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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推開了房門。 這間靜室比他們在一樓所見的休息室略大了些,布置也精致了許多,想來是專門準備給貴人們休息的。 進門一入眼就是半扇月圓的菱花隔扇,隱約可以看到里面擺著一張軟榻,但是此時那榻上。卻沒有人。 眾御醫(yī)面面相覷,互相看了看,還是張院正當先踏了進去,眾御醫(yī)魚貫而入。 繞過那菱花隔扇,整個內(nèi)室便一目了然,除了簡單的梳妝,洗漱。妝臺用具外。這靜室里還有一張書案,上面的用具也擺得整整齊齊。 一位御醫(yī)咦了一聲:“這洗手的水盆里還有些水漬,想是今天確實有人用過的。但是惠嬪娘娘卻不在這里,難道這位小兄弟,帶咱們進錯了房間?” 那位御林軍皺了皺眉:“就是這里沒錯,今天除了惠嬪娘娘。也沒人用過靜室,所有的貴人們都在前面伴駕呢?!?/br> 眾位御醫(yī)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那位張院正在那張書案前站了片刻,忽然轉(zhuǎn)身對那御林軍道:“這位小兄弟,你也看到了,咱們進來時。這靜室內(nèi)并無他人,也無異狀,一會在御前回稟時。若是皇上問起,還請小兄弟據(jù)實回答?!?/br> 那位御林軍欠身道:“這是自然?!?/br> 大殿之上。一片肅靜,皇上心情不好,沒有人敢這時候再生事端。 楚非緋站得腿都僵了,卻一動也沒敢動,手心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明明那些御醫(yī)只去了短短的一刻鐘,在楚非緋感覺來,卻像是漫長得沒有盡頭。 當眾御醫(yī)回到大殿上的時候,楚非緋覺得自己的胃都痙攣了起來,也許她的臉色太過蒼白,以至于一旁的六王爺忍不住借著大氅的掩飾,暗暗地握了握她身側(cè)的手:“別怕,一切自有本王應(yīng)付?!?/br> 不遠處站在眾嬪妃身后的,是本次初選出來的十位秀女,和那些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的秀女不同,方雪晴倒是冷著臉,大大方方地打量對面的群臣,不過那些群臣現(xiàn)在都是垂著眼,和泥菩薩一般,方雪晴看了一會就失去了興致。 倒是玉階下,楚非緋的神色引起了她的興趣,而六王爺?shù)男幼?,也沒逃過她的眼睛。 方雪晴在心里暗暗冷哼,看不出這丫頭還是個招人的,先有一個陸坤,然后是那個木子水,現(xiàn)在又多了個六王爺,她還真是如魚得水,四面玲瓏啊。怎么當初自己就會以為這是個蠢丫頭呢? 太醫(yī)院的院正張大人這時開始回話。 一句靜室中并無一人,讓本來寂靜的朝堂響起了一片嗡嗡聲。 眾嬪妃們也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不見了?那是不見了尸體還是根本就沒有死? 那些嬪妃們自然是巴不得這個眼中釘死了,此時那僖嬪因為年輕,最沉不住氣,忍不住開頭問道:“張大人,您什么意思?那惠嬪到底死了還是沒死?” 張?zhí)t(yī)輕咳了一聲,僖嬪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了,連忙陪著笑臉向皇帝嬌聲道:“皇上,臣妾并不是盼著惠嬪jiejie有個不好,臣妾這不是關(guān)心則亂嘛?!?/br> 皇帝冷哼了一聲,沒有理僖嬪,這些人什么個心思,他還能不知道,往日里他去的惠嬪的宮里勤了點,這些女人就恨不得將惠嬪撕吃了,如今惠嬪死了,怕是才如了她們的意! 想起惠嬪雖然學識淺薄,出身貧賤,性格無趣,但是好在乖巧懂事,溫柔安靜。掛著他寵妃的名頭,確實也給他省了不少的事。此時再看看這些人在惠嬪死后的表現(xiàn),心里更替惠嬪覺得凄涼。 此時聽到御醫(yī)說那靜室中無人,便對著那先前的宮女冷聲道:“怎么回事?不是說死了嗎?尸體呢?” 那宮女也是一頭霧水,惶惶地道:“奴婢明明看到惠嬪娘娘滿襟都是鮮血,已經(jīng)斷了氣了!” “大膽!既然你早就看到,為何那時不立刻稟報!”皇帝的怒氣又涌了上來,伸手想砸東西,案上卻沒有個趁手的。 四喜在一旁連忙給皇帝背上順著氣:“皇上,莫要動怒,這氣壞了身子,可怎么好。” 宮女惶恐地道:“奴婢,奴婢當時害怕,娘娘死時的樣子好可怕,眼睛還圓睜著,嘴邊都是血,那時靜室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奴婢一時慌亂,就跑出了靜室,找個地方躲了起來。后來......” “后來什么?”皇帝咬著牙道。 “后來......”那宮女惶惶然地在大殿中望了一圈:“后來......后來......” 皇帝“啪”地一拍龍案,怒喝道:“快說!” 宮女嚇得渾身一震,大哭道:“后來奴婢想著不能讓娘娘就這么白白死了,所以就來給皇上報信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話越少活得才越長 “這么說,你倒是個忠心的了?!被实圻B連冷笑:“惠嬪乃二品宮妃,就算出門在外,用人減少,也至少應(yīng)有兩個近身宮女在身邊隨侍伺候,為何你卻說當時室內(nèi)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還是你根本就是在滿口胡言?” 那小宮女嚇得連忙磕頭:“皇上明鑒,奴婢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拿惠嬪娘娘的死撒謊啊!” 皇帝想想也是,這等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這個小宮女拿此做文章又有何益處。 這時,倒是那一同與張院正做見證的御林軍,這時跪下回話道:“啟稟皇上,今日二樓起火后,御林軍奉命捉拿縱火嫌犯,抓了幾個可疑的宮人,這其中似乎就有那位惠嬪娘娘的宮人?!?/br> 皇帝一皺眉,那縱火嫌犯分明是小月國的余孽,和這惠嬪有何關(guān)系,怎么會抓到惠嬪身邊的人。 “九門提督李統(tǒng),禁軍統(tǒng)領(lǐng)吳義何在?” 隨著皇帝的聲音落下,殿外傳來一陣盔甲的錚鳴聲,禁軍統(tǒng)領(lǐng)吳義正在殿外當值,所以聽到宣召立刻趕到,而九門提督李統(tǒng)還在安排捉拿縱火犯的事,要晚一步才能到。 身穿細麟鐵甲的吳義在階下行了軍禮:“皇上,請恕微臣甲胄在身,不便行全禮?!?/br> 皇上沉聲道:“吳義,御林軍抓了幾個惠嬪的宮女,可有此事?” 吳義垂著眼道:“微臣的下屬確實抓了一些可疑的宮人,至于有沒有惠嬪娘娘的宮人,微臣尚未及查問,故而并不知情?!?/br> 皇帝不悅地道:“你身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這外面團團圍了幾千禁軍。竟然讓朕的愛妃不見了蹤影,你可知罪?” 吳義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皇上的意思是?哪位嬪妃不見了?” 皇帝沒好氣地道:“惠嬪靜室失蹤,你卻抓了她的宮女......”皇帝說到這里,忽然停住。 那宮女說,惠嬪死的時候是一個時辰之前,那時還沒起火。而禁軍抓人則是在起火之后。這還是不能解釋為何那名宮女當時會一個人撞到惠嬪的慘狀。 皇帝皺起眉頭,沉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