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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么。” 此刻,緋然居的后樓群,一間寬敞的書房。 書房中擺放著若干書案,此刻,居中的一張,后面坐著一身紫衣白曇,花團(tuán)錦簇的崔澹雅崔大人,與他相對的另一張案前坐著的,則是一身青色勁裝的陸坤。 和緋然居大多數(shù)的房間相同,這間書房也非常敞亮,天頂上開有天窗,屋里擺放著若干綠色盆栽。 不過相對于一般的書房而言,這間書房卻是少了許多書架,也只有靠墻的地方,放了幾張書柜,上面的書也是稀稀拉拉,看上去沒什么人翻動過。 崔大人合上了面前的一摞卷宗,對一旁的黃衣侍女道:“所有和水患有關(guān)的資料都在這里了?” 黃衣女侍躬身道:“是的,大多數(shù)都是以前的資料,這次洪水來得突然,咱們的人手多集中在京城和南邊,一時倉促之間,拿到的資料不多。” 見崔大人皺起眉,那侍女連忙道:“不過幽天部的姐妹們已經(jīng)在加緊收集資料,咱們顥天部也在匯集各部能夠拿到的信息,一定在主子離開前,將卷宗呈上?!?/br> 崔大人微微點頭:“重點是,這次水患的起因,至于如何解決,你們還拿不出主意,就不用費那功夫了。還有讓玄天部也加緊準(zhǔn)備,各種儲備藥材也不要吝惜,這次她們也跟著主子一起去?!?/br> 黃衣女侍領(lǐng)命離去。 陸坤微微皺起眉頭:“你這是真的決定了?” 崔澹雅微微一笑:“怎么?舍不得?難道你打算將小主子一輩子護(hù)在身后不成?” 陸坤臉色不太好看:“我也沒說不讓小主子歷練,但是有那么多種歷練的方法,這水患畢竟太過危險。淇水那種地方,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下一刻就再來一波洪水,到時候萬一......” 崔澹雅沉默了,水火無情,為人力所能抗也,他怎會不知。但是,還有比這樣更好的機(jī)會可以收攏民心嗎?這么多年過去了,偽帝根基已穩(wěn),心心念念恢復(fù)舊朝的還有多少人?也就是他們這些曾經(jīng)跟著先帝出生入死過的人了吧。 小主子雖然身份尊貴,但是到底年輕,若是沒有什么功績,他日真的登高一呼,聞聲響應(yīng)者,有多少,還是未知...... 崔澹雅看了眼對面眉目俊美的陸坤,心中一嘆,他知道小陸子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的心里,小主子到底是比社稷更重要。() ☆、第二百六十章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若是小主子這次徹底解決了水患,載譽(yù)而歸呢?”崔澹雅慢慢地道:“小陸子,你也是咱們天佑王朝土生土長的人。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你當(dāng)初就是因為淇水的水患跟著父母逃進(jìn)了京城。 那一年因為水患,疫情遍生,又因為逃難的民眾,使得疫情擴(kuò)展至八個州二十四個郡縣,連天都城都沒逃過那場大疫。那一年水患加上疫情,死了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的父母也在那時過世,是你師父救了你,你才跟著你師父入了宮?!?/br> 提起過去的那件悲慘的往事,陸坤的俊美的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憑什么就覺得小主子就能解決......” “你憑什么覺得小主子她不能解決?”崔澹雅提高了聲音,截口反問道。 “那么多水務(wù)司的官員,一個個都是治水的世家,他們都沒有辦法,小主子才剛過十八歲的生日,根本連大河都沒見過,更別提什么治水了?!标懤さ纳袂榧悠饋恚骸拔乙蚕霃氐捉鉀Q淇水的問題,但是這淇水流淌了上千年,豈是一個小小的人力能解決的?崔澹雅,你是不是太高看小主子了,你也太高看了人的力量!” 崔澹雅冷笑了一聲:“這種話從你陸坤嘴里說出來,真讓我驚訝,你不是從那二十四世紀(jì)來的嗎?你不是說過那個世界的人相信人定勝天嗎?” “那是有積累了幾千年的高科技在做后盾!崔澹雅,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只有人!只有人!你明白嗎?”陸坤急得站了起來,差點拍桌子:“你是讓小主子用人去填那大堤嗎?” 崔澹雅臉色嚴(yán)肅:“雖然你沒有什么科技,但是你有腦子不是嗎?你嘴里的那些治水世家。治了這么多年的淇水,有哪一個說出,這一次的決堤不是普通的潰堤,而是淇水改道?” 陸坤呼吸滯了一滯:“那不過是小主子看了幾本閑書,隨口說出來的。” “是不是隨口說的,你說了不算!”崔澹雅也一甩袖,站了起來。一個是俊美無缺。一個是雌雄莫辨,兩個都是不世出的美男子,在這充滿了陽光的書房里。隔著兩張書案,互相瞪視。 站在門外聽了很久的楚非緋,輕咳一聲,推開了房門。 “嘖嘖嘖。這是干什么呢?比誰的眼睛大?來來來,都站好了。讓我評一評?!背蔷p一邊調(diào)侃著,一邊脫下大氅走進(jìn)室內(nèi)。 崔大人和陸坤都是一怔,看了眼外面負(fù)責(zé)站崗的女侍,那女侍吐了吐舌頭。小心地合上了房門。瞪她也沒用,崔大人和陸總管再大,總大不過主子去。主子要聽壁角,她還能攔著不成? 崔澹雅整了整神色。他現(xiàn)在掛著老師的名頭,得站在這里等著小主子過來見禮。 陸坤則主動走過去,將一把椅子挪到了天窗的陽光下:“坐這吧,這里有太陽,你驟然脫了大氅,怕是會覺得冷。” 楚非緋笑著謝了,先給崔大人行了禮,才坐了下來。 “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什么治水什么的?聽得我一頭霧水。” 崔澹雅看了眼陸坤,陸坤冷哼一聲,抱起手臂,攔在他和小主子中間,看樣子是不打算妥協(xié)。 崔澹雅嘆了口氣:“小陸子,你讓我問問清楚總行吧?!?/br> 陸坤沉吟了一下,閃開了。 崔澹雅道:“小姐,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因為你曾經(jīng)在六王爺面前,提到過這次淇水發(fā)水,是因為淇水改道的事,崔某想問的是,小姐是如何推斷出這次水患是淇水改道?” 楚非緋想了想,才想起似乎有這么一回事,當(dāng)時她和六王爺在緋然居正在商量運茶的事,忽然有人稟告說,淇水大水,沖垮了附近十幾個郡縣。 楚非緋一向愛用水路運輸,這淇水大水就直接影響了她的計劃,當(dāng)時楚非緋就隨口嘆了一句:“終于改道了,算起來也該改道了?!?/br> 六王爺追問了幾句,楚非緋也忘記了自己當(dāng)時怎么回答的,此刻見崔澹雅臉色嚴(yán)肅地追問此事,連忙道:“我是說過,不過就是隨口說說的。” 崔澹雅臉色難看地盯著楚非緋:“當(dāng)真只是隨口說說?” 楚非緋點點頭,無辜地眨眨眼:“好像是吧,我都不記得了。怎么?我惹麻煩了?” 崔澹雅和陸坤臉色嚴(yán)肅地點點頭。 楚非緋跳了起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