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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應(yīng)該收押詳審的。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本就是明顯的包庇,一般的大臣看出來也不說。偏偏這個不知從哪跳出來的硬骨頭,居然在這個時候給他難看。 皇帝想到這里,咬著牙道:“今日能進(jìn)花神會的都是朕的肱骨之臣,你一個七品御史,是怎么混進(jìn)來的?” 這時,朝臣中,御史臺的御史大夫陸一昭連忙走出來,啟稟道:“回皇上,這張易是御史臺新近的后輩。臣見他是個認(rèn)真上進(jìn)的,便有意帶在身邊教導(dǎo),也算給皇上培養(yǎng)幾個能用的人才。這一次花神會,這張易也想來見識一下,只是身份低微,臣便以子侄之名,將他帶進(jìn)來,也算是開開眼界?!?) ☆、第二百四十四章 結(jié)死仇,硬碰硬 此次花神會是與民同樂,這些一品重臣都是可以帶家眷的。選秀開始后,原本在一樓用宴的低級一些的大臣和家眷們都上了二樓,算是觀禮。 女眷們的席位在一片半墻的花木隔斷后,也還好她們坐得位置較遠(yuǎn),剛才那血腥的一幕,才沒被多少人看到。 而男丁子侄們,此刻則是和父輩們在一起的。而那張易所待的地方,就是子侄的席位。 皇帝總算挑到了點(diǎn)錯處,斥責(zé)道:“既然不是子侄,又為何帶入大殿,退下!” 其實(shí)這個帶衙門里后輩入宴,雖然沒有明文規(guī)定,但也算是慣例了,皇上就算知道也從來沒有發(fā)作過誰。這一次,眾人心里都知道,這是因?yàn)檫@個張易惹惱了皇帝,借題發(fā)揮罷了。 御史大夫陸一昭連忙請罪,退到一邊,一面對那張易小聲斥道:“還不快點(diǎn)下去,真的想死嗎?” 那張易臉色愈顯蒼白,卻跪在那里沒動,反而帶了絲啼血的聲嘶力竭:“皇上如此包庇那妖女,是想做昏君嗎?” “放肆!”皇上大怒,猛地一拍龍案,氣得臉色發(fā)青。 做皇帝的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成昏君,這個張易,這個張易,真是好大的膽子! 況且他雖然只有七品,但是身為御史,這一句質(zhì)問昏君,八成是要記入史書了。就算張易后來被自己殺了,他也算是青史留名,死得其所,而自己這個皇帝卻要落下個昏君的名聲! 真真是其心可誅,其心可誅!皇帝恨得心里將這些用皇帝的名聲給自己搏美名的大臣們,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一面還得自己平著氣。腦子里想著用什么方法將這個張易堵回去。 大殿上一片寂靜,所有的朝臣雖然面色肅穆,但是都有點(diǎn)看好戲的心理。這皇帝平時高高在上,生殺予奪,但是遇到御史,就束手束腳,成了沒了爪的老虎。 這張易未來雖然官運(yùn)是毀了。但是這青史留名一項(xiàng)。卻是每個清流文人的夢想,哪怕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故而。這滿朝文武中,還真有那么幾個人心里在暗暗羨慕張易,想著一會要不要也站出來附議一下。 這時,四喜不露痕跡地靠近楚非緋。塞了一個小紙團(tuán)在她手里,一旁的六王爺見了。上前半步,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楚非緋連忙將手中的茶遞給四喜,自己將那紙團(tuán)展開看了。 這時,御座上的皇帝正在絞盡腦汁。強(qiáng)詞奪理:“你剛才的那些指控,均證據(jù)不足,邵老板此次承辦花神會與朝廷有功。你肆意指責(zé)有功之臣,又是何居心!” 那張易厲聲道:“那邵非緋不過是一介白衣。皇上何來的“有功之臣”!那妖女作為一介白衣,竟然面君不跪,于禮不合,此為禮教不振!那妖女謀害皇子,皇上有意包庇,此為后宮穢亂!皇上準(zhǔn)許那妖女借著皇上的名義大肆斂財(cái),魚rou百姓,此為朝綱不清!皇上,如此禍國殃民的妖女,皇上還要包庇到底,難道是想做我天佑王朝的千古罪人嗎?” 此番質(zhì)問,竟然在滿朝文武中起了共鳴,這些朝臣們今天可是被楚非緋敲了不少的銀子,縱然是有心在皇上面前表忠心,但是終歸事后覺得rou疼,所以聽到那張易如此斥責(zé),心里都是暗爽,覺得出了口悶氣。 二則,那邵非緋見君不跪,比他們這些一品重臣的榮寵還甚,這些老臣們,心里怎么會舒服。此時竟然紛紛附和。 皇帝一時臉色難看之極。 這時六王爺上前一步,正欲辯駁。楚非緋卻在后面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說了一句:“王爺我來。” 六王爺驚異地回首,只見這個身高還不到自己肩部的小丫頭,臉色鎮(zhèn)定,一步步地從自己身后走了出來。 鴉青色的長衫,襯得她身姿挺拔,長身玉立,明明是一個弱質(zhì)的小丫頭,卻在此時顯露出讓人刮目的氣度和剛毅來。仿佛縱使腳下踩的是刀山火海,她也能游刃有余,步步生蓮。 六王爺?shù)淖齑絼恿藙?,終還是側(cè)身讓道,帶著一種奇異的復(fù)雜心情,目送她一步步走到大殿的中央。 看到楚非緋站了出來,原本有些嘈雜的大殿立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注視著這個在短短數(shù)日,紅遍了整個天都城,成了眾人羨慕和非議的焦點(diǎn)的女子。 楚非緋面色沉靜,一直走到大殿的正中央,才對皇帝拱手道:“皇上,這位御史大人句句都直指我邵非緋的鼻子,倒讓我不能不辯解一番了,還請皇上恩準(zhǔn)。” 皇帝見楚非緋從容不迫,自有一番成竹在胸的氣度,又見四喜在一旁點(diǎn)頭示意,知道這丫頭可能有了什么對策,便點(diǎn)頭應(yīng)允。 楚非緋這才轉(zhuǎn)過來,面對著那一身刺目的紅衣官服,神色凌然的御史張易,雙手一背,淡笑道:“這位張大人剛才口口聲聲給非緋羅列了許多罪狀,非緋一時還不知從哪里開始呢?!?/br> 張易怒道:“妖女......” 楚非緋“欸”了一聲,打斷了張易:“張大人好歹也是讀書人,當(dāng)知非禮勿言的道理,你這口口聲聲,出口不遜,不知是哪家的先生教導(dǎo)出來的?” 讀書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侮辱師長,這要是發(fā)生在民間,那些文人即便手無縛雞之力,也是可以和你拼命的。 楚非緋一上來就說這張易的老師沒教好,這是要結(jié)死仇,硬碰硬了。 眾位朝臣,各宮的嬪妃,都起了好奇,這楚非緋到底有什么底牌,竟然敢如此張狂大膽。 張易自然不能忍,差點(diǎn)跳將起來,好在他及時醒悟這是在御前,只能隱忍著滿腔的怒意:“邵非緋,你所承辦的花神會,狀況頻出,大殿起火,不但危及到天子的安危,更加導(dǎo)致安嬪流產(chǎn),此事,你有何話說!” 楚非緋慢條斯理地道:“危及天子安危?不過是小小的幾叢火苗,且不說這幾千禁軍,御林羽衛(wèi),就單說這滿殿的將軍提督大小武將們,難道還能讓皇上受了驚嚇?真是笑話,張大人這么說,是在說咱們這大殿上的將軍們都是吃干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