可那惠嬪卻不依不饒:“皇上,那步輦坐著不舒服,臣妾腿疼,乘不得步輦?!?/br> 皇帝的俊臉驟然沉了下來:“既然腿疼,就回去吧,來人!將你們娘娘送回去!” 惠嬪一驚連忙道:“皇上不要,惠兒知錯了,惠兒就算腿再疼也不會給皇上添麻煩的?!?/br> 這惠嬪撒嬌討好似乎有一手,簡單幾句話就讓皇帝緩了臉色,著下人將惠嬪扶到一邊,才對楚非緋道:“走吧,去看看你說的奇景?!?/br> 楚非緋大大方方地看了眼惠嬪,又笑了笑,當(dāng)先領(lǐng)路。 如果這算是后宮嬪妃對楚非緋面對面的第一次較量的話,那么惠嬪輸了,不過不是輸給楚非緋,而是輸給銀子。 而對于楚非緋,這只是小小的一個插曲,惠嬪的挑釁,楚非緋并沒有放在心上,寵妃也好,權(quán)貴也好,在皇帝的眼里,還有什么大得過那日漸空虛的國庫去? 所以楚非緋才這么大膽放肆。她儀仗的就是自己賺錢的本事,在皇上國庫沒充盈之前,她可以想怎么作,就怎么作。至于國庫充盈之后的事......楚非緋胸有成竹地淡笑了起來。() ☆、第二百零一章 都是人精 皇帝當(dāng)先走著,一邊走一邊若有若無地道:“丫頭,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br> 楚非緋翻了個白眼:“知道,皇上看著就是了,總之今天就是撈銀子的日子,皇上別讓什么事,擋了我們的財路就好。” 我們......皇帝忍不住黑線了一下,他什么時候和這丫頭同流合污了?你撈銀子也就罷了,朕還要明君的形象呢。 想到這里,皇帝克制住想站遠(yuǎn)點的念頭,接著道:“你到底有何打算,好歹也和朕交個底,省得朕到時措手不及。” 楚非緋眨眨眼:“咦,草民要做什么,不是賀儉之賀大人都知道嗎?” 皇帝無語,想糊弄那賀呆子簡直太容易了,而且據(jù)他的了解,賀儉之根本就是一直在跑腿,這中間楚非緋的詳細(xì)計劃,還有那些奇巧機(jī)關(guān)的設(shè)計制造,賀儉之根本連邊都沒摸到。 “丫頭,你該不會要將朕再賣一次吧......”皇帝嘆息一聲。 楚非緋呵呵地笑了,皇帝驚悚:“丫頭,你不會是真的吧?” 楚非緋正色道:“皇帝乃天下萬民之主,為了天下蒼生,做點犧牲也不算什么吧?!?/br> 皇帝沉默了片刻,點點頭,那空虛的國庫,現(xiàn)在就是皇帝的夢魘,莫說楚非緋打算從他的臣工那里弄銀子,就算楚非緋要從他的后妃那里弄銀子,他也會支持的。 那一側(cè),惠嬪被宮女?dāng)v扶著退到了一邊,看著文武大臣,諸位妃子從她面前經(jīng)過,時不時的就有一聲譏諷的輕笑傳入她的耳中。 惠嬪心中又氣又恨。臉上卻還得維持著體面,優(yōu)雅地微笑著。 那些宮妃款款地從她面前走過,那臉上的神情,在她眼里都帶了絲嘲笑的味道。當(dāng)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康嬪從她的面前路過時,惠嬪抓住宮女的手倏地縮緊,尖利的指甲幾乎嵌進(jìn)了rou里。 宮女低著頭,身體微微發(fā)抖。卻一動也不敢動。已經(jīng)涌出來的淚花,拼命地眨掉,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在外面讓娘娘丟了臉面?;貙m后,等待她的,將是生不如死...... 面對著康嬪驕傲的孔雀一樣的挑釁,惠嬪昂起了頭。她可是被皇上賜了步輦的人呢,相比那些連皇上的面一個月都見不了幾次的。她可是得了天大得榮耀了。應(yīng)該氣得發(fā)瘋的是她們才對。 想到這里,惠嬪臉上的笑越發(fā)的燦爛,康嬪看不下去了,在經(jīng)過會惠嬪的時候停了下來:“jiejie。這當(dāng)眾被皇上駁了面子的感覺不好受吧?我說jiejie也真是的,這連皇帝都要下車步行的地方,jiejie卻提出這種不知高低的要求來。還真是任性呢!” 惠嬪反唇相譏道:“那是,這么多隨行的宮妃。能夠乘坐步輦的,就本嬪一個,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呢,尤其是那種無論打扮得多漂亮,皇帝連多看一眼也不會的人?!?/br> 康嬪臉色一變,惠嬪的話戳中了她的痛處,她的父親頭上的候補知府的烏紗其實是捐來的,不過是有錢后。搏個官身罷了。在宮里的那數(shù)得上的妃子中,康嬪的出手最大方,身上的各種珠寶首飾常常讓人眼花繚亂,但是無論康嬪多么努力,皇帝的眼睛似乎從來未曾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