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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受寒的。 此刻,帳里的三個男人互相看了看,倒是吳義不客氣,開始脫掉身上滴著水珠的甲胄。張守逸見狀,也湊到了一個火盆前,將外衫脫了,對著外面喊道:“外面那個誰,隨便找兩件干衣過來?!?/br> 杜子淇皺著眉,對這兩個男人老實(shí)不客氣地在楚非緋的外帳寬衣解帶很是不滿。 張守逸見杜子淇站在那里不動,輕笑了一聲:“你那身子骨可不比從前了,趕緊將濕衣脫了吧,要是真病了,可就真的只能回老家了?!?/br> 吳義自顧自地將自己脫成了上身*,端坐在火盆前烤著火,對張守逸和杜子淇的對話也沒放在心上,以為張守逸說的回老家,只是指杜子淇不能再跟著隊(duì)伍了而已。 而杜子淇卻知道,自己這次跟著一起來本就是勉強(qiáng),張守逸曾威脅過他,只要他生了一點(diǎn)病,就得被送回他的老家泡藥池。杜子淇可不想因?yàn)檫@個再耽誤時間,他在這個空間已經(jīng)呆得太久,前不久聯(lián)系時,父親已經(jīng)發(fā)了脾氣,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適可而止了,只是他總歸是不放心...... 吳義的手下速度很快,第一個拿來了干爽的衣物。 接著也有侍從送來了兩套侍從的長衫,張守逸毫不嫌棄地穿了,看著一旁磨磨蹭蹭的杜子淇笑。 收拾妥當(dāng),有侍女上了熱的姜茶,三人在軟墊上席地而坐,各自捧著熱茶,想著心事。 這時,內(nèi)間的門簾一挑,有侍女通報道:“主子到了。”() ps:抱歉今日只有一更 ☆、第二百九十章 虎頭蛇尾 當(dāng)那個精致的身影緩步走進(jìn)大帳時,大帳里的三個男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杜子淇有些恍惚,他到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那個一度被他當(dāng)做不懂事的小女生的丫頭,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楚楚動人的少女了。盡管那件絳紅色牡丹紋的斗篷,將她渾身上下裹得一絲不露,但是那精巧的下巴,嫣紅的唇角,濕漉漉的眸光,連那帶著潮氣隨意披在腦后的黑發(fā),每一舉手,每一抬足,都在訴說著一代佳人的風(fēng)韻。 而那張明明已經(jīng)帶足了風(fēng)情的小臉,此時卻淡淡地板著,毫不自知地纖腰款擺,微微一個旋身在軟榻上坐下,裙角如蓮花綻開,露出里面牙白色的常服來。 杜子淇攥著膝上的衣襟,手心已經(jīng)出了汗,他的目光無法自控地黏著在她俏麗的身影上,直到她冷冷地投過來一瞥......杜子淇詭異地沒有生氣,反而心中透出一股喜來。 張守逸自楚非緋出來后,喝茶的動作就僵在了那里,一雙眉越挑越高,手里的茶幾乎要傾倒了出來也不自知。 吳義垂下眼,輕咳了一聲,打散了空氣中隱約跳動的曖昧,端正地坐好行禮:“末將保護(hù)不力,大人今日受驚了。” 楚非緋淡然地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無需請罪?!?/br> 吳義今日本也不是請罪來的,便接著道:“本不該打擾大人休息,只是今日此事實(shí)在蹊蹺,末將必須問個明白?!闭f罷目光就落在坐在對面的張守逸身上。 楚非緋捧起一旁的女侍奉上的藥茶,輕飄飄地瞟了一眼那差點(diǎn)打翻手中茶盞的張守逸,無謂地道:“你隨便問,我只旁聽?!?/br> 吳義端正地坐著。一手壓在佩劍上,眸光逼人地道:“張御醫(yī),張大人,不知可否為在下解惑?” 張守逸放下手中的茶盞,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子:“吳將軍想問什么,盡管問吧。” “張御醫(yī)似乎對今天水潭里的東西很清楚。可否告知那東西的來歷?”吳義緊緊地盯著張守逸道。 張守逸微微遲疑。抬眼看了眼楚非緋,楚非緋不動聲色地飲了口茶:“不錯,不過相比那東西的來歷。我更想知道,召喚那東西出來的,是什么人?!?/br> 張守逸低頭想了想,方道:“這個我其實(shí)也不能確定。如果真是我猜測的那樣,那人應(yīng)該是南疆皇族的叛徒。” “南疆?”吳義皺起眉:“怎么又和南疆扯到了一起?!?/br> 張守逸連忙道:“那人即是南疆的叛徒。自然所作所為與南疆無關(guān)的,只不過他的術(shù)法,卻是傳承自南疆罷了?!?/br> 杜子淇聽到這里微微蹙起了眉:“既然不是南疆在背后推手,那名叛徒又為何和我們作對?” 張守逸困惑地仰臉嘆了一聲:“就是說呢。他既然已經(jīng)離了南疆,憑他的本事,在哪都能稱霸一方。又為何和這女人過不去。而且殺了這個女人,對他一點(diǎn)好處也沒有??!” 楚非緋輕咳了一聲。白了張守逸一眼,那意思是提醒他,我是一品,你是七品,注意規(guī)矩。 張守逸不以為意地一笑,這些日子,因著活死人那件事,他和這女人斗智斗勇,討價還價(主要是為了靈兒的福利),已經(jīng)十分熟了,對這女人所謂的官威,根本無感,此時袖起手道:“這件事,我也搞不清楚,那禁術(shù)我也只是在書上見到過,至于有多厲害,你們也看到了......” 張守逸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有些尷尬,他們是看到了......但好像也沒多厲害,簡直有虎頭蛇尾的感覺,就這么個東西將他一開始嚇成那樣,張守逸想到這里,自己臉上也覺得掛不住了。 張守逸狀似牙疼地嘶了一聲,轉(zhuǎn)向楚非緋道:“最后怎么變成這個結(jié)果,其實(shí)我也不明白。” 楚非緋因著現(xiàn)在有外人在場,才忍住了沒翻白眼。 對面的吳義果然不甚滿意地道:“那東西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張大人既知道那東西的來歷,難道就沒有什么想法嗎?依本將看,張大人是不肯說吧!” 張守逸盯著吳義嘆道:“吳大將軍,那禁術(shù)我也只是在書上看到提過那么一兩句,而且書上的描寫只是寥寥幾筆,我也只不過是猜測罷了。” 吳義面上浮起一絲冷笑:“哦?不知是什么書,竟然記載這么有趣的東西,張大人不若說出來,大家也稀罕稀罕?!?/br> 張守逸慢條斯理地道:“是在下祖?zhèn)鞯囊槐踞t(yī)書。” “醫(yī)書?這是哪位神醫(yī)編寫的,里面居然還有什么禁術(shù)!”吳義顯然是不信張守逸的鬼扯,冷笑連連。 張守逸不慌不忙地道:“自古巫,醫(yī)是一家,醫(yī)書上帶點(diǎn)巫術(sh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br> 吳義沉著臉,盯著張守逸,張守逸也是不懼,兩眼大睜地回視。 楚非緋垂著眸光,微微晃動著手里的茶,半晌后才道:“張守逸,你可知后來那潭中的血水,是怎么回事?” 張守逸垂下眼,搖頭道:“不知,我猜想可能是那黑暗那伽吃了潭水中的什么生物,得到滿足,所以離開了?”然后又呵呵一笑:“不過無論是什么,看那血量,這潭底的生物,可真是個大家伙?!?/br> 楚非緋微微蹙起眉,真的這么簡單?那什么